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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景尧不解:“难道先生这卧龙岗内还有其他高徒。”

“也不多就三位,到时你就便知晓了。”车外马车驾驶吵杂,还没等路景尧反应过来,黄月岚便说道:“伯父。那孔明兄长在家嘛,别又出去游山玩水去了。”路景尧这才听了出来,于是便想着多听几句,将背贴靠在了车门上,侧耳去听那车厢内说些什么。只听那司马徽缓缓笑着说道:“在家,这暖春之际他也不喜外出,只等那夏日过后方才远出弥留。”

这时路景尧才想起三顾茅庐来,心里嘀咕着:“玄德公这是没挑好时候来啊,如若春季就来,说不定就用不着三顾茅庐啦。”说着嘴角微微的轻笑起来,头和耳侧回。驾着马车朝前方继续驶去。

翻过前面山后,已至黄昏。向前望去是一望无际的田野和稀落聚集的屋舍,微风徐来吹散了残阳四周的漂浮云层,霞光万道映射在这广袤的土地上,使这世外桃源般的卧龙岗披上了一层金黄的外衣,真是让人心荡神驰乐享其中。真是个好地方埃

路景尧见如此景象依旧没放慢行驶速度,他要在天黑之前赶到卧龙,不然这黑灯瞎火,难以行驶。按照司马徽指引,穿过一田野大路。在向一蜿蜒曲折的林中小路驶去,行驶到一家酒肆前已然天黑,酒肆门前灯笼已被点挂上。

司马徽见此示意停下:“我们就在此处停下歇息进店吃点东西罢,走了一天人困马乏的,后面的路不远了。”

店内小二见此急忙上前帮衬,嘴里说道:“司马老先生回来啦,快里面请。”

说着路景尧一套动作后将司马徽扶了下来,自己则叫店中小二把马车安顿好。司马徽则熟门熟路的引着路、黄二人朝着店里走去,本以为这荒山野岭店内没有多少人,谁知店内宾客满座,看装束与言语多是赶路与通商之人。

路景尧见此由是不解,待上了二楼找到一座席入座后,便询问道:“先生,为何这荒郊野岭之内,会有如此多的宾客,小的甚是不解。”

黄月岚见此不由的说道:“自宛城之战后,张绣降曹,南阳一分为二,北面为曹操所据,南面为刘表统辖,此前宛城为据点供可南北商人来往,现如今两军对垒,两地商人难以通行,至此改道这南阳隆中,此地南通江夏、襄阳,北可达汝南,颍川。南北通透过路商人每每行至于此,常常在这儿住下歇息,如若不在此处歇脚,下一处客栈还有百余里路程。”

“你怎么知道。”路景尧疑惑的问道。

“我自是知道,往年常常与父亲到这隆中拜望伯父。常常居住这间客栈,父亲常与伯父在这家客栈住下,南北消息此地都能知晓。”

路景尧这才反应过来,难怪后来诸葛亮能高卧此地尽知天下事,而后隆中对出天下三分,原来是这个地儿帮了忙啊,我还以为那孔明真如后世所说近乎其妖,原来不过如此埃

路景尧遐想后于是急忙继续问道:“即是如此,通行商人如此之多,为何只有这一家客栈,可以多开几家埃”

这时司马徽笑盈盈的答道:“此前我也常与这隆中村民提过此事,让他们多开几家酒肆客栈,可村民大多朴素,不懂经商之道,而如今乱世连连征战赋税严重,掌权者都提倡重农轻商,除了州县城中百姓外,各地乡里少之又少。如若要开还需上报县内金曹,不可耽误每年上缴的田租、口赋、杂税。大多听到此已然觉得不行了。”

路景尧听后甚是头疼,只觉得古代平民太不容易,还是咱新中国好,农民当家做主。

就在此时楼下上来一位年轻男子,龄约二十五六,黑发如瀑,眉眼冷峭,面露微笑,林宇长相十分出众。一袭青色素袍,如那卷轴画中之人走出一般。

黄月岚见此便急忙上前挽着男子胳膊说道:“子旻兄长,真是好久未见呢。”

男子见此急忙笑盈盈说道:“却是几年未见,如今见后才知我家月岚妹妹越长越漂亮了。”黄月岚听后害羞的低下了头与男子一起走了过来。

男子首先向司马徽行礼作揖道:“师傅,此去襄阳如此之快,为何不多黄叔父家多住几日。再与月岚妹妹一同回来呢。”

司马徽答道:“不了,那襄阳城内人多吵闹,哪有我这卧龙岗清净之地好埃”嘘寒问暖过后,男子便将手指向了路景尧道:“师傅,这位仁兄是?”

司马徽起身介绍道:“这位是一路护送我们回来的路景尧,月岚侄女的侍从,暂时陪月岚在南阳留上一些时日。”

没等路景尧行礼,黄月岚就脱口而出道:“什么侍从,分明是我黄家下人。”

男子急忙训责道:“诶,什么下人,月岚妹妹怎会如此无礼。”随后立马向路景尧道歉:“月岚妹妹轻嘴薄舌调皮惯了,不懂礼数,还请仁兄不要见怪。”黄月岚见此立即坐下撇头置气起来。

路景尧见男子如此举止得体,不由对这阶级贵贱的时代他钦佩起来。

“无妨,在下本就是黄家仆人,没什么不好说的,惊怪了兄台才是。”

“诶,哪里话,在下周子旻字风瑾,是这家客栈的老板,以后叫我风瑾就行了。”

“是的,风瑾兄,兄台以后也可以唤我景尧。”

随后几人入座闲谈几句之后,小二将酒菜端上条案。奔波一天后,几人早已是饥肠辘辘更无闲暇废话,随即便动筷吃了起来。虽说这饭菜赶现代口味差了点儿,但是早已在黄家吃习惯的路景尧已然无暇顾及这些,于是大快朵颐起来,还饮了一点酒。这酒精度数感人呐,不如那现代40-50度的白酒来的痛快。照这几度的酒,纵横乱世已然是个不可多得的酒仙,只怕那嗜酒如命的张飞也不一定能喝过我。上次黄承彦宴请襄阳诸多名士。让路景尧挡酒作陪,本以为各个都是能饮的好手,结果被他路景尧灌翻的各个分不清南北,挺尸在园中。至此襄阳各届名士再也不敢再来黄承彦家中作客。生怕毁了斯文。他们岂能知道路景尧在现代大学室友的辅助下已然成了一位不可多的酒精容器。

饭后路景尧满脸已经通红,但并无醉意。月亮已挂树梢,天气渐渐凉了下来。周子旻本想让几人去酒肆后院客房内暂歇一宿,然拗不过司马徽一心想回去,于是还是由路景尧驾车继续赶路。

话说这古代真没有一点酒驾意识。饮酒至满脸通红,在现代估计得进去吃上一段时日不要钱的饭吧。

周子旻见路景尧并无醉意,意识清醒随即便扶司马徽与黄月岚上车:“师父回去好生休息,明日我在来拜访,月岚与景尧也是路上保重。”随后路景尧便驾车而去。

“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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