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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唐雨粟抚掌道:“却是被这规矩乱了心神,你我修行之人,修为乃是根本,只消自家本事过硬,管他是谁,一力推过便是。”
“不错,我黄家道法可不输给谁。”
见这二人这般自信,柏鸣鸿适时提醒道:“只有一点须得注意。”
闻言,二人皆是看向柏鸣鸿,其接着言道:“一载太短,大家同为新晋弟子,修为无法拉开距离,故此,你我需在斗战之法上下些功夫。”
“这却好办,不若这样,每隔旬日,我三人便聚在我这青山台切磋道法,如此这般,定可在斗战一道更进一步。”
柏鸣鸿二人自也是不无不可,当即便就应下此事。
诸事议定,三人便就坐于亭内,各自谈起近日于修行之上的感悟,一番畅谈下,三人都觉收获颇多。
却此时,才伯来至亭边,其言已是备下了丰盛宴席,只需招呼一声,便可以随时开宴。
听得此言,三人合计一番,便就起身一道往那处偏殿行去。
过有数个时辰。
觥筹交错间,星光已是铺满夜空,唐雨粟再是饮罢一杯,而后言道:“鸣鸿,沐清,我观天色已晚,不若今日便就到此吧。”
柏鸣鸿颔首道:“也好,大比在即,不宜纵乐过度。”
黄沐清虽是觉得尤未尽兴,却也知柏鸣鸿所言不虚,便就应声道:“那便就来日再聚吧。”
言语间,三人已是来至崖边,柏鸣鸿自袖中取出法舟,而后便就同黄沐清一道跃至舟上。
“便以明日为始,旬日之后再来你这青山台相聚。”说话间,柏鸣鸿打一稽首,道:“雨粟兄且留玉趾,愚弟这便告退了。”
“唐大哥,旬日后再会。”
唐雨粟还一礼道:“慢走。”
法舟遁速极快,不过一刻功夫,便已是行至云浮台,目送黄沐清行入府邸后,柏鸣鸿便就调转舟头,往自家洞府行去。
片刻后,柏鸣鸿也是来至自家峰头,视线扫下,却见山石之间已是植下许多茁壮青竹,不觉满意点头几下,法力一催便是将法舟落在了宅邸门前。
见柏鸣鸿回返,凡伯忙是自门内迎出,一礼之后,其恭声道:“郎君回来了,老奴未曾远迎,还望郎君恕罪。”
柏鸣鸿缓步往院内行去,淡声道:“无碍,我之府上无需拘礼,凡伯你大可随性而为。”
“那却不可,老奴可不敢僭越。”
柏鸣鸿心知这非是一两句之工,便就又说到:“竹林之事做得不错,凡伯上心了。”
凡伯面上喜色一显,恭声道:“郎君谬赞了。”
柏鸣鸿瞥一眼凡伯,见其似是有话欲说,便就言道:“凡伯有何话不妨直说。”
“郎君见笑,郎君这府宅甚是广大,老奴一人实是力有不逮,是故欲要招入一两杂役,不知郎君以为如何?”
“可。所招杂役的月饷你自定便是。”柏鸣鸿颔首道:“日后这府中似这般事宜,凡伯你便就自行决断吧,无需问我。”
曜阳宗内,凡是在册弟子,每月所得修行物资皆是有所定数,而其等手下仆役,除宗门指派的主管外,却俱是由其自家出那月饷。
闻言,凡伯喜上眉梢,作一躬身,道:“感念郎君这般信于老奴,老奴定当殚精竭虑。”
柏鸣鸿挥挥袖,含笑道:“我下来一段时日除去修炼,还需常与同门论道,烦请凡伯你每隔旬日便来我洞府处唤我一声。”
“老奴记下了。”
交代完此中细节,柏鸣鸿便就迈步入了洞府。
待来至玉榻之上,柏鸣鸿盘膝而坐,起得法力将腹中酒气驱散一尽,而后便是闭目修持起来。
洞府内灵气极为浓郁,柏鸣鸿依少阳经所载纳气之法收敛起周遭灵气,只觉呼吸间所纳灵气磅礴异常,与先前作比,仿若接天长河与山涧溪流之差。
说来也奇异,这少阳经中所载功法虽是看似艰涩,然柏鸣鸿修炼之时,却觉如水到渠成般自然,仿若这功法是为其量身打造一般。
灵气入体后,柏鸣鸿便是将之细细提炼后引向了隐白之穴,此处窍穴乃是通脉境所历第四经脉足太阴脾经所历第一穴。
若能开得此穴,那此脉除最末一处窍穴外所余的十九穴,便就只是水磨工夫罢了。
待有半个时辰,在灵气持续不断地冲击下,隐白之穴终是轰然洞开。
柏鸣鸿面露喜色,正欲引动灵力往下一窍穴行去,却忽见那隐白穴蒙上了一层深沉红芒。
柏鸣鸿正自疑惑时,却是忽感流经那隐白穴的灵气骤然削去了近九成,其眉间微颦,起神识细细往其上探去。
查有半晌,柏鸣鸿却是未能验出那红芒为何物,实则往日修炼时,柏鸣鸿便已是对这灵气削减有所感应,但那时所损灵气少之又少,故也就未曾留意,只道是自家运转功法不够圆满。
柏鸣鸿一番思索后,再是起神识往那所余的一成灵气探去,却见此缕灵力精纯异常,非是初纳入体时可比。
柏鸣鸿心中隐有猜测,自气海中抽出一道法力往那隐白穴而去,待法力流过隐白穴,却也是被削去了近九成。
一番查探后,柏鸣鸿心下暗道:“竟是如此吗,这红芒似可提炼法力灵气,如此看来却是桩好事,但这红芒是自何处而来?莫非?”
似是心有所感,柏鸣鸿兀自闭目将神识往那黄庭之中的少阳羽探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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