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没有自知之明的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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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技术部的刘总监请你去一下二楼。”

刘军？

熊初墨挑了挑眉，他和一个皮条客可没什么交情。

“他有说什么事没有？”

“没……”

付莹犹豫了一下，又说：“黄总好像也在。”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嗯。”

二楼在这个店一直是很敏感的词，因为两者之间的服务内容完全不同，二作为总监的刘军也是各成一家，只对老板们负责，很少与其他部门打交道，但既然黄老板也在，那当然不敢拒绝。

熊初墨到二楼的时候，区域内的工作人员们已经提前收到消息，所以一路畅通无阻，若在平时，就算是运营总监也不可能随意进出，不过以慕琳芳那居家小妇人的性格，估计也没兴趣来这里。

能在这里工作是一回事，能接受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昏暗的过道内不时有一道道靓丽身影经过，看不清面孔，但衣着却很是清凉，每当熊初墨与之相遇，她们总会很礼貌地停下脚步面带笑容微微躬身说一句‘老板好’。

走到最豪华的包房门口，服务小哥自觉的退下，熊初墨推门而入，黄老板正和一个中年男人在沙发上闲聊，两位年轻的女技师正给他们捏脚。

中年男人就是刘军，他大约35到40岁之间，因为保养的体看不出具体年龄，身材高大，神情冷漠，眼神略显凶狠，当然这种凶狠仅仅只是针对普通人而已，随便一个通灵者都能将他摁在地上摩擦。

“小熊来啦，快坐快坐！”

两人见熊初墨进来，当即热情的招呼他坐下。

熊初墨也不客气，往第三张沙发上一躺，立马就有个同样穿着的女技师端着盆过来给他洗脚，这已经不是黄总第一次请他洗脚，所以一切都显得熟门熟路。

“熊哥，水温还行吗？”女技师柔声询问。

虽然问之前她已经用手试过了，但基本的流程还是一个不落，不然刘军那凶狠的眼神可不是闹着玩的，毫不客气的说，在这一亩三分地里，刘军就可以决定她们的命运。

“嗯。”

熊初墨略微点头，随即闭上眼任由她给自己按摩额头，说到按摩，其实更多的是用那双细腻又略带冰凉的双手抚慰头部皮肤，从而起到凝神静气的效果。

至少熊初墨每次按摩都非常喜欢这个步骤。

“我的力道还行吧？”

“还好。”

“重了还是轻了都可以说哦！”

“嗯。”

“……”

按摩完头部、肩部，和双手，水温也差不多降下来，技师开始为他按摩双脚，一般情况到这里的时候就可以边谈事情边享受了。

果然，黄总开口了。

“嘿嘿，小熊，今天这事儿做得好！”

黄总说完，刘军拍了拍手掌，三个年轻貌美的女技师鱼贯而入。

“这是今天帮你们讨工资的熊哥，给人家道个谢。”

三个穿着清凉的大美人齐齐向熊初墨鞠躬行礼：“熊哥好，谢谢熊哥！”

熊初墨冲她们摆摆手，扭过头问刘军：“他们给钱了？”

“中午就给了。”

刘军咧嘴一笑，道：“嘿，你那招多损，一个早上洗了上千个碗，还不让戴手套，都给泡脱皮了！”

“行吧，给了就好。”熊初墨冲那三个女的挥挥手，示意她们可以下去了。

不过人家可不搭理他，统一将目光投向一旁的刘军，那才是自家老大。

刘军试探着问：“让她们好好谢谢你？”

“不是都已经写过了吗。”熊初墨直接表示拒绝。

两人口中的‘谢’字各有不同，但他们互相倒是都听懂了。

刘军皱眉：“还是随便挑一个吧，我这人不喜欢欠人情。”

“这么矫情的？”

熊初墨也不理他什么脸色，随便指了个看起来比较文静乖巧的：“就她吧。”

刘军指了指那女孩儿：“你去隔壁等着。”

其他二人则乖乖退下。

“你找我不会就为了这个吧？”熊初墨知道接下来该谈正事了。

“技术部现在人手不足，你要不要来帮我？”刘军一脸严肃地说。

“别开玩笑了，我还是喜欢质检部。”

熊初墨可没兴趣成为一个皮条客，那也太扯了。

“副总监，月薪三万，另外再给你百分之十的分红。”

熊初墨见他表情严肃不像是开玩笑，当即也稍微认真了一点：

“你的意思，还是？”

一旁的黄老板看到熊初墨将目光对准自己，连忙陪笑解释：“这个、这个主要是小刘看上你的能力，要是小熊你……”

“我是给你脸了对吧？”

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正在捏脚的女技师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满脸不知所措。

她们无法想象熊初墨一个部门经理怎么敢这样对董事长说话，以至于都忘了自己的工作了。

熊初墨望着半句话卡在喉咙里的黄老板，一字一句毫不留情：“喊你一声黄总是给你体面，如果你不想体面……”

“别别别，小熊别这样，我错了还不行吗！”黄总差点被吓尿了，他也顾不得这么多，光着脚板就要上前解释。

“别说了，下不为例。”熊初墨站起身开，一把将他推开，在推开门的时候终究还是回头提醒一下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有些东西你们碰不得，如果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