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节 中国人顶住了中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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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差不多机会均等，炮台更容易瞄准目标，因为战舰在运动而炮台静止，但正因为炮台静止不动，就更容易被命中。

不过，战列舰是立体的，炮台几乎是平面，战列舰更容易中弹，炮台占据优势。

双方炮手的技术都差不多，但是炮台的防御占了上风，荷兰人用巨石筑起的护墙稳稳抵挡了24磅炮的攻击。

炮弹打在护墙上，让护墙晃动，顶多弹起一起碎屑，未能对内里的炮手造成伤害。

安汶曾是荷兰人在东南亚的前总部，为了它的安全，荷兰人还是下足了功夫，他们驱使土著运来大石，凿成长一米宽半米高三十厘米的条石状，一块块地将它们叠放起来，再用糯米汁、石灰膏搅拌物进行粘合，坚固无比。

糯米汁？！

没错，落后的土著压根儿没这种凿石和粘合的能力，荷兰人请的是中国工匠干活。

当时为了修建安汶炮台，专门请了上百名的中国工匠。

红毛番很清楚什么民族能干活，结果，中国人修建的炮台护墙顶住了中国人重炮的攻击。

同时，荷兰人的重炮给予战列舰很大的伤害。

洪熙官正在露天甲板上指挥作战，忽然他身旁密切注视敌人动向的亲兵大喝一声：“将军小心。”

两人一个虎扑，将洪熙官压在身下。

洪熙官还没来得及过过神，一股劲风自头顶飞掠而过。

轰的一声响，一颗足足24磅重的实心铁球重重击打他身后的艉楼上，把楼墙被打出一个大大的缺口，木屑木刺迸飞乱射，把周边的几个海军官兵打到都捂着头脸滚倒在甲板上，大声惨叫起来。

这颗炮弹威力足够，连一侧的舷梯都给震垮！

“将军没事吧？”

掩护洪熙官的俩亲兵赶紧起身，扶起洪熙官紧张地问道。

“没事，我没事……”洪熙官看了看背后的艉楼，心里暗叫好险。但在面上他一点也不显露出来，掸掉身上的碎片，大声吆喝水兵们开炮。

战斗异常激烈，安汶炮台的抵抗稳当无比，三条战列舰哪怕使尽十八般武艺，甚至停舰与炮台顶着打，还是无法把炮台给摧毁，不得不遗憾地退出了战斗。

……

下午时分，同行的另外三条战列舰在陈德的亲自指挥下，进攻安汶炮台！

与洪熙官的硬干不同，陈德是单挑，一条接一条战列舰开过去打炮。

他率领的“南海二号”战列舰先上，“抢风！”陈德下令道，战列舰很快地驶进风里，当近岸时，他们下了大半的帆。

水手们经过长时间训练，技术十分娴熟，他们平稳地驾驶战列舰前行，一直没有开炮。

对方炮台接连飞来，陈德立即下达“转向”的命令，战列舰急剧转向，舰上官兵们一个个象木偶般地站立不稳东倒西歪，但是他们采取了闪电般的动作，让对方飞来的六颗炮弹打到了海里，溅起大片的浪花。

南海二号开炮，在每次轰隆声中可以看到水兵们在各自的方寸之地紧张工作，在整个过程中，他们始终全神贯注，情绪高涨，没受之前的战事不利的影响。

使尽了浑身解数，时而齐射，时而散射，在心满意足地打上一个小时后，换第二条战列舰上阵，接着是第三条战列舰。

等到斜阳西下时，东南舰队留下两条巡航舰控制港口，主力舰队启航离开了安汶港口。

当天的战斗让战列舰合计战死58人，伤了近200人，安汶港口纹丝不动，甚至点数时发现只战死2人，伤了若干人，伤亡微乎其微。

炮台上荷兰人与土著欢声笑语，素丹阿卜杜拉·哈里格亲临炮台庆贺胜利，不过海默在与他在海边瞻望时，告诫哈里格道：“今天只是热身，明天的战斗将更加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