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恶魔的节操永远都是天上的浮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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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铁把女枪手扑倒在地上，双腿夹着她的大腿，双手压着她的胳膊，强大的灵能从各个角度挤压着她，让她一动都不能动。女玩家没有徒劳的挣扎，静静的躺在水泊中呼呼喘气，睁着绿光荧荧的双眸看着古铁。她的眸中没有恐慌，光芒依然稳定锐利。

古铁像征服者一样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首先发现她是大美女，随后感觉她与灰烬有些像。两人的气息截然不同，灰烬就像绚丽的朝阳，绽放着万丈辉煌，只要在场，那么谁都看得见。女枪手像一片寂静的松林，古铁从她身上闻到了新鲜松木和青草的清香。但她们的相貌真的很像，灰烬有绚丽的金发，她也有。灰烬的眼睛散发着暗淡的白光，她的眼睛散发着暗淡的绿光。她的耳朵有些尖翘，耳稍特别修长，古铁依稀记得灰烬的耳朵也是一样。

但古铁没有询问，没有做任何可能导致分心的事情，只是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全神贯注的释放灵能压制，提防任何的异常。女枪手微微蠕动嘴唇，似乎想要说话，但古铁立刻释放灵能压住她的嘴巴。许多灵能者可以朗诵咒语，但古铁可不想被法术攻击。过了一会，女枪手眼神渐渐涣散，呼吸越来越不稳定，一会喘气一会不喘气，时断时续的似乎随时要断气。古铁认为她可能在伪装，所以继续紧紧的压制着她。如果她假死，那么他不会上当；如果她真的快死了，那青琉璃只能快些来了。如果她婆婆妈妈，他才不负责呢。

青琉璃枪及时来到古铁身边，没有光亮也没有声响，安静的变成精灵可爱的少女模样。她唇角似笑非笑的弯起，在古铁的耳机开关上轻点一下，低声说：“主人，你快弄死她了。你用力压迫着她的胸膛，让胸腔无法舒展。肺难以进气完成呼吸。”

古铁没有多说，放松压制女枪手的胸口。女枪手立刻一次长长吸气又长长的呼气，然后呼呼的气喘如牛。时不时闷声咳嗽几下。由此来看，她刚才确实不是装死，但古铁没有发表什么感慨，只是继续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甚至没有向青琉璃询问。

“主人这是责怪我险些害死沙暴？”青琉璃似笑非笑的问。

“难道我该表扬你？”古铁冷冷的反问。

“想要得到宝物，总要承受夺宝的风险，如果自己不想承受风险，那么就让别人去冒风险吧。这次的内幕就是这样。”青琉璃似笑非笑的说：“主人，你有热忱的心。但我没有。在这片杀戮废墟中，我只关心我自己和主人你，其他人都只是我的食物、工具和玩偶。我不以此为荣，也不以此为耻。我不认为这是善，也不认为这是恶。我就是我，我以我的方式活着，这样的生存、狩猎和享乐。主人，如果你不能认同我。那请你约束我。不用试图对我说道理，而是用更直接和更强效的方式，用你的力量、智慧让我屈服。”

“你……”古铁惊愕的望着青琉璃，被她突然暴露的强势恶意吓到了。

“主人，你别忘了，我可是恶魔。与恶魔为谋。可能会被恶魔拖入地狱哟。”青琉璃突然咧嘴笑了，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就像露出獠牙企图噬咬的鲨鱼，散发着阴冷的血腥味。但转眼间。她发生奇妙的变化，明明是一样的微笑，但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甜美，可爱，撒娇，精灵古怪。她嗲声嗲气的说：“开玩笑的，对不起啦，主人，咱错了。咱太喜欢这个女玩家，所以一时情不自禁犯错了，还好没有酿成无法挽回的后果。咱会好好的补偿沙暴的损失，或者这样，咱补偿主人，主人补偿沙暴，这样皆大欢喜了。对不起啦，主人，谁都有犯错的时候，请原谅咱吧，咱下次绝对不会这样，好不好嘛？”

古铁看得傻眼了，无奈的叹息道：“你打算把她怎么样？”

“最近事情很多，主人又被咱迷得头晕眼hua，所以可能没有注意到。**之女的任务完成后，献祭仪式并没有消失，只是略微改变过程，成了饲养使魔的仪式。”青琉璃笑嘻嘻的说：“主人先把女英雄献祭给女神，女神把女英雄转化成饲料还给青琉璃。”

古铁用意识探查灵能书，发现‘献祭’确实还在，也确实有细微的变化。“啊，女神还麻烦这个？”古铁很惊讶，总感觉女神可能太热心了。青琉璃却满不在乎的说：“这算什么，你以为这事情她真会亲自动手？不可能的。我们平常说女神怎么全知全能，其实都是从属她的无数恶魔跑腿办事，哪怕天大的事情，也顶多劳动她的管家，只是最后把功劳全部归到她的名下，她就喝喝茶晒晒太阳，看看玩家打仗，跟主人前世的那些领导差不多。

古铁听得傻了，讪讪的问：“这样说她没问题吗？”

“我好歹也是最终兵器，私底下说说是没问题的，女儿总有权利向母亲发牢骚。好了，主人，你的小使魔已经饥渴难耐了，干净用这只漂亮的大姐姐慰劳她吧。”青琉璃满不在乎一会，突然又露出顽皮的模样。她眨眨大眼睛，抱着马尾辫蹲下身，近距离的看着女枪手，咧开小嘴儿〖兴〗奋的笑了。女枪手终于察觉到危机，呜呜闷吼着奋力挣扎，但无奈古铁的压制像山一样沉。青琉璃细声说：“其实你不用担心，以后，你照样可以战斗，一样可以狩猎，还能远离疾病和衰老，无忧无力的欢乐和愉悦，几乎没有什么失去的……”

青琉璃吻住女枪手姣好的双唇，注入致命的魅魔毒液。女枪手起初剧烈的挣扎，但渐渐变得瘫软无力，脸色潮红得无比诱人。当女枪手主动吐出舌头索吻时，青琉璃却松开嘴看着古铁。古铁暗暗的叹口气，摘下左手套拔出匕首，割破掌心把鲜血滴入她的嘴中，同时在心中驱动献祭的仪式。随着仪式的进行，女枪手越来越朦胧虚幻。这次与上次不同，上次，她只是身体变得虚幻。装备依然没变。但这一次，她连人带装备变得虚幻。

最后，女枪手在紫光闪耀间变成一团紫色光球。只有鸡蛋那么大，光线非常的暗淡，悬浮在古铁的跟前一起一伏。青琉璃张开小嘴深吸口气，就把光团吸入口中。然后闭上眼睛仔细回味一会。“嗯，太棒了，果然是上等的美食。”她睁开大眼睛微笑着说：“嗯，突然担心第一次就这样的山珍海味，以后吃不惯青菜豆腐怎么办。主人，你说呢？”

“你在这里吃活人，我该说什么？”古铁瞪着眼睛干巴巴的说。

“嘻嘻，主人别扭吧，过几天，主人享受了福利，就会迫不及待的抓妹子给咱喂食。”

青琉璃随后不声不响的恢复枪形态，静静的悬浮在古铁面前。留下古铁跪坐在地上怔怔发呆。刚才的事情说得复杂。其实不到两三分钟。那么多惊变集中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任何正常人都难以接受。沙暴很快赶到，看见古铁跪在地上连忙冲过来问。

“怎么回事？你怎么关耳机了，我还以为你死了，但知更鸟又说你没事。”

古铁打开耳机，笑着说：“我没事。对不起，沙暴。先前让你受伤了。”

“那是我的职责。”她铿锵有力的说，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自信。

古铁想说什么。但感觉说什么都是空白，就叹息道：“我欠你的。我一定会记得。”

“好了，少罗嗦了，那个女人跑了吗？”沙暴不自在的转移话题。

“不，我……”古铁组织一下措词，最后还是说：“我把她用掉了。”

沙暴愣了愣，想起红石曾经的告诫，立刻闪电般退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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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度剧情提要：在知更鸟的指引下，古铁和沙暴继续赶路，沿途又意外的遭遇两个玩家。好在他们都不是漂亮妹子，反应不机警，装备也不怎么强，纯属打酱油的龙套，迅速被古铁和沙暴干掉。很快，古铁和沙暴找到正在大摇大摆的八个目标。】

雨略微小了些，但夜幕依然朦胧黑暗，在废墟中的一处乱石堆后，古铁一动不动的单膝跪着，低着头闭着眼睛，正在全神贯注的接收青琉璃的精神感应。沙暴蹲在古铁的背后，警惕的注意着四面八方。雨幕遮蔽她的视听，但无法阻碍她的第六感，任何注视都会触发她的反应。好在到目前为止，零星的注视都来自废墟中的蛇鼠和蜥蜴。在乱石堆上，青琉璃正藏在一块大石头后，只露出瞄准镜窥视远处走来的那队玩家。

第一个玩家跟蓝龙一样高，又红石那么宽，长得就像海龟和俄罗斯巨汉的杂交种，穿着厚重的铠甲，捧着一把口径极大的大枪，看着像是突击手。第二个玩家略微矮小一些，类似蜥蜴的脸上有三对眼睛，手中抱着一把类似重机枪的武器，应该是重武器手。第三个玩家相对矮小很多，但仍然有两米来高，胸脯前凸屁股后翘，看着倒是挺火辣的，只是脑袋像猫科动物，她抱着一把类似狙击枪的武器。第四个玩家背着类似火箭筒的武器，长得像……。总而言之，这八个玩家长相不同、种族不同、装备不同，但有很多不寻常的共同点。

它们没有被铠甲包裹的部位，比如脸和手，都是诡异的紫黑色，皮肤浮肿血管凸起。几个玩家没有戴护目镜，眼睛的形状和数量各有不同，但都泛着浑浊的黄光。夜行的战士应该轻手轻脚，尽量沿着掩体行动，但它们都大咧咧的走在空旷处，腰背挺得很值，但头不是垂着就是歪斜着，两眼无神的瞪着脚前地面。它们走路的速度并不慢，膝关节似乎生锈了，每一步都是在地上拖着脚跟，嚓嚓哗哗的摩擦声和踢水声隔着老远就能听到。

古铁睁开眼睛，低声对沙暴描述这八个玩家的情况。沙暴仔细的思考一会，才说：“皮肤浮肿紫黑，血管凸起，这表示它们正在遭受病变。跟那些被001号侵害的血蛮土人一样，它们不是被病毒感染，就是被异虫寄生。但它们的眼睛又会发光，问题就有些复杂。”

“当你说这些的时候，我全程感到很复杂。”古铁说。

“它们的武器有没有电子元件，它们眼中的灵光是不是不稳定？”沙暴问。

“都是枪械。结构比较复杂，枪身上都有液晶屏幕，绝对有电子元件。”古铁又通过青琉璃观察越走越近的八个玩家一会。接着说：“它们眼中的光芒很浑浊，我见过眼睛会发光的灵能者，但她们的眼光都很清澈，就像太阳照在完美打磨的水晶宝石上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