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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杨景行又是一大满盘子招摇过市,到杨光睿旁边坐下,夹在腋下的文件夹改放腿上,来个先礼后兵:“我迟到了就快点吃,别被吓到。”
宋怡宁旁边的女生其实咦嘻嘻得短暂。
杨景行就盯着问了:“他们是老乡,你呢?”
“前后铺。”女生的表情再次展开,显得比宋怡宁外向得多:“我也中提琴,老师都是崔建荣,我家在桐乡”
杨景行惊喜:“也二年级,老乡,哦,邓梦媗。”
“你都知道!”邓同学的音量让周围侧目,不过她是怀疑:“杨赛呢?”
“同门师弟。”杨景行欣慰:“你们联络挺好?”
“早叫他成立老乡会,你都要毕业了!”邓梦媗简直亲密:“我找他去!”
杨景行就问宋怡宁:“你们有老乡会没?”
“他们是我介绍的。”邓梦媗看看室友:“好说话了吧?”
宋怡宁笑一笑:“谢谢师兄。”
杨景行点头:“你们有课我下午也还有事,快点吃完去北楼简单讨论一下。没事就一起吧,三人行必有我师保个险。”
邓梦媗张大嘴:“我们三人?”
杨景行呵:“不强迫。”
邓梦媗也呵:“其实,很想听你讲课”
杨景行摇头:“不是讲课,讲课哪敢拉人头,我们交流。”
邓梦媗还是呵,看的是杨光睿,在充分的视线交流后,这女生瘪嘴:“真的抱着别人的脑袋好摇。”
杨光睿好笑。
杨景行在说明:“自愿的,我看你们是朋友。”
宋怡宁抬眼解释:“她不是说你。”
啊?邓梦媗连忙:“我不是说你抱我们,是我抱她的脑袋”还抬起双手朝宋怡宁模拟。
过道对门那桌都笑得差点喷饭。
邓梦媗没在意地继续认真说明:“我们天天催她勇敢一点勇敢一点”
照朋友的说法,宋怡宁是不好意思也不敢麻烦师兄,但她上次在四零二教室交流的录音朋友室友也都听过,虽然师兄所讲的创作思维和技巧方法让人不能很好领悟,但大家都十分一致地确定杨师兄是个真想让师妹学到好东西的好老师,就都力劝宋怡宁不能有思想包袱,可这位明明很有才华的美女偏要谦虚,总说自己这也不行那也不好。
是不是发现自己把宋怡宁说得太脆弱了,邓梦媗又话题一转说起今天自己也是一气之下口不择言要陪着室友来,等到真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也有点腿软,那么设身处地想一想,宋怡宁压力是不小。倒不是怕老师多苛刻,而是这有了第二次,真的就要坐实杨师兄亲自指导的特例了。
杨景行还那么大一盘子,嘴巴解释不了那么多:“别想多了,音乐交流。”
那好吧,也不说多了。
等杨景行吃完说走,宋怡宁的两个朋友虽然犹犹豫豫的但最终还是决定要义气陪同。杨景行是从起身把文件夹还给宋怡宁就开始,先回顾一下上一次的交流内容和两个人取得的共识,他表示宋怡宁这次分享的在共识方向上所做的尝试大多是很不错的,值得继续交流。
到了四零二,跟上次一样,杨景行坐到钢琴前,宋怡宁拿出录音笔,杨景行边说边弹,宋怡宁态度端正但话还是不多。后面多出来两个听众没啥影响,邓梦媗都全程完全闭嘴。
杨景行上次是建议师妹在创作中更自信大胆一些并分享了技术方法,他今天的主要观点就是没必要刻意避免“拾人牙慧”和不能太依赖钢琴,也做出了许多示范并引经据典。
不过今天的交流只有一个小时不到,两点将近的时候龚晓玲来电话了,她知道杨景行还在学校,看见车了,见个面。
那今天就先到这里,杨景行还鼓励师妹给自己打电话或者发邮件,稿子可以直接送去办公室。
宋怡宁收录音笔,邓梦媗则帮她整理文件夹,但很没好气:“师兄如果教弦乐,我赖也赖在这里”
杨景行赶到作曲系,在龚晓玲办公室等着他的还有贺宏垂。这么多天了,龚晓玲关于哇哇的文章,还没动笔!贺副校长完全站在龚教授那边,都是有前因后果的!
那天开会,两个系充分准备深入讨论,当时来看,思路是清晰了的,角度甚至还比较全面了,然而问题就出在这个全面上。
龚晓玲是教研和弦的,“赋彩”这个东西虽然新鲜但是看透了之后至少对她而言从形式上并不存在艰深难懂,“互化”也一样,简单说来就是更巧妙点的多声部处理嘛,基本都可以用和声学解释,没有脱离现有乐理范畴。
龚教授当时甚至在会后两天都是这么想的,文章应该不会太难写,可是当她真的尝试开始摆框架,越摆越多越摆越多越摆越糊涂应该是那么回事却又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就说“赋彩”,单独拿出作品中的一个小片段从技术角度从功能性上去分析,结构和色彩都说得清,可是如果要按照这种功能性分析结果沿着作品继续往下看,问题就来了,会发现结构推导和色彩呈现是不能关联的,或者说不能用这样的技术手段重复出同样结果除非是彻底照抄。也就是说,原来那种“作曲家在这里用一个什么进行表达了什么感情”的说法完全失效。
当然了,功能性不确定还不是什么惊世骇俗的大问题,毕竟现在满世界各种先锋派试验音乐,尽管哇哇乍听起来明明“偏古典保守主义”。
真正让龚晓玲陷入困境的是作品的“和声学意义”,抛开色彩不谈哇哇尽然似乎没什么意义,无论是乐曲中那些老套经典的和弦对位写法还是首创的流动翻滚包围的对位也就是“赋彩”,要说严谨嘛是一个都不能动不然就失去结构织体上的精美,要说宽松吧其实很多也可以当成装饰音来看,比装饰音更过分的是完全可弹可不弹,乐曲当然会发生变化,但是情感色彩几乎依旧。
当然了,这种奇妙对一个已经创作过那些作品的天才作曲家而言这也不算多超脱,单把作品的这点特殊说给中外有人听一听,他们大概不少人会表示如我所料。
真正让龚晓玲如雷轰顶的是哪天开会完全没讨论到大家都没来得及或者不敢去想的范畴,就是如果抛开钢琴脱离十二平均律去研究分析哇哇。哪天开会讨论的总体直觉是这件作品太过严丝合缝以至于无法改编,是从始至终的一种心理暗示,但是当龚晓玲在再探究中把平均律和纯律一对照,再五度相生三分损益,横向,纵向,全都是通顺的呀,融洽了呀!
“老师,老师。”杨景行都告饶:“您就是太爱护学生了一个作品会怎么样能带来些什么,也要凭借别人的智慧和才华,更要时间,您想一个人把这些事全都做了”
“对了!”龚晓玲欣慰得声音颤抖幸福:“作品的意义就失去了!”看着贺副校长。
贺宏垂肃穆点头:“我同意。”
龚晓玲就跟杨景行商量:“所以,我想通了,我只做最少最少最片面最片面甚至还不一定正确的事情,其他的留给意义吧。”
杨景行嘿嘿:“还不知道有没有。”
龚晓玲的意思是她要放弃所有的感性,用纯粹的理性去做相对于作品而言最肤浅的和声学形式的说明,不过呢,决定是决定说还是要说,她这几天呀,对结构和色彩、赋和被赋、动与静、响和静生出了一种阴阳一元论的哲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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