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节 东南号启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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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舰“东南号”即将启航，所有的人都做好了准备。

上尉颜东来请示舰长颜常武，他点头同意，于是颜东来宣布道：“东南号，启舰！”

舰上的帆缆长王启明高呼道：“上帆！”

水手们快速地向上攀爬，如同登自己家台阶一样熟练，索绳上立即黑乎乎地爬满了人，也有的人直接爬上桅楼。

颜常武掐着钟，看着他们上到了帆衍（就是横条木，在上面挂帆），微微点头：“速度还行！”

“挂帆！”命令又一声一声地传出来，在桅楼上的人们爬到了帆衍上（这样做相对安全），和直接爬上那些横桅杆（多是老手）的水手们解开捆绑卷帆的绳索，控着不放，等候命令。

“注意先解开两端，再松开风帆中央的帆突！”帆缆长吼叫着，来回检查。

王启明年龄不大，才二十二岁，却八岁已在船上工作，十二岁就敢单独开小帆船出海，对于控帆有一种天生的控制力，因此这条巨舰的帆缆长非他莫属。

“张帆！”见到大家动作不错，帆缆长下令道。

“帆片到位，帆变倒位，升起来，精神点儿，前桅平台的，使点劲儿，上桅帆，拉转衍索，下面的，用力，把帆索系紧！……”王启明一迭连声地吼叫着。

他拍打着甲板上的一个金属片，那玩意儿通向甲板之下，几十名舰员推动巨型绞盘，才能够把小腿般粗细的帆索绞紧。

在王东明之前，航海长也在吼叫“起锚！”

东南号吨位大，起动慢，因此不靠码头停泊，它的锚不轻，足有数吨多重，锚索有上50厘米粗，起锚出航时，在舰中部的双盘锚地，提起那戏笨重的铁锚，吊在锚杆上，锚盘的鼓轮上，装有许多长槐木杠子作为绞盘的驱动柄，由几十人才可以同时推动绞盘，把锚拉起，有一个士官站在鼓轮上喊口号，协调大伙儿一起使劲。

总而言之，风帆船就是体力的活儿！

一阵风吹过，风帆鼓起，使得舰船向一侧倾倒，然后大舰猛地一挣，离开了锚地，随着风力加紧，舰身加速，而颜常武开始发号施令：

“左转两个罗经点！”

“保持航向不变！”

“受到侧风向，右转一个罗经点！”

……

在他的引导下，庞然大物也似的东南号驶入了阳光灿烂的东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