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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对她大献殷勤的男生能够这么对待一条生命;
她不知道为什么平时围着她转的人,从那之后就习惯性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爱好会被所有人歧视,明明有些人玩弄感情、堕胎滥交无所不作,他们的爱好比自己过分的多却不会被批判,自己却要一直活在冷眼当中。
后来长大的她知道了,所有围着她转的苍蝇都只是看上了她的家世:在高阳想要混下去,就没人能看不起高阳李家,所有讨好她的人只是为了讨好她那个检察官父亲罢了。她开始憎恨所有想讨好自家官宦的人,包括那个看着和他差不多大的男孩子。
那天有一家三口登门造访,父亲亲自把一个清秀的男孩和他的父母接进了家里,虽然很少会有应酬发生在家里,但她依旧把那男孩一家当成了普通的、来巴结自己父亲的小生意人。
哪知道父母和对方好像越聊越投机,都要留那一家人在家里吃饭,甚至隐约间还听到了什么“婚约”、“天造地设”的字眼,吓得她赶紧扒住门缝偷看——
那个男孩子穿的好像是套蔚蓝色的西装,不会像自己父亲那个糟老头一样老气,也不像弟弟去学校表演一样幼稚,很相称;一直规规矩矩地端坐在椅子上,长辈们问什么答什么,回答守礼又不显得迂腐。
当长辈们问道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时,她莫名心跳一顿,而那个男孩似乎也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脸上一红地答道:“我比较喜欢...大家闺秀一点的女孩子......”
他的表现让双方父母听完后都哈哈大笑,想当场就要把婚约定下来。书香门第的李家自然文房四宝一应俱全,正要起身去书房签订婚契。
而听到这里的李智贤实在忍不下去了,推门而出怒道:“学习要替我决定、吃什么替我决定、高不高兴替我决定,现在连我喜欢什么,未来要嫁给谁也要你们来决定了是吗?你们有没有把我当过人看?”
破门而出前她瞪了一眼谢乾玉,眼神里面有三分警告却又好像有三分羞恼,还有一些当时的谢乾玉也看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四下打量一番,见双方父母都只是看着他而没有出门追的意思,谢乾玉便佯装无奈的摇了摇头,似乎是明白了自己的使命般向门外拔腿就跑,而长辈们也只是呵呵一笑。
李智贤到了门外才发现,太阳全落的天气可没那么暖和,而她不光衣服没穿够身上甚至没有一分钱。但想让她乖乖回家是不可能的,安阳作为首尔的卫星城有不少轻工厂,正当她想着是不是该找个纸箱加工厂打零工时,一件蔚蓝色的西装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不好好穿衣服要冻感冒了,会让父母着急的。”
感受着西装内残留的体温,她竟对这个稚嫩的男孩说教自己的话语提不出反感。
两个高中生就这样诡异而沉默地平行着走了一段路,还是男孩先开口了:“要不要吃点什么?估计等我们回去也没有我们的份了。”
少女默默点点头,但她没想到那个男孩会带自己去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炒年糕、石锅拌饭、芝士烤火腿......
很便宜、很低端,味道也说不上来有多好吃,但她可能是饿了,她觉得这些她一辈子十七年可能都没吃过十七次的街边小吃竟然是那么美味。
而之后谢家三口在安阳的这段时间,谢乾玉三天两头地跑去找李智贤玩,双方父母也乐得见到这种场面,只是那两张工整的婚约被女孩要走,说是要销毁。刚步入青春期的萌动总归是美好的,但这也意味着和父母矛盾的加深,直到彻底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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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居丽抱着腿在冷清的商业街蹲着,居丽是他给她取的艺名,当时还好似神棍一般地预言道:“你将来会有一天用得上这个名字的。”当时女孩纯当作他在逗乐,并未放在心上,而现在她已经决定以后一直用这个名字,断开和那个腐朽家庭的联系。
她给谢乾玉打了个电话,但她也没指望男孩有多快能找到自己,可能在他来到之前自己就跑的不见了踪影。
但她更没想到的是,挂断电话不到十分钟谢乾玉就找到了藏在商业街的李居丽,看见好像要把一生的眼泪都哭尽的女孩,二话不说拉起就走。
而女孩还在疑惑男孩是怎么这么快赶到的,瞥了一眼他裤腿上的雪迹,心中只剩下了点点幸福和感动。
而谢乾玉默默喊来保镖就让他们开车送自己和李居丽回首尔,这也是他俩出生以来玩的最疯的一次,谢乾玉拔了两人的电话卡,手机往人工湖里一扔就带着李居丽开始四处疯玩,除了没在南山塔上挂上同心锁,可以说首尔一切游客、情侣该做的事情,该打卡的餐厅景点全去了一遍。
最后,谢乾玉带着消了气的李居丽回到了高阳的家,李父看着紧紧牵着双手并肩站在门口的两人沉默了许久,突然巴掌高高举起就要冲着女孩扇下去,只是最终狠狠地打在了闪身到李居丽身旁的谢乾玉身上。
李父深深地看了一眼恭恭敬敬低着头的谢乾玉,一句话也没说就转身回到了自己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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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素妍半躺在床上,被一只巨魔的磨牙攻击伤害的不厌其烦,心里暗暗想着:某个贱人再不出现我就把你们这俩贱人关在一起!(谢乾玉菊花一紧喷嚏狂打:“谁在想我?”)
想到那个贱人,朴素妍就是一阵无奈。他们的相识很有戏剧性,那时候她还叫朴仁静,为了自己心中的明星梦还奔走在几个不知名的经纪公司之间辗转,希望能找到合适的公司做练习生预备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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