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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劲臣是在吃醋?吃醋吃到掉了胳膊,生气到命差点丢了?
“不是吃醋,”花朵笃定地说,“也不是生容哥的气。”
她的脑子里,不由想起从前。
那些年顾哥的状态实在让人担心,但是花朵并不知道顾哥为什么每年都会有一段低落期,她还以为是顾哥恋人的忌日,所以顾哥不说,她也从来不过问。
她想起,后来拿到影帝大奖的那年刚开春,在车潮车海的大马路上,顾哥突然在双黄线边停了车,开门下车,非常危险,掉头就去追路边一个长腿长身的男人。国际影帝在大道上奔跑,市民们以为正在拍戏,引起了街头轰动。后来他被交警叔叔罚了款,扣了分,微博道了歉,还上了热搜。
直到今年,才终于把人等了回来。
经历过失去的痛苦,失而复得就会无比珍惜,让他恍神,也让他战兢。
“我觉着,是害怕吧,焦虑,抑郁,缺乏信心,他不是生容修的气,而是生自己的气吧,因为顾哥太喜欢你了。”花朵望向窗外的夜景,缓缓说道:
“这个感觉,我不能体会,但我有点理解顾哥——我只谈过一次恋爱,读大学时,先追求了学长,和他交往了三年,三年里我努力经营这段感情,可是毕业之后,他在外地工作,两地恋爱一年,他就喜欢上了他的女同事。”
说到这里,花朵苦笑了下,回头看向容修。
“一开始他没有告诉我,后来,我从别人的口中知道他喜欢上别人了。分手时,他说我这人疑神疑鬼,对感情没有信心,不够信任他,所以不适合在一起了。当时我就想,难道这就是墨菲定律吗,最怕的事情还是来了,我不信任的,从头到尾都不是他啊!”
说着,花朵眼睛有点红,笑道:“我想,我大概知道顾哥的心情,在感情上,先喜欢上对方的那个,总是吃亏的,付出的也要多一点;谁先主动,谁就输了,输家不配拥有信心。”
容修怔怔半晌,顺着她的视线,朝窗外望去,没有再应声。
花朵的话,让他想起之前拍摄治愈日时,他说过欧阳峰的那句:因为怕被人拒绝,所以向来先拒绝别人。
在感情方面,容修一向是胜利者,因为他从没主动过。
从没上赶着追求过人,也没对人表达过情意,没有给过爱情承诺,也没有主动袒露过心扉。
过了好一会,容修才道:“那边是哪?”
容修朝灯火辉煌处扬了扬下巴。
远远的光亮,在他的视野里模糊一团。
“观光塔啊,来港必游之地。”花朵说,“上次顾哥来拍硬照,还兴致勃勃说以后有机会,要和你一起去看看……对了,容哥,等顾哥拍完戏,不如你带他一起去看看?”
“塔有什么好看的,还兴致勃勃,会比东方明珠好看?”容修失笑,还真就仔细想了想,“广州塔好像比这个更高,小蛮腰塔,你顾哥外家就是那边的。”
花朵噎了半天,瞪了他一会,转身就走:“谁要管它好不好看、高不高的啊,又不是真的去看塔,我都怀疑顾哥是怎么坚持下来的,容哥真扫兴!”
容修:“?”
花朵离开之后,容修站在窗前往那边望,这双坏眼睛让他越来越无法体会到远景之美,人离的远些,连身形也分辨不出来,近处还好些。
那就看近处的人吧,更近点的眼前那人。
回到客房里,容修动作很轻,将花朵送来的东西按部就班归位放好,饭菜还滚烫着,半小时之后吃也没问题。
容修坐在床边看了劲臣一会,见人睡得熟,就拿上浴巾去浴室了。
奔波了一天,南方气候湿热,身上汗涔涔的,抓紧时间冲了个战斗澡,怕劲臣醒来会找人,浴室门也没关。
听浴室里传来水流声,劲臣渐渐转醒。
容修从浴室出来时,只围了个浴巾,赤着上身,用毛巾擦着头发,发梢滴着水,流过脖颈往下淌。
没有衣裳的遮掩,身材健康有力,宽肩,劲腰,窄臀,胸肌结实,劲臣喜欢他围着浴巾的模样,还有那性-感得致命的人鱼线,从小腹往下延伸,隐在浴巾边缘,让人无限遐想。
正如脸书上歪果仁的评价,这就是东方衣架子,和西方名模相比也不在话下。
容修来到床边,才注意到,劲臣正睁着眼睛看着自己。
那双桃花眼儿中,藏着自责,裹着愧疚,泛着毫不掩饰的欣赏和眷恋,还有一丝欲说还休藏在其中。
容修与他对视一会。
劲臣回过神,上身动了动,似乎想掀开风衣起身,却被容修按住。
“想做什么?喝水么,我给你拿。”
容修动作虽然很轻,但语气不容反驳。
劲臣沉默了片刻,没有问他怎么来港了,也没解释这次受伤的原因,几次张口,却没说出话,最终,只露出了一抹笑来,说道:“容哥,我没事。”
容修没有回应。
他把擦头发的毛巾扔到椅子背上,没急着穿上衣服,回身坐在床边,垂着眸子注视他。
很多计划在没办到之前不愿意承诺,一些预想在有眉目之前也不想让劲臣知道,免得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容修在从机场去医院的路上,就已经联络了李里导演,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晚应该就能私下里和对方进行视频通话。
仔细想想,顾劲臣好像从没问他提过什么要求,也从没问他索要过什么物质上的东西。
有时候仍然想不通,这人到底图什么,就图下半生有个伴儿?
从那双专注看人的眼睛里,劲臣看不出他的情绪和想法,就老老实实仰躺在床上,和他对视了一会。
指尖紧了紧身上的风衣领,松开又捏紧了,指关节也泛了白。
房内里安静了良久。
容修的视线从他脸上移开,落在劲臣的右胳膊上,那只跳舞时强劲有力,极具美感的手臂,此时无力地搭在劲臣的身前。
那目光过于直白了,劲臣犹豫了下,伸出左手,轻扯住容修的袖子,小声询问了一句:“我真的没事,你心疼了?”
容修没表情:“没有。”
劲臣却笑了开:“您说谎了。”
“是么?”容修勾唇,“你没事,我心疼什么?”。
劲臣怔了怔:“……”
容修直视他:“除非你也说谎了。”
劲臣僵住,半晌没接住话,容修看了他一会,要起身去拿衣服。
劲臣往床边挪了下,一着急,指尖勾住他围着的浴巾。
容修正要站起来,腰间一凉,“……”
劲臣:“……”
容修反应也快,又坐了回去,眼角瞟他:“顾老师,胳膊掉了,手还挺灵活。”
“左手没事。”劲臣懊恼地咬了咬牙,连忙把扯开的浴巾给他围好,角角也往里掖了掖紧。
一只手太笨拙,折腾了半天。
容修大马金刀坐在那,不挪动一下,也不带搭把手的。
不过,围好了浴巾好之后,劲臣却没松手。
揪着浴巾的指尖有些发抖,像是酝酿了很久,劲臣轻声:“容哥,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我不想听对不起,”容修说,“楼下的剧组领导,跟我说了当时的情况——在体力透支的情况下拍摄危险镜头、替身的事情,全都对我讲过了。”
劲臣慌了一下似乎想解释,但他发现在这人面前没有能说的。
“剧组人员问过你,是否需要休息,但你拒绝休息,还是坚持拍完了,在他们看来,顾影帝真敬业,真不了不起,但我认为,这种拼命的行为,却是一意孤行、不知轻重。换个角度来想,重要演员受了重伤,就会耽误剧组的整个拍摄进度,所以,如果下次……”
“下次不会了。”劲臣忙接住了话,“我知道错了。”
容修:“好。”
应得这么快,劲臣没反应过来:“?”
“我说,好。”容修重复道,“顾老师是聪明人,话不用说明,一点就透,这样很好。”
说着,容修往下倾身,胸膛贴着他,凑近他的脸,对上他的眼睛。
“如果,再有下次,”容修嗓音柔和,“我不管你是不是什么影帝,拍什么导演的电影,戏份有多么重要,会不会拿什么大奖,我都会直接带你回家。”
劲臣躺在床上凝视他,压来的气息让他动不了。
“带回家,先关起来,揍一顿,”容修说,“顾老师,你的小耳朵听见了?”
劲臣:“……”
绝对听见了,于是渐渐地耳尖就有点红。
数日以来心中建起的那座名为“我要强大”的坚固壁垒,在抱住恋人的一瞬间就土崩瓦解。
容修鼻尖碰了碰他,“顾影帝,回答。”
劲臣屏住呼吸:“是,真的不会了,您生气。”
似乎这个毫不犹豫的回答,让容修感到了愉悦,他很低很低地笑了一声。
“你要听话。”这么柔声命令着,两片薄唇抿住劲臣的嘴唇,算是亲吻奖励了。
一吻即止,劲臣勾着他不放,容修却躲了开,撑起身凝视他,“别贪吃,我还没说完。”
指尖点上劲臣的脱臼处。
容修嗓音沉下,带了丝正式的语气:“另外,这里,是我的。”
劲臣:“……”
不等劲臣回应,容修又碰了碰他的琐骨窝,然后扫过他的心口,腰腹长腿,指尖顿在那东西上,轻轻碰了碰。
隔着布料,要碰不碰的,酥酥麻麻,悬停在半空。
劲臣绷紧了身子,感觉有股热流往下涌。
容修笑了下,忽然反手,重重在他身后掐了一把:“都是我的,顾老师,把它们照顾好。”
劲臣呼吸局促了些,耳尖染的红扩散到整个耳廓,喉咙间没忍住发出一声“嗯”。
满意于怀里人的反应,容修目光柔和了些,更仔细地端详眼前这人的眉眼。
不听话怎么办?只能慢慢归置了,总不能真的挷在腰带上。
容修迟疑了下,还是告诉他:“刚才你说梦话。”
劲臣面颊发红,听这话一下发慌:“我说什么了?”
“广东话,我只会唱粤语歌,话听不太懂。”容修说。
劲臣有点心虚,面上却不显,这些天他不得休息,脑袋里想东想西,自己会说什么?
“可能是台词。”劲臣没底气,“这边说台词要讲粤语。”
“台词?不像,语气,有点色。”容修别开视线,忽然反应过来,又蹙眉看他,“你拍的什么戏,台词还会有那种话?听着就不正经。”
所以说他到底是哪种话啊?
劲臣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一时间整个人懵住。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
“其实,”容修顿了顿,道,“也挺好听的。”
劲臣微愣:“嗯?”
“比我们北方话软和,你说的调子,很好听,”容修垂着眸子,指尖描绘他眼角,“再说两句,给我听听?”
劲臣有点不敢相信:“好听?你喜欢听?”
容修:“嗯。”
劲臣暗暗向他瞧去,见身上这人嘴角噙了丝笑,眼中也带着笑意,细看来不像哄人作伪。
劲臣第一次听容修夸自己说话好听。
于是一只手吊着胳膊,一只手将身子撑起来,容修担心他使力肌肉拉扯会痛,连忙用掌心托住了他的背。
劲臣攀上他的肩,贴近他侧脸,“你想听什么?”
容修挑眉:“更好听的,正经点。”
劲臣稍微想了想,对他耳朵轻声:“唔知點解好掛住你,訓唔着,好想即刻見到你,你有掛住我?”
上扬的调调,像是个问话。
尾音拖得长而轻,热气吹入耳朵,轻飘飘的撩着人心。
连蒙带猜的,居然有点懂。
容修怔住一瞬反应过来,突然就笑了。
揽着他腰后的大掌紧了紧,他声线微沉:“想我了?”
劲臣沉默了会,应他:“想了。”
容修:“我怎么不知道?”
劲臣露出微显委屈,又有些羞恼的表情,“我发微信给你了。”
容修眼中含笑看他,“是么?”
“是啊,以前你刚……答应我交往的时候,我也发过那种消息,我说,我想你了,你从没回过,”劲臣一本正经说,“有时候,我就会怀疑,容哥是不是不没有看到我发的微信?”
“以后,你再发那种消息,就可以当做我没有看到。”容修说。
劲臣表情一僵:“……”
“因为不管手机多么便捷,‘我想你了’、“我喜欢你”这种话,我还是想你听亲口在我耳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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