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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超车道有人按喇叭。小花扭头一看,是那个自驾游车队。车窗玻璃落下,里面的小子嚣张的伸出胳膊冲小花比划着中指。
自驾游车队飞快地超过小花的卡车,然后向右并道,降低车速,死死地挡在小花的卡车前面。
小花的车速一下子降下来,不超过四十公里每小时。
后面的车开始不耐烦了按喇叭,终于忍不住了,从超车道开始超车。和小花车并排的时候,司机和小花对视了一眼。然后司机提速,又超过了自驾游车队。
于是高速公路上出现了一个奇观:一辆接一辆的大卡车不断超越豪华越野车队,大车比小车跑的还要快。
小花的脸上冷得都要结冰了。
正在这时,车后传来了警笛声。一辆警车超过了小花的车,然后喇叭开始喊话:“小客车靠边停车,接受检查!小客车靠边停车,接受检查1
豪华越野车队乖乖地靠边,停成了一长溜,就像一条恶心的节肢动物。
小花向左打了一把方向盘,从车队旁边呼啸而过。
警车停在了车队前方,两名交警下了车。
“压速行驶,该罚!驾驶证吊销了才好呢。”翠花恨恨地说。
小花的脸色缓和了许多。
“应该是路过的大车司机报的警。”小花说道。
因为在省界压车耽误了时间,又被自驾游小杂皮堵了好久,所以小花遇到攀枝花服务区没有停留,而是直接放过,一路向北。直到傍晚五点多,小花才寻找下一个服务区。
西部地区的太阳落的晚,此时天还很亮。前方出现一个服务区:米易服务区。小花放车进了服务区。
在服务区吃了饭,又把暖瓶灌满热水,小花和翠花两人向车走去。这时候,一列车队打着双闪浩浩荡荡地开进了服务区。小花定睛一瞧,眉头皱了起来:是那列自驾游车队。
自驾游车队进了服务区,速度慢了下来,在停车场逡巡,最后在小花的卡车前停下,车里下来一堆人。
这时候小花也走到了车前。
“啊哈,美女,你好啊,我们又见面了。”一个小杂皮嬉皮笑脸地说道。
“美女,我们找你好辛苦埃这一路上每个服务区我们都进了,都没有见到你们。还好你们是大车,要是小车我们还真不一定能追得上呢。”
“嘿嘿,小娘们儿够狠啊,居然还举报我们慢速行驶。”
其他的小杂皮跟着七嘴八舌地说。
“我们没有举报1翠花说道。
“嘿,不是你们,那是谁?你说埃”
小花冷着脸,拦住翠花不让她再说了,然后对着杂皮们说道:“你们什么意思?直接说出来免得浪费大家时间。”
“嘿嘿,小娘们儿还挺辣。哥们儿没啥意思,就是让你道个歉,另外,哥几个的医药费你得出了。”
小花瞅瞅他们:“你觉得可能吗?”
“嘿嘿,你说呢?”杂皮们把小花和翠花团团围了起来。翠花吓得躲在小花身后,浑身直哆嗦。
小花看了看她们:“好吧,我去给你拿钱。”说着,就要上车。
“别,”为首的杂皮拦住小花,“用微信转账。”
小花强压着怒火:“你们是不了解卡车司机吧?卡车司机出门都是带现金的。”
“嘿嘿。好说,去拿钱吧。”杂皮说道。
小花拉开车门,让翠花从驾驶座一侧上车,低声对翠花说:“把车门锁好。不管出什么事,不要下车。”
杂皮看着她们,突然感到不对劲:“你停下!你拿什么钱?我还没说金额呢。”
与此同时,小花一转身,啪的一声把车门关上,手里已经多了一把刀。
那刀宽刃,刀宽两寸,刀长一尺半,像一把西瓜刀。刀刃闪着青色的光,锋利无比。
“呀嗬,还动刀是吧?”杂皮纷纷返回车里拿出棒球棍、铁锁链等物件,只是没有刀。
刀,历来是治安管理的重点。这些自驾游小青年是从长江下游来的,出门是找乐子不是打架,不敢带刀,怕惹麻烦。棒球棍是体育器材,还有个托词。
看杂皮的架势,在家的时候没少打架的。徐小花一声冷笑:你们爹妈没教过你们出门别惹事吗?
徐小花左手持刀护住卡车。这里是西部,山区,少数民族地区,对刀的管理和东部地区略有差异。
都已经是动刀的阵仗了,居然还有人看热闹。三三两两的司机散落在四周看着他们。
杂皮们仗着人多势众,对方又是一个姑娘,为首的一喊,众人一拥而上。
是你们先动手的!
徐小花毫不含糊,大刀挥舞,外带脚踢,有几个小青年被打倒了,哭爹喊妈。
围观群众居然有人喝彩:“好身手1
杂皮就是乌合之众。为首的想跑,被徐小花追上,一脚踢到腿窝处,咕咚一声就趴在了地上。
杂皮一翻身,想跑,小花大刀压在了他的脖子上:“别动!动了要你的命。”
杂皮现在是脸朝上,恰好能看到刀背。刀头抵在地上,刀把攥在徐小花手里,刀刃压着杂皮的脖子,只要刀刃向下一压,杂皮的脖子就断了。
杂皮吓得不敢动。
其他的杂皮也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有围观群众看出门道,那些倒地的杂皮身上没有刀伤,徐小花是用刀背砍的,说明徐小花很理智,掌握着分寸。
为首的杂皮哆哆嗦嗦地说:“姐姐姐姐,你饶我一命,我再也不敢了。”
“不敢什么?”
“不敢得罪你了。”
“什么?”
“不敢惹四川人了。”
“四川人惹你了吗?”
“没有没有。”
“那你和四川人有仇吗?”
“没仇没仇。”
“没仇?没仇你为什么到处打四川人?”
杂皮暗暗叫苦:都是四川人打我,我什么时候打过四川人?但他不敢这么说呀。
徐小花的刀把向下压了压。力度恰好,可以让杂皮感觉到,但是又不会伤到他。
“姐姐你饶了我吧,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杂皮哭了。
空气中弥漫着恶臭气息。
哐当一声,车门大开,翠花从车上跳了下来,手里拎着一把菜刀。那是车上做饭的家伙。卡车上备有电磁炉或瓦斯炉,如果路上遇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情况,或者饭店花费太贵,卡车司机就会自己起火做饭,所以必要的厨具和餐具都是有的。
翠花拎着菜刀,气势汹汹地走到近前。看到杂皮裤裆一片洇湿,显是吓尿了,翠花厌恶地踢了一脚:“废柴1
这一踢,把徐小花吓的不轻。翠花踢了一脚,那杂皮的身体就随着动了一下,脖子离刀刃更近了,都已经贴上了!动作幅度再大一点,刀刃就进肉了!
小花赶忙仔细观瞧。还好,只是贴上了,没破皮。
翠花还要踢,小花赶紧阻止她:“你去把其他杂皮拢过来。”顺势把刀把往上抬了一下,离脖子远一点。
翠花把杂皮们叫过来,“跪下1
杂皮们乖乖跪下。
小花就势站起,把刀也收了起来:“你们听好了,我和你们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们先是调戏,后又压车,何苦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我们两个小姑娘?今日之事,如果你们能够道歉,我也不再追究。”
“姐姐我们错了,你大人有大量,放了我们吧。”杂皮说道。
“走吧。”徐小花一挥手。
杂皮们如蒙大赦,爬起来钻进车里一溜烟地跑走了。
翠花得意洋洋,徐小花也感觉出了胸中一口恶气。
围观群众渐渐散去。有人还竖起大拇指:“姑娘了不起1
小花和翠花收起刀,准备上车。这时候不知哪里传来一个声音:
“姑娘你太恶毒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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