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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三人站在审讯室里,惊讶得半晌说不出话来。第一次审讯的结果大大出乎我们的预料,没想到贝塔高官会对我们如此宽厚。我尤其高兴,贝塔人对我的态度在一天的时间内发生了如此巨大的变化。其实,这正应了中国那句老话:阎王好见,小鬼难缠。那些小鬼,可能平时受够了冤枉气,遇到机会就要摆起架子,大大发作一番,穷凶极恶,粗鲁蛮横,狂妄霸道,又是威胁又是咒骂,好像我的命运就由他们说了算,叫我有些担心,害怕被他们给折磨死。可是这些大员们就和善的多。他们举止文雅,谦恭随和,表现得通情达理,宽宏大量,也能体谅人,又能听得进不同意见。所以啊,我们找部门办事,千万不要跟那些打着官腔爱搭不理的小喽罗浪费时间,直接找大官就行了。但这些大官也跟我们地球人一样,对待自己的下级,不给一点面子,凶神恶煞似的,申斥起来还不如对待一只塔曼。
我们常说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在阿尔法星球的贝塔国家也是如此。小鬼们听了老官儿吩咐,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对我十分的殷勤。塔里曼军士简直完全换了个人,突然满脸堆笑,点头哈腰,说话也温和多了。他说原来那样对待我“完全是他妈的一种误会”,请我多多原谅,又说他的上级已经下令由他负责我在贝塔的生活,一定会将功补过,还问我是不是吃饱了,要不要再喝些饮料。但对嘎尔丁和瓦波拉就没那么客气了。他一脸严肃地对他俩说,他们之所以没有被当成间谍关进大牢,“就是因为沾了他妈的外星怪物阿卡利利的光”,让他俩务必把我伺候好,有什么问题立刻向他报告。顺便解释一下,“他妈的”这个烂词儿,在全宇宙的粗人中,也都是常用的口头语。
我非常想知道审讯中为我说好话的那位老官儿是什么人,就问塔里曼军士。
“他老人家么,”军士作了个立正的姿势,“就是贝塔国家元首的亲密战友,总参谋长隆冬那大元帅阁下。元首对他言听计从呢。”
我们三人,在三十来个士兵的簇拥下,走出审讯室。进入电梯前,他们又把我们的眼睛用黑布蒙上,直到出了山洞口才给我们解开。
这时已到傍晚,太阳正在山林的尽头缓缓落下,阿尔法行星的两个月亮之一,露出苍白的面孔,已经在空中等着接班了。天空晴朗,空气清新,弥漫着浓浓的花香;因为刚刚下过一场雨,地面湿漉漉的,树木的枝叶和地上的花草都沾着晶莹的水珠。
一架飞碟把我们带到山坡上不远的一处叫做“阳光谷”的空闲别墅里。这套别墅有一个一千来平方米的庭院,铺着草坪、点缀着低矮的开花灌木,庭院四周耸立着爬满藤蔓的高墙,外面则是参天大树;中间一栋三层小楼,面积有三四百平方米,外装肃穆典雅。
我们踏上红色花岗岩的台阶,进入室内;室内地面铺着红绿相间的地毯,墙面刻有艺术浮雕,窗台上摆着盆景,各个房间的布置既豪华又舒适,一看就知道是一位大人物住过的。只是有两个房间的墙上有好几个窟窿,让人看了觉得有些煞景儿。塔里曼军士告诉我,这所别墅原先住着一位将军,因为密谋政变罪被逮捕;这些弹孔是在他拒捕时军警开枪留下的。我问造反的人只是他一个还是有一帮子,军士说卷进这宗案子里的人很是不少,军政府的公报上说有好几十人,都是些大官儿。
“放心吧,尊贵的地球人先生,”他岔开话题,“我们会派人把这些窟窿修补好的。”
塔里曼军士是个办事利索的家伙;他给士兵们都分了工,哪些人负责维修,哪些人负责定时替我们打扫房间,哪些人负责给我们送吃喝的东西,哪些人负责警卫,都安排得井井有条;他说自己就住在大门口的警卫室里,负责指挥和监督。他特别警告那些负责警卫的士兵,要眼睛睁的大大的,随时警惕,切不可让阿卡利利逃脱了。
“否则,”他说,“我本人就得和你们一道被送上军事法庭,然后上绞刑架去荡他妈的秋千!”
就这样,我、嘎尔丁和瓦波拉被贝塔人软禁起来。嘎尔丁仍然严肃冷静,而瓦波拉则显得十分沮丧,说我们很可能在这里秘密囚禁到死,再也回不了阿尔法国家了。警长劝我那办公室主任说,我们在两国争斗的舞台上算不得什么角色,不对贝塔国家的安全构成任何威胁,仅仅是因为他们要从阿卡利利先生的嘴里获取地球军事抵抗能力的情报,才把我们羁押在此。等到把情报搞到手,觉得继续羁押我们已经没有意义时,也许就会放了我们。
“也许他们会秘密地处决我们的。”瓦波拉说。
“阿尔法星球上,没有什么秘密可以维持许久。”嘎尔丁说,“这一点贝塔军人也一定十分清楚。他们会冒如此天下之大不韪,杀害一个天外来客和他的随员,从而遭到阿尔法全球人民的谴责么?”
“贝塔军政府,还有什么事干不出来呢?”
“看来,我们的瓦波拉对贝塔军政府很有成见呢。”警长微笑道,“阿卡利利先生,瓦波拉先生,你俩就放心好啦。”
我们住的“阳光谷”别墅,生活与居家享受的设施一样不缺,但与外界通讯联系的线路全被切断,只在一层大厅里留了一面屏幕,可以看看贝塔国家军方的电视节目。瓦波拉打开电视,一男一女两个猪八戒长相的主持人正好在播出新闻节目。节目好长一段画面展示的是贝塔人军事训练的情景:士兵们在军官的带领下喊着口号列队在草地上进行操练:一二一开步走、集合、卧倒、匍匐前进、手持短兵器奔跑、追逐、跳跃。
这组画面过去后,主持人表情有了变化:脸相严肃,目光凶狠;他们开始宣读一篇讲稿,似乎很激动,气势汹汹,唾沫横飞,咬牙切齿,还握紧拳头,不时地挥舞胳膊。瓦波拉翻译说,他们正在播出军政府控制的一家报社的社论。社论中引用了许多新的证据,说明绿色阿贝岛自古以来就是贝塔的领土,占领和开发这个大岛是贝塔人不可剥夺的权利。我问瓦波拉他们到底要干什么。瓦波拉告诉我说,贝塔人正在准备发动一场新的战争,试图再次夺取绿色阿贝岛。瓦波拉告诉我,社论中还引用了一批科学家的声明,说贝塔国家除了华丽亚地区外,全部国土已经荒漠化,而罪魁祸首就是阿尔法国家;说最新研究表明,不断地撒向他们国土的沙土和粉尘正是常年吹袭的大风从阿尔法国家带来的。社论极力煽动对阿尔法国家的仇恨。社论之后,屏幕上出现军人列队行进的画面,伴着节奏感强烈、铿锵有力的音乐和士兵们嘹亮的军歌。经瓦波拉翻译,歌词是这样的:
“阿贝岛,我们的绿色海岛;
阿贝岛,我们的心肝宝贝!
可怜啊,你被魔法禁锢在大海上;
可悲啊,你的青春白白浪费了;
可恨啊,凶恶的敌人!
贝塔的热血青年呀,你们在哪里?
快快集合到我们的旗帜下,
让我们拼死与敌人最后一博,
让它回到娘亲的怀抱!”
歌曲在一阵隆隆的炮声和呐喊声结束;之后播出军方筛选的国际新闻。忽然瓦波拉喊道:“看吶!”
屏幕上出现我、瓦波拉、嘎尔丁的照片、一艘飞艇和翻滚着巨浪的海面。
“他们说什么?”我急切地问。
待这段新闻播完,瓦波拉对我说:“他们播出的是阿尔法佩里城消息。我国警方出动了一百多架飞碟在海上搜寻我们,还要求嘎玛和贝塔两国协助查找。”
“那么贝塔方面怎么说哪?”
“他们说出于人道主义的考虑,贝塔警方已经做了协助搜索的工作,算是尽了力。但很遗憾,他们尚未发现我们的踪迹。”
“可是我们就在他们手里啊。”我说。
“阿卡利利先生,”嘎尔丁说,“这是贝塔人常用的伎俩。他们要做出一种姿态,表明自己仍在与阿尔法国家合作,还在遵守本星球人道协作的规则。不过由此我们可以相信,我们的确是处于秘密关押的状态。”
最初几天,我觉得这里的生活还不错:每日三餐,贝塔军人都准时送来可口的饭食;“阳光谷”别墅里的各味饮料随我们享用;我们可以在屏幕前观看带有阿尔法字幕的电视节目,也可以在庭院里散步。瓦波拉不知从哪个角落里找来一摞图书,坐在客厅翻阅。当然,我们也一直处于贝塔士兵的监视之下。
我喜欢华丽亚蔚蓝的天空、清洁潮湿的空气、翠绿的草坪、五颜六色的花朵和一群群在花丛中飞舞的昆虫;我喜欢“阳光谷”别墅四周那些枝叶繁茂的大树,尽管它们太高,阻挡了我试图向别墅外面眺望的视线,也阻挡了早晨和傍晚的阳光。太阳虽然只是在中午前后一段时间才在别墅露面,但它那没有尘埃遮挡的明亮光轮和它那温暖的辐射,给我一种到阿尔法星球后从未有过的愉悦;呼吸也从未这样舒畅过。我如在梦中,仿佛又回到了地球。瓦波拉对我说,贝塔这一方土地,由于极特殊的地理和气候条件,已成了阿尔法星球上绝无仅有的一个世外桃源。我有点夸张地告诉嘎尔丁和瓦波拉,如果说华丽亚是阿尔法星球的世外桃源,那么我们地球就是宇宙中的伊甸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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