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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我还想知道一些细节。格里夫教授却说,他不是社会学家,没有进行过深入研究,但了解阿尔法人一般的有关婚姻家庭的法律习俗;他讲的这点知识,应付考试,对于我这样一个外星人来说,已经足够了。至于在婚姻家庭领域中不可避免地出现的一些丑恶现象,特别是奥尔洛夫先生在听证会上谈到的那些,考试时绝不会提到,我尽可以放心。
我曾想,我与巴姆蒂萝结婚时,要像地球人那样大操大办,举行一场隆重体面的婚礼。外星人之间的通婚,虽说在地球和阿尔法的古代传说中确有许多先例,但因年代久远,实在无法考证,而且其中有太多的神奇情节,让人难以相信。而今在现实生活中,我与巴姆蒂萝的结合,倒是一件真实的事;是高级生命的科学技术,使神话传说变成了现实。但巴姆蒂萝和我,若举行地球式的婚礼,却是完全不符合阿尔法习俗的。另外,两性之爱是阿尔法人生活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而我这个来自地球的年轻人却一直认为,婚姻的主要作用就是生儿育女。这是差异很大的两种观念。我爱巴姆蒂萝,也尊重巴姆蒂萝,尽管我不久前从信息网络中调取了一些有关阿尔法男女生理构造的资料阅读,其中关于阿尔法女性的图片和文字说明也曾让我脸红心跳,但我却从来没有把它与巴姆蒂萝联系起来。格里夫教授却认为,我持有那种观念,说明地球人还没有从落后的道德观念中解脱出来。
就这样,格里夫教授给我上完了第一课,我听得明明白白,也都牢牢记住了,这倒不是因为我悟性好,只是因为我也跟我们地球上的一般俗人一样,对婚姻家庭问题很感兴趣,何况我正准备与我的女神巴姆蒂萝成婚呢!
格里夫给我上的第二课,是关于阿尔法国家的法律问题;他把他——作为阿尔法国家的一个普通公民——所知道和理解的那点知识一股脑儿全倒给了我。我听得晕头转向,似懂非懂。他发觉我直愣神儿,知道初来乍到的我实在无法接受这么多的内容,就挑些主要的部分,深入浅出地又给我讲解了一遍,并且告诉我,只要理解了这几部分,应付考试就绝对没有问题。
阿尔法国家有一部法律叫做“人身法”。其中第三百九十六条规定当一个人生了重病且处于很大的痛苦中、而当时的医术不能解除他的痛苦、延续其生命并不能使其恢复健康时,可以由医学专家、法官和国会议员组成的七人委员会决定是否终止他的生命。这是最权威的判决,任何行政或亲属的力量都不能推翻。如果判决是肯定的,则执行人会采用我们地球人称为“安乐死”的方式,让这个病人在无知觉无痛苦的状态中死亡。格里夫说,这是一种万不得已却最为人道的做法。
“你们这是在谋杀!”我评论道。
“呃,谋杀!”格里夫教授诧异道,“请问你们地球上是怎么做的呢?”
于是我告诉他,地球上法律规定,因疾病或衰老而濒临死亡的人,不管其和精神承受多么大的痛苦,都得自然地走到生命终点。一个绝症病人,往往由于疼痛大声呻吟、痉挛挣扎,由于呼吸困难而蒙受绞刑般的痛苦,扭曲翻滚、眼睛瞪的老大、双手在空中乱抓,仿佛在乞求死亡。即便如此,也不许任何人采取任何措施加速其死亡,从而结束他的痛苦。病人要在极不体面的状态下死亡;他的亲友要一直守在他身边,怀着极度悲伤、无奈和恐惧的心情,看着他走完生命的最后旅程。我还告诉他,就是一个犯了重罪被判死刑的人,也要比那些善良的人死得更痛快只是吃一粒子弹或注射一针,就一命归西了。
我给格里夫教授描述完地球上这种最人道、最慈善、最光彩的做法后,发现教授两眼发直,满脸通红,张大嘴巴,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部法律的第四百一十条,更是让我们地球人惊诧不已。该条规定,一个人一旦被宣布死亡,就说明灵魂抛弃躯体而去,不再具有生命意义,而成了一块走向腐烂和分解的有机物质,与一根干枯的树枝或一只晒干的鱼是完全同等的。它和其它种类的矿物一样,属于国家所有。&nbp;国家有权为了人民的需要对它进行肢解,选取有用的器官移植给需要它的人,以恢复其某种功能并拯救其生命。虽然阿尔法人高度发达的医疗科技使他们可以克隆人体的大部分器官,但却不是所有器官。所以人体之间的器官移植也是常见的外科手术。
阿尔法国家的“人身法”第四百三十二条禁止焚烧尸体,因为焚烧尸体会浪费大量的燃料,而且污染空气。第四百四十条规定,处理尸体和其它相关遗物的唯一正确办法是深埋入土。法律禁止建造墓室和树立墓碑;禁止任何物品的随葬,因为那可能会在日后招致盗墓贼的挖掘,从而破坏环境;但却提倡在尸身上面的土层种植树木,在树枝上悬挂尺度不超过250平方厘米、重量不超过200克的纪念牌。后来我曾进入首都东部的一片公墓参观,那儿实际上就是一片树林,其中每一棵树上都挂着一块面积有三十二开书页大小的金属牌,上面印有死者的照片,刻着死者的姓名、籍贯和生前的主要事迹。
那些树木,棵棵都长得粗壮高大,枝叶繁茂。警长告诉我这主要是因为死尸给它们提供了丰富的营养物质,后来又在多年的纪念活动中,死者的亲属将上好的肥料源源不断地施于树下的缘故。顺便说一下,阿尔法星球上的人们也同我们地球人一样,每年有一天是悼念死者的日子。在这一天,阿尔法人扶老携幼,扛着铁锹,背着肥料,提着水桶钻进林子里去。
阿尔法人生了病或负了伤,都是由国家医院给予免费的医疗。生产药品和保健品的工厂受国家的控制。保证人民病有所医,是法律赋予政府的一项重要职责,也是阿尔法国家人权最重要的体现之一。
阿尔法人认为,医疗不属于消费的范畴,更不是医生护士谋生的手段,这和我们地球人的观点大相径庭。在阿尔法,医生护士都是政府的雇员,是为人民服务的,绝不是作药材和医疗器械买卖的商人或出卖手艺的技工,这也和我们地球上的作法大不相同。因此在阿尔法绝对不会出现像在地球上孕妇由于没钱交纳押金而被拒之门外、从而导致母婴双双惨死在医院走廊里的情况,也不会有住院病人为逃避高额医疗账单而潜逃的现象。我告诉教授,在地球上,许多地方的医院,主要目的就是赚钱,治病倒成了次要的事。善良的白衣天使在我们那里就是贪婪的黑心魔鬼。他们深谙一个道理,那就是生了病或濒临死亡的人一般是不会吝啬钱财的。一个患了轻微感冒的病人进得医院来,医生会先给他进行这个医院几乎所有的项目的检查,从他们拥有的一切仪器下面过一遍。其实,这些项目的绝大部分都是绝对不必要的。
医生这样做的目的就是尽可能多地从这个病人身上榨取钱财。开处方时,医生又成了药品推销商开列的药物五花八门,而且药量极大。本来这位病人只需花五元钱就可以医好他的病,结果是他必须掏五百元才行。尤其恶劣的是,医生给出的关键药物都价格奇贵,其中有效含量却往往不足。这就要让病人不得不多次来医院就诊,于是,医院的收入就进一步增加了。医院尤其喜欢那些患了不治之症的人,因为每一个这样的患者都是一棵摇钱树,而且医院永远不必承担任何风险。亲友为了让病人多存活一些时日,一般都舍得出大价钱,因此当患者死亡时,医院已经把死者及其亲友所有的积蓄全掏光了。在我地球上,因病致贫、因救治亲人而导致家族成员集体破产、人财两空的情形不在少数。我对格里夫教授讲了地球上的情况,他听了大为惊骇,竟认为我良心大大的坏了,是在无耻地恶意诋毁自己的同胞,决不相信有着高度文明的地球人会干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阿尔法人认为,人的生命是第一宝贵的;国家大力促进生命科学技术的发展。所以阿尔法人的平均寿命可达一百二十岁。一个人的生命一旦结束,他的亲属就不再具有关于他的任何权利。在阿尔法,立遗嘱是毫无意义的事一应身后事宜,完全依照法律法规解决,无论是财产的处理还是亲人的抚养。
给我感触最深的,莫过于阿尔法法律中有关刑罚的那一部分。
我在地球任何国家都不曾听说过世界上会有一种如此仁慈、容易量化、又让犯人充满希望的刑罚。这里没有酷刑,没有苦役,没有枪决砍头或上绞刑架这一类可怕的极刑,也没有地球上“抢劫剁手,杀人偿命”那套一报还一报式的惩罚观念。刑惩的方法十分奇特,犯人只需完成法院规定的赎罪成果之后,就可以获得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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