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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我真是操了,这狗屁工作怎么还没结束,领导层脑子一热,突然决定加个A测出来。”
罗乐边抱怨着,边把一根电缆插进自己后颅的接口处:
“这帮企业高管真是帮蠢逼,24小时内突然说要加急测试——他们自己又不用把这根傻逼的管子插到脑袋里他们当然不嫌疼。”
“别急。”同事薛年瞥了一眼旁边在后勤人员帮助下,笨手笨脚地套上神经链接服的宣传部成员:“看看宣发部门的那小子,他比我们还着急。”
“都是打工人,他也是半夜接了个任务,说要拍什么PV——瞧着吧,第一次进行身神经链接,那酸爽……”
老罗嚷嚷着,把员工卡插进机器里。
滴——
员工账户已认证,登录完成
奇巧网络A12号游戏测试员:罗乐
“我得赶紧看看我的生理状况——心率119,呼,不生气,不生气。”
眼前的一连串生理信息显示他状况不太好,罗乐深吸两口气,平复心情。
“知足吧,我们这种罪犯没有被发配去殖民行星看噬元兽龇牙,已经是光脑怜悯了。你还想怎么样?”同为游戏测试员薛年倒是习以为常,“能够破格留在母星,我已经知足了。”
“无非只是换了个新牢房——我靠,罪犯也是人,监狱都是八小时工作制度,自打我被转移到这里,这帮傻哔领导层简直是把我当牛马一样使唤。”
罗乐竖了个中指。
这年头早就没有死刑,最严重的的刑罚不是被发配到殖民星开垦荒地,就是意识上传到电子监狱,先关你个几百年再说。
他和薛年是多年的战友,一起在联邦军队服役,后来因为口角矛盾而冲动杀人——原以为最差也不过是如此。
“我有罪请让我坐牢,而不是给这帮脑瘫当加班狗。”罗乐郁闷地说着。
谁知道,光脑一句调遣,把他们哥俩拎过来当苦力,在这家开发名为《星渊》游戏公司中天天要工作八个小时,有时候甚至是十小时。
关键工资还是按照监狱的标准开的,淦!
薛年对于工作无所谓,他们俩本来就是退役军人,每天晃悠过日子的,换了个牢房服刑罢了,没有什么言辞。
他链接上脑机接口,插入员工卡,登录进入内部网络。
员工邮箱里已经塞满了各种信息,薛年来不及一一查看,只是粗略扫了一眼,立刻凝重起来:
“老罗,看一下邮箱。”
“怎么了?我瞅瞅——奇巧网络体人员将线上观看A测直播画面——我靠,A测这么重要吗?”
罗乐惊讶一声,连忙收敛起来言行:
“表现好是不是能减刑?”
“没准。”薛年打开直播间看了一眼,甚至看到了几个经常出现在新闻中的高级官员:“副总统都来了……这次真的很重要。”
“不只是我们霜镀区这边——红箭区和天环区的测试员发消息说,他们看到了几个外国的官员甚至是国家元首。”罗乐啧啧称奇:“我们何德何能有机会遇到了这些贵人。”
“那个——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大人物在场?”
宣发部门的小哥要哭了:
“我就是个实习的摄影师和设计师,为什么要拖着我过来啊?”
他好好的在家里睡觉,突然间公司就把他一个实习生拉了过来,要他跟随这两个凶神恶煞的服刑人员一起参加A测。
老天啊,这俩兄贵胳膊比他大腿还粗,额头还有两颗服役钉,退役军人+罪犯这双重BUFF有点吓人,就不说了。
现在,他还要在那么多大人物面前露脸——他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为什么要承受这种压力?
“因为宣发部门好几个员工过年假,人手不足,毕竟,除了我们炎夏的蔚蓝星,还有其他国家的初始星球需要拍摄嘛。”
薛年友好地打了个招呼:
“小伙子别紧张,我们都是经验丰富的虚拟网络潜入者,会给你提供合适的拍摄机会的——怎么称呼?我薛年他罗乐,你叫我们哥就行。”
“我叫陆润。”宣发小哥苦着脸:“我以为我只是负责摄影和后期,顶多再制作点CG动画……我现在该怎么做?我从来没有玩过游戏啊。”
“要啥CG,直接去游戏里拍。”罗乐撇撇嘴:“别墨迹了,红箭区已经开始降临了——老薛,你教教他。”
薛年点点头,很有耐心地指点起来:
“《星渊》是神经链接的潜入式游戏,简单来说,就是把你的意识短暂上传到游戏世界里去,因此需要一些技巧。你先登入员工内部网络,《星渊》的玩家是没有内部通讯系统的,想要联系彼此,得提前准备。”
陆润学的倒是挺快,接入内部网络,加入薛年和罗乐的语音频道里,然后选择游戏,登入进去。
砰!
下一刻,他的屏幕瞬间黑了下来。
“哇——薛哥,我屏黑了。”
“第一次启动都会黑屏一会儿,你先等待加载吧。”
陆润只好耐心等待着。
经过漫长的加载,他隐隐听到背景传来低沉的男声:
……………………
“为什么,人要不断地奔跑?”
“对于宇宙来说,从第一只猿猴将石头打磨成武器,到反物质推进器的战舰以光速横跨宇宙,那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我们无比的渺小,却热衷于向着未来奔跑。”
“不论是对机械的神虔诚拜香火,还是将唯物主义者转化为恶魔,我们愿意为抵达终点,付出一切崎岖的代价。”
“如今,我们已经揭开了宇宙的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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