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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哈啊，哈啊......＂他捂住自己的脖子，脖子上还有两片严重的淤青痕迹，用手轻轻碰触都会感觉到痛楚。虽然猫人少年有着特异的橡皮体质，让他在对方猛力的抓扼之中幸免于断喉断椎，但他总是难免受到一些伤害的。</p>
＂呜嗯嗯嗯......＂他过了好久才喘过气来，并感到自己的脸上嘴边带着一种异样的冰冷。</p>
＂你刚才是不是......＂穆特一旦能够开始说话，马上就低声问。</p>
＂刚才的事就先不计较了。＂艾尔伯特却一句带过，开始殷切地问：＂你没事吧？还没死吧？要送你去医院喵？＂</p>
＂没死。＂猫人少年冷淡地回答道：＂倒是你，笨老虎，你是怎么恢复理智的？＂</p>
＂什喵叫做恢复理智？＂艾尔伯特却一脸懵然：＂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刚才做过什喵。突然昏昏沉沉的，身体自己动起来了。然后我感觉到你用手摸了摸我的脸。于是我就从那种昏昏沉沉的梦游状态下清醒过来了。＂</p>
穆特沉默了一会儿才答道：＂你那可不是梦游。＂</p>
＂那是什喵？＂</p>
＂他们抓走你以后一定已经给你注射了［那种药］。＂</p>
＂那种......药？＂</p>
＂能破坏你体内［自由意志］的药。＂猫人少年揉着脖子低声说：＂一旦被注射了那种东西，就再也回不来了。你会变成他们的傀儡，玩具，任他们摆布，受尽*，甚至替他们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即使你自己很清楚不能这样做，不能听他们的话，但你的身体再也不是你的身体，它不会再听从你的使唤。＂</p>
艾尔伯特只觉得背脊一凉。</p>
穆特凑过来搂住艾尔伯特，把头埋在老虎的胸口里：＂但是太好了。那种药没有生效，你还是你。他们那种能够破坏自由意志的药物还是半成品，而且斯芬克斯老爹一早就知道事情会演变成这种样子，所以他为你准备了预防药物。他们的药物无效，而预防药物生效了，真是太好了。＂</p>
艾尔伯特突然回想起来什么：＂你说的预防药物，该不会是之前一个灌我喝的那种难喝的蛋白质饮品......？＂</p>
＂就是那个。＂</p>
＂所以说那到底是什喵？总觉得难以下咽，甚至有一股腥臭味......＂艾尔伯特反而越来越怀疑了。</p>
＂那是......呃，已经对［自由意志破坏剂］有了抗体的人，体内的蛋白肽......分离出来的东西。类似血清一样的东西。＂穆特支支吾吾地说：＂总、总之它起效就行了，你不用深究太多。＂</p>
＂哼嗯------＂艾尔伯特怀疑地哼道。</p>
然后穆特突然又推开老虎，自己手忙脚乱地爬下床：＂我得去洗个澡。＂</p>
＂啥？＂从猫人少年那紧张兮兮的举动，艾尔伯特突然明白了什么，他于是觉得好笑：＂你小子刚才明明快窒息死了耶，居然兴奋得湿了？＂</p>
＂就是因为快窒息而死，才会变成这样。＂猫人少年红着脸说，一边虚弱无力地扶着墙慢慢朝浴室的方向挪去。</p>
说起来好像真的是那样子。艾尔伯特也听说过类似的传言，一个人（特别是男人）上吊自杀的时候，会因为全身快充血而引起生理反应。刚才穆特被掐脖子到休克的地步，已经是濒死体验了，会有类似上吊充血一样的生理反应一点都不奇怪。</p>
＂噢。＂艾尔伯特于是没有笑了。刚才穆特估计是一裤子的粘腻，还要勉强地和虎人青年说了那么多。等他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时才那么尴尬地跑掉------即使曾经严重缺氧而虚弱得站都站不稳。</p>
扑通！艾尔伯特能够听见浴室那边传来猫人少年倒地的声音。</p>
＂你还好喵？＂艾尔伯特于是叫道。</p>
＂还、还好！我能处理好的......＂穆特传来一声虚弱的回应。</p>
怎么可能还好。那小子只是在逞强而已。</p>
艾尔伯特艰难地从床上爬起。重伤未愈、内脏都变得乱七八糟的他，在稍微睡了一觉之后，倒是恢复了些许体力------至少他刚才狂时的力气就已经大得足够扼杀猫人少年了。</p>
他爬到窗边坐着，一边揉着自己内在乱成一团而且还隐隐作痛的胸腹，一边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浴室看看穆特的情况。猫人少年刚才的严重的脑缺氧而休克，现在有强行爬下床跑去洗澡，最坏的情况可能是他再次脑充血休克，最后淹死在浴缸里。天知道。</p>
艾尔伯特觉得还是不要冒这种险比较好，他下了床，忍住浑身的酸痛与刺痛，慢慢向浴室挪去。</p>
至少他这是一副不死之躯，就算这样胡来也不会死吧。</p>
＂噫？！＂好不容易脱掉了脏污的裤子，正在往自己身上涂沐浴露的猫人少年，看到老虎推门进来，不禁吓了一跳：＂你在这里干什么？没看到我在这里洗澡吗？！快出去！＂</p>
＂我就是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艾尔伯特说着，却一边厚颜无耻地脱掉身上的衣服。他没有理会猫人少年的反对，自己径直向浴池那边走去，连身上那密密麻麻的绷带都懒得解开，就跳进了刚放好一池热水的浴池中。</p>
＂你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猫人少年一边竭力遮住自己的下半身，一边吐槽道。</p>
＂唔嗯......＂泡在热水里的老虎感觉自己浑身突然轻松了好多，至少身上的痛楚被舒缓了：＂真是极乐呐，极乐。你不过来泡一下喵？＂</p>
＂居然不把身体洗干净就跳进去......＂穆特低声抱怨道，一边用水龙头把身上的泡沫冲掉。</p>
＂反正人都是脏的，永远不可能彻底洗干净啊。＂艾尔伯特却说了一句充满哲学的话。</p>
猫人少年没有回答，用毛巾匆匆缠住下半身遮羞，就跳进了水池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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