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 天真不等于惩戒，幼小不等于柔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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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人连中几枪，背后喷溅出大量鲜血，随后很干脆的倒下，没有挣扎没有呻吟，死得非常干脆。刚刚还热闹的房间骤然安静了，只剩下桌上的火锅还在咕噜咕噜沸腾。但古铁并没放松警惕，扔开尸体打开旁边的衣柜，又打开其他的箱子，然后检查卫生间和厨房。这是一间普通的员工休息室，有冰箱和微波炉，几个放衣服和工具的箱柜，简陋的卫生间和厨房。六个铁人正在这里吃宵夜，没人故意躲在箱柜中，也没有什么隐藏的危机。

古铁松口气，打算走出房间去下一个地方。哪知道红白正站在身后，瞪着小眼睛挺着小胸脯，一副很生气的样子。他转身动作比较大，差点一脚踢飞这只身高不到一米的小鬼。古铁仓促的稳住脚步，纳闷的问：“红白，你刚才还跑得飞快，现在怎么不动了。”

“嘛嘛，红白提出严肃的抗议。”红白鼓着小脸说。

古铁用手指刮了刮红白涂着油墨的小脸，低声说：“红白，你抗议什么？”

“古铁哥哥抢人头。”红白高高举起右手，张开五根纤细的小手指：“五个。”

“不会吧？”古铁一眼血淋淋的五具尸体：“土人的人头又没奖金，你也不亏什么。”

“荣耀，古铁哥哥抢走红白的荣耀。”红白瞪着小眼睛说。

古铁想了想，拿起桌上一瓶没开的酒，塞到红白的怀里：“这样呢？”

红白顿时笑得跟喇叭花一样。甜甜的喊：“收到古铁哥哥的歉意，红白原谅古铁哥哥。”

古铁拍拍红白的脑袋。端起一盘坚果仁递给小米兰，然后离开这个房间，去探索这栋楼的其他房间。这里是绿洲镇仓储区的办公楼，过去就是存放尸体的仓库，所有物流都由办公楼管理。如果古铁要在仓库内做一些事情，最好先在办公楼内做一些事情。

办公楼很简陋，走廊昏暗无光，钢筋混凝土的墙壁没有粉刷。地面也是坑坑洼洼，墙角还有一些旧玻璃瓶。因为是夜晚，有人的房间亮着灯，无人的房间没灯，很容易分辨。古铁到达第二个透出灯光的门口，屏住呼吸窃听——没有说话声，只有韵律十足的呼噜。一个呼噜短促。一个呼噜悠长，两个人正在睡觉。古铁抓住门把手缓缓拧转，很快感到阻碍，门反锁着，需要从里面打开。古铁放出灵能的触手，从门板下缘滑入门内。向上抓住门锁。

古铁先打开门锁，再解开防盗链，然后缓缓推开门。这是一个集体卧室，摆放着三张双人床。一张床上有一对铁人男女，一丝不挂的搂成一团睡觉。古铁直到此时才发现。原来女铁人的腿毛不比男人差，腋毛很十分丰盛。呼噜声悠长响亮，比男人更加中气十足。

古铁用灵能之手抓住他们的头，快速闪电的拧转半圈。他们的颈椎瞬间折断，呼噜声嘎然而止，这个房间也安静了。古铁扫视一圈屋内，便打算拉上门离开，但眼睛余光瞥见一样东西——床头柜上有一把亮闪闪的滚雷手枪。滚雷手枪是铁族最普及的手枪，如同美国的m9手枪，几乎每个铁族枪手都收藏一把。但这把滚雷是黄金色，还镶嵌着宝石。古铁再仔细打量狗男女，发现男铁人的脖子上挂着一把金钥匙，衣服都散落在床前。

“意外的惊喜，男铁人的身份不简单，找找他的衣服。”星彩石说。

古铁走到床前翻检衣服，很快找到一个鼓鼓的皮夹，里面有一叠大额钞票和一张id卡。古铁拿走大额钞票和id卡，又扯下男铁人脖子上的钥匙，然后去下一个房间。一楼还有其他几个房间亮着灯，古铁不声不响的挨个拜访，然后来到二楼，最后来到三楼。

二楼跟一楼一样，一条直通到底的走廊，一些门透出灯光，一些门没有亮灯，古铁只需要问候亮灯的门，但三楼完全不一样。三楼只有一道门，非常厚实的玻璃门，门旁有一个刷卡器。透过半透明的防弹玻璃，可以见到一个宽敞办公室，有几张办公桌，有许多计算机屏幕。玻璃门虽然很厚实，但隔音效果不好，古铁能听到一片类似菜市场的聒噪声。

“你能听见吗？”古铁在心中问。

“这是仓储区的物流指挥中心，他们正在调度车辆。”星彩石说。

“如果杀了他们，那物流调度停止了，我们的行动肯定会被发掘。”古铁说。

“如果不杀他们，仓库的人流车辆不停进出，我们也干不了什么。”星彩石说。

“刚才我杀掉的那些人，你说他们是干嘛的？”古铁问。

“这里不是宿舍区，他们却闲着无所事事，只能是等待换班的员工。”星彩石说。

“高更以前说，新鲜尸体制成的黑灵，可以保存生前的记忆和能力。”古铁问。

“是这样的，力量更强，更加坚韧，只是动作不灵活。”星彩石说。

古铁迅速回到一楼，在地上跺了跺脚。高更随后钻出地面，一只手拖着苹果，另一只手拖着几口旅行箱，让古铁联想起天朝那些春节回家的民工，大包小包的行礼比本人还大。高更瞅瞅周围，纳闷的问：“这里是仓库吗？不得不说，这仓库比想象中要小好多。”

“新鲜尸体做成的黑灵，保存着完整的记忆？”古铁问。

苹果伸出机械触手变成乌贼，吐出一连串滴滴嘟嘟的声音。

高更翻译道：“可以，但必须大脑没有受损，死亡时间不超过两小时。”

“你们找地方准备，我给你们搬运尸体。”

古铁随后大步如飞的离开。先搬运一楼的尸体。高更和苹果对视一眼，屁颠屁颠的找到一个空旷的房间。打开旅行箱准备材料和器械。接下来，古铁送来一具具的尸体，高更和苹果携手转变尸体，炼制出一具具奇特的黑灵。这次的尸体新鲜健康，远远超过上次的腐尸；这次的材料是专门准备，远远超过上次的下脚料；这次的手艺也更加娴熟，远胜过上次的临阵受命。所以炼制成的黑灵，也是更加精致。如同流水线上批量生产的机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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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为人知的秘密遥控下，新生的黑灵列成整齐的一队，整齐划一的行走。它们依然保留着生前的体型差异，身高或搞或矮，块头有大有小，但外观几乎完全相同。它们没有皮肤，肌肉和骨骼直接暴露在外。肌肉是墨水一样的漆黑。泛着一种诡异的金属光泽；骨骼是一种深沉的银灰色，晦涩暗淡，有类似铁锈的污痕。绝对是苹果刻意强化过，黑灵们的骨骼粗大得惊人，肌肉块非常发达，棱角分明的块块隆起。粗壮的肌纤维可以清晰分辨。

它们如同严酷训练的仪仗队士兵，挥臂提腿完全没有差异。但它们不是仪仗队士兵，不必啪嗒啪嗒的踢正步。它们的腰背一直弓着，保持最佳的弹性，每一步都是脚尖轻轻落地。像猫一样灵巧安静。三十多人一起行走，没有半点声响。似乎是在地面上漂浮。

古铁跟在黑灵旁边，满心都是惊奇、震惊和窃喜。在二十分钟前，它们还是新鲜的尸体，现在却变成冰冷强壮的黑灵。如果把这种能力投入战争，那简直是作弊。把一个敌人转化成黑灵，那么自己增加一个士兵，敌人减少一个士兵，还有一群胆战心惊丧失战意的战友。古铁不得不庆幸苹果是盟友，如果苹果是敌人，天天抓蜘蛛女妖和黑血海妖做干尸，那他会心疼得疯掉。还好苹果是盟友，作弊器属于自己，他暗爽得都快合不拢嘴了。

当第一个黑灵到达三楼的楼梯口，整队黑灵同时停下脚步。古铁迅速跑到三楼，藏在门癌外观察情况。玻璃门是半透明的，可以见三十多个忙碌的员工，有人打电话，有人敲键盘，忙得连喝水的功夫都没。古铁把那张id卡拿在手里，却没急着立刻开门。这些员工拿着电话，他冲进去一通扫射，指不定谁惨叫一声，电话另一头的人就会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