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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二十五年十月十九

南川涞源城

临近正午,一个身穿淡色披风的姑娘独自推开了这间客栈中一位公子的房门。

尚方南虽早就收到了信,可真到今日亲眼看见这愈发单薄的身影站在他面前,依旧不由得心疼,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里,先是她,然后是叶凉歌,他总感觉自己悬起来的心就没能真正放下来过。

“你这个样子,若他见了,岂不是心肝都要疼坏了?”他叹了口气,递了杯热茶给她暖手。

“所以才连他都没见,先来见你了。”江柒落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得此挚交好友相伴,人生何其幸,“你的伤怎么样了,瞧着你现在不必留宿在药阁,身上的伤应该是都好了吧?”

尚方南摆了摆手,摆出一副丝毫不在意的样子,言道:“小伤,不足挂齿,还能喝好几坛酒,吃好几斤肉呢。”话锋一转,他开始上下打量着江柒落,方才好不容易露出来的笑容又被拧起的眉头化开,却始终没有开口询问她这近一年间的状况,毕竟太苦太痛了。

“我既然人都来了,自然要去看一眼叶姑娘的,劳烦带路吧。”江柒落拾起放置于茶案最上面的那卷书瞧了两眼,竟还有些惊讶他会在独身自处之时看这种沉淀心境的书,故意挑着眉看他,晃了晃手里的书笑着说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在意经商之道,难道是打定主意准备着从你父亲手中接下剑阁了?”

尚方南从她手里正欲一把夺回自己的书,谁知江柒落竟有意试炼他的拳脚,两人许久未见干脆趁势在这不大不小的地方里面过了几招,他末了收回掌风看着依旧在她手里稳稳攥着的书,摇头笑道:“输了输了,中午我请,地方你挑。”

江柒落将那卷书放回案上,拢了拢袖子说道:“先去看叶姑娘吧,然后一块吃饭。”

话虽如此,可她的目光自进门起便一直都落在他身上,任谁都能够清楚的看出来,尚方南数月劳心劳神,身体消瘦不少,连带着神色也并不如往昔那般欢快,可她却不止发现这一点变化。

如今看他简短收拾了一下便张罗着出门,她更觉得一定是有哪里不对,怔怔地在原地思考了半晌,末了一把拽住了正欲出门的他,极为严肃地看着他的眼睛,直接问道:“你的剑呢?”

他的佩剑乃是绝世珍品,横泷剑阁珍藏唯此一把,这么多年一向剑不离手,人在剑在。

可今日,他多年习惯朝夕而变,江柒落不得不担心。

“我一时不小心,给......给落下山涧了。”尚方南目光来回躲闪,正在努力地搪塞着,可他也知道,自己骗不过江柒落那一双缜密而独毒的眼睛,只能自嘲道:“既已丢了,我来日再寻个好的就是,我爹再懊恼,也不会拿着此事太久不放的吧。”

江柒落知道尚方南不说自有缘由,事到如今多说无益,也只能提醒说道:“那是自你曾祖父起传下来的绝世藏剑,尚方伯伯若是知道,定会好好罚你。”

“身外之物罢了,此等物件之所以被老一辈们珍视,无非是因为,这是个无价的身外之物。”

“你倒是看得开......”江柒落暗自叹气替他惋惜,修习剑道之人无故不常随意调换佩剑,如今他一时竟也没有个趁手的长剑傍身,叫她如何不担心,“你若是早说,便从卿遥那给你带把剑来,虽比不上你的战霄,可也总比没有的好。”

众所周知,横泷剑阁少阁主的佩剑有一个极为绝代的名字:战霄。

尚方南低语道:“每日都要去药阁看她,进进出出的也不便佩剑,没有便没有吧。”

两人走在路上,还不忘半路买了两包时下应季的点心和花茶,他提着手里满满的东西笑着说道:“凉歌最爱热闹,在这里治病五个多月,日日都喊着无聊没趣儿,若知道你来看她,肯定欢喜。”

“有你陪着,谁还会无聊啊,恐怕是嫌你闹吧1江柒落笑着看他,心里却在暗自感慨,五个多月的疗养不曾离开过这座城,甚至不能离开药阁方圆之地,她身旁这位一贯以逍遥玩乐为趣的尚方少阁主几时受过这种憋闷。

两人说着聊着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到了浮言药阁,今日的坐堂大夫是一位两鬓白发的老者,因连月在这里疗养治病的缘故,尚方南倒也与他相熟,两人打过招呼后便由着其他人导引着去后庭。

前来药阁救治的病人中若有不便挪动的重病者,便是通统在后庭一处偏院里面疗养,倒也安静。

自进入后庭起,所有人都会忍不住放轻脚步,缄言少语,尚方南轻车熟路地领着江柒落穿过后院正厅,走右侧檐下小路不一会便到了偏院,他走过去在第三个房间的门上轻轻敲了敲,等了一会却并未听到往日熟悉的回音。

“这个时辰,她一般都在房中埃”尚方南不禁觉得有些不寻常,又加了些力道敲了几声,却依旧无人回应,连带着他的呼吸声都沉重了几分,垂下手臂,蹙着眉头就这样愣在了原地。

江柒落率先拉开了房门,果然里面空无一人。

尚方南快走上前去拾起茶案上面那张明晃晃的纸,上面只有寥寥数语,不外乎是辞别之意,眼瞧着纸上墨迹尚未干的十分彻底,他紧紧攥着这纸拔腿便追了出去。

江柒落从地上捡起不知何时被他仓促丢在地上的油纸包,轻轻在桌上放好后也追了出去,谁知从小路拐过弯来,竟然看见尚方南独自靠在厅中柱子上怔愣的站着,并没有追出药阁,手里却依旧攥着那张纸,她有些着急地问道:“怎么不追?她这个时辰溜走,前庭的人若没见过,则定是从后庭翻墙出去的,她又带着内伤肯定走不了多远。”

尚方南叹着气摇头说道:“不用追了,我知道她迟早都是要走的。”

江柒落耐心劝慰道:“她一定是不肯继续拖着你留在南川,当初她为何只身离开雁山,如今便是为何离开药阁。这么多年了,我与她相交甚少,所以她是什么样的人,她在想什么,你一向比我清楚。”

“从朔安到南川,从南川到南疆,从南疆回这里.......如今,我便也不能再追了。”他转过身来走在前面去了厅后一处无人角落的阶下,带着经久不曾露出过痕迹的疲累慢慢坐下,仰起头来看着随后而至的江柒落,他努力挤出一丝苦笑说道:“我日日陪在她身边,就是怕她哪天趁我不注意再偷偷跑去一个隐秘的地方躲起来,可若她真的走了,我便也不会去追,即便我能够猜到她躲到了哪里......就好像靖尘执意把阴林留在南疆一样,那是他能够交托性命的一双眼睛,他为的什么,他又在怕什么,不也是如此吗?”

江柒落沉默无言,两人就这样伴着坐于来往无人的角落里。

不知坐了多久,尚方南率先站起身去找曾经替叶凉歌诊治过的大夫辞谢,从容地处理好了一切善后之事,江柒落则在他办事的间隙,回去方才那房间简要收拾了她留下来不及带走的东西,整理装进包裹后一并交给他。

两人就这样再度一道离开药阁,走在正午喧闹的长街中,她率先开口说道:“若你在南川再无旁的事情了,干脆随我回茶庄小住几天吧,反正从芙菁城回朔安也不算绕远。”

尚方南知她好意,点了点头说道:“我家在涞源城有分阁,我下午去打个招呼,你也累了半日,今儿就在这里歇了吧,明日一早我随你回去,也有好久没见卿遥了。”

他们在尚方南一直留宿的那间客栈分别,江柒落站在楼下目送他离开,看着他一路走到长街尽头再也看不到人影,正欲迈步进客栈订下今晚的房间,却突然感到身后不远处多了一双眼睛。猛地转过身去,她清楚地看见在街边买糖人的铺子旁边处立刻缩回去了一个红衣人影,她见状心中已经了然,便安然走进了客栈,再也没有多看一眼。

夜晚时分的夏尧湖边灯火通明,江柒落独自沿着湖边闲逛,目光不由自主地放到了水面上的那一盏盏河灯,叹道南川民风开放,未出阁的姑娘可以和心上人共放河灯同祈心愿。

偶然间听起身边人闲聊天的话,似乎是说涞源城里有一棵十分灵验的老槐树,许愿极灵,有不少人都是从附近州郡特地赶过来就只为了诚心许下一个愿望。

听罢,她低下头淡淡地笑了,不由得想起竹苏云崖的红梅树上还系着不少各色带子,上面的愿望林林总总怕不是有几十个,可从来没见师兄师姐的愿望灵验过。

顺着涌动的人潮随意走下去,不知何时竟从喧闹走向了寂静,抬起头来竟是满树红绸如遮天蔽

日般的一棵巨型老槐树,心里默念着这树怕不是真的成了精,足足有八九个人这么高。

槐树边是两排明亮亮的灯火,似乎照亮了半边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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