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潇洒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二十七章 殿前鸣冤(2),画中机,高潇洒,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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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却鸦雀无声,朝臣再没有人敢多说一句话,但在场看客无不心里清楚,瑢王显然是有备而来,而那位华家姑娘的三言两语却字字珠玑,甚至有希望去动摇早已盖棺定论的事实。
只是,这世上还没有人能琢磨透陛下的心思。
站在一旁的凌靖安眼见局势不明,却并不心急,倒是拱手附议道:“父皇,东境的程桦将军亦已进京,他当年受安国公蛊惑而酿成大错,自知罪孽深重,此番亦是想主动陈情当年旧案。既然此事与他脱不开干系,父皇何不召他进殿回话?”
军中武将无诏不得进宫见驾,此刻,程桦正在宫门口等待传召。
正月初二那日的傍晚,他随阴林初进京时,便立刻去见了宣王殿下,随后便被安排在朔安一处最最安全的地方。可他却没想到,那样一个近似于铜墙铁壁的别院,凭借他的功夫亦无法脱身离开。可前日夜间,这里却悄无声息地突然到访了两位不速之客。
其中一位就是那位涉案的青墨姑娘,可当他借着檐下灯烛,看清另外一个人的时候,却再也想不清楚,自己冒险来朔安讨一条生路,而这条生路究竟是谁来给?
另外一个人居然不是宣王、亦不是安国公,而是整个东境的主帅,是他真正的主子,瑢王凌靖安。
党争,都是党争......那一刻,他脑海里想的便只剩下这两个字了。
党争,都是党争,当程桦踏进议政殿的时候,当他跪在自己的主子瑢王身侧的时候,在场的诸位大臣心里想的,也就只剩下这两个字了,什么真相,什么家族荣辱,都抵不上一句争权夺利来的实在。
程桦跪在殿内,从他的立场出发,复述了一遍那桩旧事。
待他说完,凌靖安亦添盖了几句,随后这殿内便又多了几个跪在阶下的罪臣,他们自知辨无可辨,只能个个都在说自己当年是受了安国公蛊惑、亦或是受了安国公威胁,此番云云。
依旧没有人在意殿内的一个年轻内侍,那人手里端着一盏清茶已备陛下口渴。但就在程桦出现的那一刻,这位内侍却莫名的向阶下望去,看向他本不该看的人,等到程桦说完了话,这个内侍却不见了踪迹。
凌致坐于龙案前,撑着手臂扶额只觉头痛,却突然听见阶下跪着的那些人里有声音道:“陛下,罪臣有话不得不说,这位青墨姑娘乃是宣亲王府的护卫,臣亦见她跟随过殿下进出刑部,今日居然又说是华家之女。若华姑娘言之凿凿,那宣王殿下当初岂非知晓逃匿犯人入府,却故意包庇?”
此等明目张胆的攀扯,也就只有胡襄廷敢说敢做了,他说完话后,竟让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禁转向了从始至终都无所动容的宣王。
可凌靖尘却并没有当即辩白,他只是平静地看了胡襄廷一眼,似乎在这一刻,胡襄廷这个人在他面前就已经死了,他就像在看战场上的尸体一般,根本不为所动。
凌致却道:“宣王,你在选征护卫的时候,可知晓华姑娘的身份?”
天子发问,华青墨霎时满是虚汗,可她始终跪着,众目睽睽之下便不能公然转过身来,连递给她家殿下一个眼神都无法做到,只能将双手背在身后,紧紧握着护腕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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