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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凤仙就把这事告诉瑞荣,让他做决定。瑞荣说:“金苹这样说,无非是怕我们给她花钱,金苹确实是好样子的,既然她不想把钱浪费在她身上,那么,你就给外孙女多买些吃的来弥补一下吧。”
张凤仙照许瑞荣地意见到镇上去买东西。赵金莲看见母亲大包小包往家里背吃的东西来,就过来检查,看有没有自己喜欢的东西。当从头翻到尾都没找到自己好吃的东西时就对母亲不满起来:“妈,你怎么满脑子里都是你外孙女的了,为什么没有替别人去考虑一下呢,你都老成这样了,还指望自己长命百岁让外孙女长大后孝敬你不成。”
张凤仙很少生气,听了女儿这些话也就气不打一处来:“金莲,你老大不小了,说话可得有个分寸,别老是长不大的样子,那是不行的。”
赵金莲反驳说:“我长大不长大不是你说了算,你自己把自己管好就是了,管我干吗?”
赵金苹刚从外面走进来,不知母女两人在吵什么,就不想插嘴。赵金莲见姐姐进来,就把矛头对准姐姐开起火来:“金苹,你别装聋作哑,事情都是因你引起来的,你现在却假装什么都与自己没有关系了,你这样做还能让别人服气吗?”
赵金苹脾气最好,妹妹这样处处对她进行刁难也难免顶她二句:“金莲,我真不明白,姐姐什么地方做错了,使你这么恨起姐姐来,如果姐姐确实做错什么了,你完全可以明指出来,姐姐也好改正。”
赵金莲仰着头说:“你别以为我没有抓住你的辫子,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指责我,我告诉你,别在我面前耍小心眼,我可不是像母亲一样好说话。”
张凤仙拿起扫把过来追打赵金莲:“我怎么生下你这么个不孝的女儿出来,你可把我活活气死了。”
赵金莲不敢还手,但也不能让母亲的扫把打到自己,只好赶紧跑出屋子。
水镜嫂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赵家门口,看见从屋子里跑出来的赵金莲,后面还跟着个拿扫把追赶的张凤仙,就赶紧把张凤仙截止住:“嫂子,别发那么大的火气,有什么话坐下来谈就是啰。”
水镜嫂把张凤仙的扫把夺下来,笑着把她往屋子里拖。张凤仙怒气未消道:“婶子,你不知道,我这个小女儿整天让人不省心,真把我气死了。”
水镜说:“常言道,庄稼喜大孩子爱小,嫂子却违背了老祖宗的话,金莲最调皮,可毕竟还是个孩子,别太计较就是。”
张凤仙把水镜嫂引进客屋,就要去倒水。水镜嫂把张凤仙让到椅子上坐下来:“嫂子,你年纪大了,你就坐着,水我自己会倒。”
赵金苹抱着女儿从房间里出来,笑着与水镜嫂打招呼。水镜嫂就过来看她手里的女儿,赵金苹说:“孩子还太小,否则听婶婶过来,早就叫您外婆了。”
水镜嫂从金苹手里接过孩子来抱,这孩子受惊吓得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赵金苹于是就过来接回去道:“我这女儿,许是生产时时辰不对,身体一直不太好怕见生人不说,连自己的外婆都不让抱。”
水镜嫂问金苹孩子的身体情况,建议她尽早去医院全面检查一下,说只有这样心里才踏实放心。又与张凤仙聊了许久才出来。
赵金苹问母亲:“婶婶平时经常到我们家来串门吗?”母亲说:“你婶婶哪有这么多时间来串门,她本事大,店都开了好几家,忙着呢。”
金苹就不好再问什么了,毕竟自己对水镜嫂也是很敬重的,自己的媒也是她做的。金苹谈不上对黄志雄好也谈不上对他不好,自己就这样平平谈谈地过日子,现在有了自己的女儿就更不能有别的思想了。
水镜嫂上赵家来也不是没有目的的。昨天朱大律师打电话给金苗根说赵金蝉这几天与他在闹情绪,两人因为一些小事闹得挺不愉快。金苗根于是就打电话给水镜嫂,希望丈母娘前去赵家了解一下情况。水镜嫂从县城回来就直接来赵家,看见张凤仙正追赶赵金莲,就不好把赵金蝉与朱律师两人闹矛盾的事说出来,又从张凤仙口中知道赵金蝉本人也没有在家就更没有必要把事情说与张凤仙知道了。
赵金蝉此刻正在她同学鲍玉芬家里玩。鲍玉芬是赵金蝉初中的同学,两人三年都是同桌,感情深厚。鲍玉芬比赵金蝉大一岁,因此,赵金蝉平时就叫她一声‘姐’。赵金蝉喜欢唱歌和跳舞,鲍玉芬却喜欢运动,跑步、爬山、游泳都是她喜欢的项目。与赵金蝉性格不同的是,鲍玉芬性格十分开朗,什么事都不放在心里,因此,她喜欢自己的朋友对她毫无隐瞒。赵金蝉对别人言语不多,可对鲍玉芬却是无话不说。刚才同朱律师男友发生矛盾冲突,朱律师的话伤害到了她的自尊心,朱大律师对金蝉说:“金蝉,要想成为本律师的真正女朋友,就必须要做到以下这几点:一、你不能像以前那样去舞厅歌厅抛头露面;二、跟我学一些法律基础知识,用心考个证什么的,将来做一个我的好帮手;三、抛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老旧观念陈旧思想、咱们合则聚、不合则分,好聚好散;四、花钱不能大手大脚要珍惜每一分钱都来之不易的理念,懂得理财。五、结婚后合理安排生产,对孩子的教育必须要面面俱到,把言传身教和因材施教结合起来;六、必须······。”
赵金蝉听不下去了:“停···停停,你给我提了这么多要求,你自己能做到什么,不妨也告诉我一声?”
朱大律师不无骄傲地大声说:“你认为我还不够优秀吗,我堂堂一个名牌大学的高材生本县的大律师难道你还不满意吗?”
赵金蝉用轻蔑的眼神看着他:“你确实是很了不起啊,名牌大学生著名大律师,日进斗金,可这些与别人又有什么关系呢?你是让你父母荣华富贵了?还是让你亲戚朋友鸡犬升天了?还是自己高官厚禄了?你不也整天坐在这律师事务所里对着一堆资料整理来整理去,哼!不是我赵金蝉奚落你,纵使这世上离开你朱大律师,人民法院照样庄严肃穆、法官依然严正威武,该判死刑犯依然判了死刑,你信不信?”
赵金蝉的这一番话直把朱大律师惊讶地丢下下巴来。原来,赵金蝉还如此伶牙俐齿得理不饶人。但朱大律师岂能轻易认输。他必须立即组织起强大的词汇来进行反驳。
朱大律师故意重重地拍着手掌说:“精彩,确实十分精彩,真没想到,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金蝉,你言语犀利、论据充分,在别人看来,句句话语锋芒毕露,可惜呀可惜,你面前站着的是本朱大律师,朱大律师也许没有其他优点和特长,可偏偏是啃文字钻字眼的虫子,这回,你注定是要落荒而逃了。老实说,对付你这样一个小小的文盲,又何必搜肠刮肚来针对。金蝉,你真以为你刚才的词语能够镇住本律师了吗?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你长这么大懂得了什么,法律常识、天文地理、科技创新抑或历史典故、风土人情?请问赵大小姐,这里的每一个细微的内容你能懂得一点皮毛也就算我输。”
就因为彼此都在言语上不肯让步,因此,到最后两人都十分不快。赵金蝉从县城朱大律师的事务所气愤地出来,本也是想回家去,可又一想此刻回家也没什么意思。赵金莲一定守在家里,她最看不惯赵金莲阴阳怪气的怪语论调。赵金莲平时说话那么放肆是她们姐妹们不和的第一大因素,赵金蝉之所以每天往外跑,一方面是自己正处在热恋阶段,心有所属;另一方面赵金莲的固执留守也是客观原因。赵金蝉其实是说得过赵金莲的,而且,赵金蝉平时也没有姐姐赵金苹那么软弱。赵金蝉与赵金莲两人都很自私,为一点小事都会勾心斗角好长一段时间,赵金蝉此刻处在热恋之中有些事情就开始不与赵金莲计较起来了。这才是一个真正的赵金蝉,既懂得‘寸土不让’也懂得宽宏大量。
赵金莲可真是赵家的活宝。自己自私自利刁蛮狠毒不说,除了赵欣外,其他什么家人不家人都是她赵金莲的敌人。赵金莲从小就被张凤仙和赵潇亭宠爱着,家里只要她需要的东西,赵家都会变着法子来给予满足。赵金莲直到十几岁了自己都不会穿衣着袜子,这些事都由母亲代劳。母亲稍有怠慢,赵金莲就会挥舞起拳头擂到母亲的背上。赵家人对许瑞荣都十分尊重,可赵金莲却连多看他一眼都觉得是浪费时间。赵金莲不知是因为赵欣年龄与她相近还是出于赵欣从小缺失母爱从而产生悲鸣之心,对于赵欣却宠爱有加。赵欣对赵金莲也很友好,因为赵金莲可以随时随地给他带来好处,吃的、玩的都不缺。小孩子贪吃贪玩都是天性,哪有讨厌给自己提供好吃又好玩的伙伴的道理。
赵欣也是张凤仙和赵潇亭最宠爱的人。但赵欣上面毕竟还有许瑞荣压着,赵欣就不敢在外公外婆面前提更多的要求出来。赵潇亭对赵金莲好是因为从小赵金莲就一直跟赵潇亭夫妻两人睡,直到赵金莲去外面读初中为止。赵金莲初中没有读毕业就不想读书了,赵潇亭和张凤仙也心疼宝贝女儿在外面受苦,就同意赵金莲不必去读了,许瑞荣知道后便硬拉着赵金莲把初中读完。
赵金蝉二天没有去找朱律师,朱律师才知道这回赵金蝉是确实生气了。朱律师并非是非赵金蝉不能把日子过下去。上回之所以他要对赵金蝉提这么多要求并非朱律师看中赵金蝉,想把赵金蝉培养成他真正的帮手。朱大律师心气高傲,自认为一身本事,他对于女朋友的要求越来越高起来,当初本与金苗根也是以开玩笑开始的,但偏偏水镜嫂和金苗根出于各自的考量对这件事十分上心。于是,假戏真做,赵金蝉就成为他真正的女朋友。两人发展起来是顺风顺水的事,但相处时间一长,朱大律师就会被别人拿来取笑:“朱大律师,你就真的认为你处了一个农村女孩子做女朋友不觉得吃亏?你有文化有学历有身份在业界又有地位又是城市户口,这些方面条件都很优越,难道是真的觉得‘爱情无价’任何的物质条件都是次要的吗?”
水镜嫂对于赵金蝉与朱大律师的冷战非常担忧。水镜嫂本来把赵金蝉与朱大律师的成功恋爱史也当成是自己十分突出的业绩来进行彪炳。如果这两人现在就开始进行冷战那简直就是要水镜嫂的‘命’。水镜嫂至今还没有听闻由自己介绍结合的夫妻分裂离婚的案例,虽然,水镜嫂介绍成功后,这样的婚姻已不再列入水镜嫂跟踪看管范围。但水镜嫂却也时时关心这些情况。她的服务是一流的,并非‘浪得虚名’。
水镜嫂特地跑到事务所去找朱大律师,了解两人闹矛盾的真实情况。朱大律师对水镜嫂是尊敬和佩服的,因此,对水镜嫂为自己的事操劳也是很感动的。他把自己与赵大小姐因为开玩笑引起赵金蝉的不快和自己确实对赵金蝉的要求她本人提高素养的话都全盘托出来。水镜嫂听了,就附和他道:“你说得没错呀,谁不希望自己的伴侣进步呀,这件事过错在金蝉,我会找她提出批评的,说实话金蝉配你是她高攀了的。现在她倒好,没认识到这层也就算了,自己还把尾巴翘起来就太不应该了。朱律师你大人有大量,不能与她斤斤计较,她那边给向你道歉检讨都行。同时,你也不要去计较她的过错,只要你们继续和和美美谈下去,我做阿姨的也就脸上有光的了。”
朱律师自然不能不给水镜嫂面子,就说:“阿姨说得极是,其实,我也是很爱金蝉的,虽然她有点任性,但不可能错都是她的,我同她不该开那么大的玩笑,使她背上这么沉重的包袱,给她的要求那么苛刻,这些都是我的错。”
水镜嫂就说:“这些都是小小事情,好了,我把赵姑娘找回来,你们‘一笑泯恩仇’吧。”
水镜嫂从事务所出来,心里就有些底气了,现在必须早点把赵金蝉找回来。这个姑娘也真是的,吵一次嘴,就爱理不理人家起来,那有这么任性的。自己难道不知道自己在高攀别人而不是别人在恳求你吗?人最怕认不清自己的形势,测不准自己的脉搏,过分高估自己到头来是连后悔都来不及的。
水镜嫂再次回到村子里来,对于赵金蝉的几天不露面一路上耿耿于怀。可水镜嫂一踏进赵家的门槛就立马换了另一种神态,她开门见山问张凤仙赵金蝉人到哪里去了。这一问可把张凤仙给问住了,是啊,金蝉这几天人死哪里去了呢,都三天不见她踪影了?她赶紧把许瑞荣找来,问他金蝉可能去的地方。许瑞荣说,这个他也不好猜测,但肯定不会去自己的亲戚家里去躲藏,因为,赵金蝉从小就讨厌去亲戚家,现在长大了就更不用说。
张凤仙急得直跺脚:“那可怎么办,寻也无处寻,找也没个准数。”
水镜嫂建议他们先出去打听打听,赵金蝉这几天的踪迹,说不定别人也许会遇见过她本人。
赵金苹从外面抱女儿进来喂奶,看见水镜嫂正在替母亲出什么主意,就问是什么事情。水镜嫂说:“金苹,这也是你们金家的大事情,你也好好想一想,金蝉会上哪里去了呢。”
金苹笑起来说:“就这件事,金蝉平时就喜欢往朱大律师事务所跑,感情这回也不会离开朱律师,或许就躲藏在朱律师家里呢?”
水镜嫂严肃地对赵金苹说:“金苹,如果依你这样来分析,我们也不至于这么焦急的,问题是朱大律师也正在找她。如果,金蝉就在朱大律师家里,朱律师会让我们一起来找人去?”
赵金苹听了,就也心慌起来,可一时也无法替大家出主意,就只好进屋子去泡奶粉去。张凤仙一时也没话可讲,就跟进去帮金苹去倒水。
许瑞荣让水镜嫂一起进屋子坐下来再商议这件事,水镜嫂也在心里想替金蝉做些什么,就也没有推托。
赵金苹把睡实的女儿安放好,就转过来同大家说话。水镜嫂让一家人仔细分析赵金蝉会不会出走,这种可能性究竟有多大?
赵金苹说:“我相信金蝉这个时候是不会出远门的,因为,现在快春节了,别人都往家里来过节日,再说,商店关门、工地停工、学校厂矿全都放了假,她能在这个时候出远门吗?”
许瑞荣也赞成赵金苹的意见:“在我看来,赵金蝉也不会这个时候走出去,再说,就算与她的恋人闹别扭,也不至于生这么大的气。但躲到哪里去他真的不好说,亲戚家去的可能性是有的,但把握性不大。”
水镜嫂就问赵金苹:“你是她姐姐,更应该知道她的爱好和人际关系吧,你给我仔细想一想,她去什么地方的可能性最大,我们找人,得首先对最容易寻找的方向去找寻。”
金苹说平时金蝉也不与自己多说话,要好的朋友也不是很多,同村的肯定不会藏这么久,要不然就是藏她同学那里去是有可能的。
水镜嫂就又问金苹道:“金苹,你再仔细想想,金蝉最好的朋友是谁,以前有没有来过你们家?”
张凤仙插话说:“我以前好像听金蝉说起过她一个同桌,哎呀,叫什么名字?我一时想不起来了,好像是李庄村的。”
赵金苹就说:“李庄一般都是姓李的多,会不会她也是姓李的不成,你再慢慢想。”许瑞荣就说:“谁说李庄就一定姓李,我有个同学是李庄的他可是姓鲍的。”
“对对对,这个同学肯定姓鲍,我想起了,姓鲍,叫什么芬来着的。”
“鲍什么芬,会不会是金芬,水芬,英芬什么的?”
许瑞荣说,我马上去李庄找一下,那里有我同学找起来也方便。
水镜嫂就说,我也去,人家问起来,我更方便回人家的话。
两人说走就走,就往李庄去。水镜嫂真的是心里急,现在许瑞荣对自己小姨子的任性只有生气的份。
水镜嫂与许瑞荣前往李庄,许瑞荣先去找同学鲍学庆。鲍学庆不在,他老婆在,许瑞荣就同他老婆把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同学老婆也不知道这个人,就把女儿找出来问。她女儿说我们李庄有二个与你说的小姨子年龄相仿的女孩子,一个是村东的鲍玉芬还有一个就是与我们同生产队的鲍小芬,我带你们过去吧。
鲍小芬家很快就到了。鲍学庆女儿叫了一声小芬。她母亲就把门打开问他们找小芬什么事,学庆女儿说他们是赵村来的,在找人。那女人说,我这里那里有这人呀,你们去别的地方找去吧。水镜嫂笑着问她:“大姐,你女儿有没有与赵村一个叫赵金蝉的女孩子同学呀?”女人摇了摇头说,没听说过,你们先等一下,要不然,我把我女儿找来问问。于是三人就在鲍小芬家等鲍小芬。小芬一会儿跟着母亲过来了,小芬说赵村同学是有很多,但没有叫赵金蝉的。
三人只好去李庄村口鲍玉芬的家。鲍玉芬家就在眼前了。鲍学庆女儿说,你们要找的人就住前面不远的地方,你们看那四间砖瓦房就是玉芬的家。
赵金蝉果然就在鲍玉芬家里,今天都已经第三天时间了。许瑞荣和水镜嫂一走进鲍家,就看见赵金蝉在里面与几个人一起正玩着纸牌。赵金蝉也看见他们了,就把纸牌放下来,把三人让进屋。
赵金蝉随水镜嫂和姐夫回家,水镜嫂单独找赵金蝉说话。水镜嫂说:“金蝉呀,婶婶今天找你来,也不是别的,我就问你一件事,你可要对婶婶说实话。”
赵金蝉就说:“婶婶,你说吧,金蝉肯定不会在婶婶面前说假话的。”
水镜嫂满意地点了下头说:“我知道你相信婶婶,那么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侄女的了,前一段时间你与朱律师相处得很好,婶以为你俩磨合期已经过去了,婶还暗暗替你们高兴着呢,不过这几天,婶才知道,婶是太乐观了点,婶现在想知道的是,你们两个以后还能不能继续发展下去,这件事婶婶不能替你们任何一方做决定,婶只想知道,你的心里话。”
“婶婶,我没有什么好说的,如果朱律师与我相处只是出于戏谑,那么我就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与他再相处下去,我赵金蝉人最低贱也总还有人格在的吧。”
“你说得没错,人无贵贱之分,如果有人瞧不起我侄女我也是不答应的。”
“婶婶,我觉得朱律师他心高气傲得很,他以为自己是高材生有一份诱人的职业就可以傲视一切,他也太自以为是的了。”
“婶婶同意你的观点,人不能被别人看不起。”水镜嫂附和着说:“不过,从我这次从朱律师他本人的那里了解到,他对你应该是真心实意地吧,至少在这之前你们相处的那些日子里都是如此。”
赵金蝉气愤地说:“婶婶,你肯定是不了解他这个人有多虚伪,他伪装得很好,以前我也觉得能够找上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来做伴侣结婚后肯定会是幸福美满的,可现在我已经对他有了一种新的认识。”
“金蝉,你把朱律师的不满和缺点都告诉我吧,这样婶婶就会对朱律师有个客观的认识。”
“让我怎么说他呢,我想啊,他或许自认为自己是一个十分出色的人才、是同行业的佼佼者,因此,先天优越性导致他傲才视物都高人一等吧。”
“能不能说具体一点,比如······。”
“比如,同样看一件物品。他就必然先把这件东西的缺点先说一大堆,在他眼里,毫无一点优越点或者毫无一点实用价值。”
“这也许是审美角度不同吧,这个不能算是他的缺点,恰恰我认为他是有独特的眼光的人。”
“这方面你不认同我也认了,问题是,他评论一个人也是用这样的观点,那简直就让人受不了。”
“也许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因为他那出色的口才,就算他随便说某个人吧,他也能够入木三分。”
“婶婶,也许你很欣赏他那样的一种人,可我越来越觉得他空有一身才学,他的精神思想都是有偏见的。”
“金蝉,金无足赤,人无完人,评论一个人,我们只能用中庸的思想来衡量,尤其是对自己的恋人更应该宽容他的缺点。”
“婶婶说得一点没有错,开始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可朱律师就不这样认为,他觉得每个人必须是完美无缺的。他对自己的择偶标准是既要对方容貌清雅、举止大方、又要对方才思敏锐、聪慧贤良,这还不够,还需要家庭条件优越,只有这样才算得上与他门当户对。”
水镜嫂说:“这确实也有点过分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缺点,不可能面面俱到十全十美的,就算是一块上乘的玉石也总有一丝瑕疵的呀。”
“金蝉,咱们不说他缺点了,换个角度谈谈他个人的优点吧。”
“我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有许多优点,不过那是以我本人当参照物的,如果拿比他更优秀的人来做参照物,估计他也是一文不值的了。”
水镜嫂暗暗沉思起来:别以为这侄女好蒙骗,看来金蝉的肚子里还真有点墨水的。
水镜嫂说:“金蝉,说实话,婶婶认为朱律师优点还是要多过缺点的,别的不说,他毕竟读了这么多书,有修养有文化有能力是不是?文化程度高得比我们不只是一二个层次吧。假如,我是说假如你现在还能接受他的那些缺点,那么就要学会欣赏他的优点,婶婶认为找一个优秀的对象是挺难的,且不说买主找不着卖主,同样道理,卖主也找不着买主呀,这些道理婶不说,相信你也是懂得的。”
“我知道婶婶一直在为我劳心费神,我很是感激的,好吧,婶婶,你让我再思考二天,二天后是继续相处下去还是分道扬镳我最终确定下来。”
“这很好,婶婶完全同意你的意见,我在静候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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