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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镜嫂又找赵金蝉谈话。刚刚水镜嫂物色到一个离异的年轻男子,这位男子其他条件都不错,家住在县城一个中高档小区,膝下有一个五岁女儿,离异不久急需为女儿找一个称心如意的妈妈。这男子容貌品位都十分入水镜嫂眼,在与他长时间交流后,水镜嫂就说:“你的条件确实挺不错的,我这样同你说吧,我现在有一个侄女,其他条件也不错,年龄今年刚好二十五岁了,未婚的大姑娘,虽然生长在农村,却出落得有棱有角的,如果你愿意,我把她约出来你们谈一谈行吗?”
男子说:“依您刚才说的,我就想急着见到她,我本身就是从农村出来的,农村姑娘我喜欢,如果这姑娘不嫌弃我是个离异的人,那么,我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水镜嫂就说:“你等我电话吧,下午,我打电话给你,姑娘肯不肯与你见面只有我先与她沟通后再说。”
金蝉沉思后说:“婶婶,您刚才说过的那个情况我都记住了,您也没有去过那个人的家进行过实地考察,我就怕是来骗婚的。”
水镜嫂不快起来,就批评金蝉道:“你担心什么,你以为你婶婶这么多年是白吃干饭过来的吗,这样的小伎俩能骗得了你婶婶?”
赵金蝉就分辩说:“婶婶,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男人的话,都是需要打折扣的,我长这么大,越来越相信自己的判断了。”
水镜嫂摇着头说:“你不能让自己的眼睛欺骗自己,你应该相信你自己的不足和缺点,别人也不可能没有缺点,但别人的缺点只要是不是致命的,你就应该不能把它放大。”
赵金蝉答应谁镜嫂可以同那个男子先见一面后再说。于是,水镜嫂就电话通知那男子,两人约好在什么地方见面。水镜嫂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就让赵金蝉上县城来。
那男子自我介绍说自己姓陈,名字叫能勤,今年三十二岁,有个五岁的女儿,离异一年多,在城关开公司,现在女儿由母亲来家带,上中班,母亲也是农村来的,许多生活习惯使他很难受。母亲也不想在县城再待下去,因此,他才想起自己需要一个贤内助来帮他操持这个家。
赵金蝉听完陈能勤的介绍,就对陈能勤说:“我本人的情况我不知道我婶婶有什么介绍过了,今天我既然来了,就不妨再说一下。本人二十五岁,吴镇赵村人,家中无兄弟,四个姐妹,我排行老三,上有姐下有妹,谈过三年恋爱后告吹,现在还没有职业工作,如果你不嫌弃,咱们暂时先出一段时间再说。”
陈能勤思考了一会儿说:“行,赵小姐,你人爽快,我也不拖沓,我接受你的建议。”
水镜嫂送走陈能勤对赵金蝉说:“金蝉,婶婶不能隐瞒你,这个陈能勤家庭背景性格我都仔细了解过了,其他都无可挑剔,美中不足的只是已经有了孩子。”
赵金蝉就说:“婶婶,这个情况您都同我说过了,只要他没有隐瞒或者欺骗我们,我也觉得可以先与他谈谈。”
“这感情好,婶婶一开始还担心你不肯屈尊就将呢。”
“婶婶,如果今天没有什么事,我得先回去了。”
“你先等一下,金蝉婶还有话对你说。”
“行,您还有什么需要金蝉去做的。”
“金蝉,婶有一件事需要向你了解一下,去年这个时候或者比这个时间早个把月,有人看见你与苏爱婷一起去邮政所你还记得这件事吗?”水镜嫂让赵金蝉坐下来,她也坐到金蝉身边来。
“去年这个时候,您让我想一想,哦!不对,不对,可能是人家看错了,或者记错了,我没有什么印象了。”
“你最好仔细再想想,不是这个时候就应该再早一点,反正天气还很热。”
“想起来了,是的,有这么一回,我去卫生院挂吊针,出来遇见苏爱婷,当时我是不想与她打招呼的,可她把我拦住了,想让我给她儿子寄一封信和钱去。”
水镜嫂点头说:“我问的就是这个事情,金蝉,你再回忆一下,她当时的情景好吗?”
“婶婶,您问这样详细干嘛,您不会准备替她儿子介绍对象的吧。”
“你想哪里去了,金蝉,你婶婶现在哪有这个闲工夫,快别打岔,你再想想,想起来对婶婶说,越详细越好。”
“婶婶,您不给她儿子介绍对象,要这些东西干嘛。”
“金蝉,你还是告诉你婶婶吧,婶婶需要核实一件事。”
“她寄钱与婶婶有什么关系,您既然需要,那金蝉只能告诉您了,信里写着什么东西金蝉不知道,但钱好像是一次寄去了五百元,这汇款单是我填的,肯定没错。”
“后来呢?”
“什么?还有后来,难道她还寄了一次,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金蝉,婶问的后来事,就是想问你,后来你们两个是不是一起回家来。”
“我们没有一起回家,我嫌她烦,就借故拐进菜市场里去买东西,可等我买了东西回家,出镇上有遇见她了,不过这回她走在前面,我就放慢脚步没追上去。”
水镜嫂仔细听着,金蝉说到此,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哦!对了,她那次好像也买了不少东西。”
“还买了不少东西?你知道什么东西吗?”水镜嫂仿佛找到了兴奋点。
赵金蝉摇了摇头说:“这个真不知道,但大包小包两手都没有空。”
水镜嫂不再问,去端来一杯茶递给赵金蝉说:“金蝉,先喝点茶歇一会吧。”
这是赵春梅委托母亲办的一件事。现在,水镜嫂有充分理由可以证实苏爱婷就是举报金苗根的罪魁祸首。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为何恩将仇报。水镜嫂实在不明白,苏爱婷为什么要昧着良心去干这件事。当然,水镜嫂也没有从赵春梅那里获得他们是通过什么途径怀疑到苏爱婷身上的。难道就因为苏爱婷那天就为寄给她儿子五百块钱就怀疑上去了,这也太牵强附会了点吧。苏爱婷结算最穷也不至于身上连五百元钱都拿不出吧。
赵金蝉不知道水镜嫂问这个做什么,回家后,姐夫许瑞荣又问起她这件事,赵金蝉才知道一定是出来什么问题。她问许瑞荣有什么用,许瑞荣就说:我不知道水金嫂有什么用,也许只是随便问问吧,看来姐夫是知道这件事的,但姐夫倾向婶婶不肯说出来罢了。
水金嫂在电话里把从赵金蝉了解来的情况同女儿说了,赵春梅就说:知道了。春梅把电话挂断,水镜嫂还一手抓着话筒不肯放下来。
水镜嫂现在对于苏爱婷的仇恨已经到了极点,她真恨不得马上赶到苏爱婷家对着苏爱婷的脸扇几个耳光。但冷静下来后,就又觉得这无凭无据的,你找她去,苏爱婷一反咬,自己反而成了别人的笑话儿,因此,这个仇是不能挂在脸上的,只能把它掩盖起来,找机会再报。
就为金苗根举报一事,金家与赵家一时为争儿子的事暂时停止了下来。金苗根此刻也想不出更有说服力的理由不让自己儿子放在县城里去读书,现在黄露露父亲财大气粗,直接把自己的儿子的户口转移到县城里去,金家虽然口头上说不服气,可心里却也没有反抗的意思。这时,金苗根从别的渠道了解到举报自己的人有可能是赵村的,知情人说得有板有眼,这才勾起金苗根的仇恨,金苗根知道就算自己找出来这个人自己也不能对她怎么样,但至少一点,水镜嫂和赵春梅都不能再怀疑到自己父亲身上去,更不会把这盆‘屎’扣在金家亲戚头上。
赵金蝉在家里翻到去年自己的病历,经过推算,苏爱婷寄钱的日子与知情人透露给金苗根举报人过来领取的日子是符合的。他们通过赵金蝉的证言也证实了这件事确实是苏爱婷所为。赵春梅回忆起当时自己正在与父亲对话,才想起父亲与自己说话,苏爱婷可能全部都偷听到了,换作别人,这样的话是完全不会拿去换钱的,可见苏爱婷是穷怕了,连举报的钱也去挣。金苗根写信告诉家人说,你们知道就行,千万别去报复她,一个自己的事毕竟也是事实,另外一个,像苏爱婷这样的家庭,生活艰难,报复她没有一点意义。这个想法与水镜嫂不谋而合,于是,两家之人都像平时一样,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苏爱婷一家今年被村里列入‘赵村贫困家庭帮扶对象’名单。马上就可以通过上报给镇上了,临门一脚却被村子又打下来。苏爱婷想不明白,好端端的名额为什么说拿掉就拿掉了。她找村里各干部去哭诉,村里也没有办法,都异口同声说是因为她儿子的事被牵连了。但明眼人都知道,最后一关是卡在谁的手上。
水镜嫂现在对苏爱婷有了防备之心,因此,只要有苏爱婷在场的地方她就很少说话,就怕这样的人第二次找到机会害她。
赵双喜确实也在私下里给苏爱婷使绊,表面上两家人无冤无仇,但暗地里赵双喜毕竟可以得到更多的信息来制约苏爱婷一家。
赵钟杰不知道从什么渠道获得自己家被取消贫困家庭帮扶对象的指标是因为赵双喜在从中作祟,但他本来就胆小怕事,不敢把这件事告诉老婆。苏爱婷哭告无门后也平心静气了下来,这件事就当没有发生一样,自己虽然受到了一点影响,但也没有损失多少,再说,安排进这样的名单也并非都是一件高兴的事,家庭名单还要在村宣传栏上出告示,这也是件十分闹心的事。
赵金蝉在水镜嫂的安排下开始与陈能勤接触。她还不敢轻易去陈能勤的家,自己自从与朱彬分手后就开始学会保护自己。赵金蝉容貌清秀,在此期间,经水镜嫂介绍过的男子也不在少数,赵金蝉之所以一直没有看中意中人,就是这些男子的虚伪性本质。她已经是二十五岁的成熟女性,恋爱经历也丰富起来了,不可能还不冷静和进行思考。陈能勤虽然年龄比金蝉大许多,但他自从与老婆离婚后就把所有精力投放到事业上去,以至于这一年多来留下了一片空白。如果没有考虑到女儿要读书和母亲吵着要回农村老家,他简直就认为这样一个人过下去也挺不错的。可事实上他内心深处是更渴望爱情和婚姻的。陈能勤人比较直接,不喜欢遮遮掩掩。
赵欣在县城一家理发店里当学徒已经三个多月了,在店里只能替顾客洗洗头按摩什么的辅助工作。店里学徒有三个都是与他年龄相仿的小年轻,赵欣从农村来。开始有点不习惯这城里人的生活规律,他人长大还算清秀,但文化程度不高,皮肤黝黑,父亲托人找过许多门道,赵欣就是不肯答应,后来,找到这家理发店,一说,赵欣很快就答应下来了。赵欣其实脑子不笨,就是偷懒。从小在家有外公外婆宠着,有小姨子罩着,因此,许瑞荣并没有把他怎么样。虽然母亲离开早,可有母亲与没母亲还不是一个样。他与家人最没有感情的人就是自己的母亲,从小就恨她,甚至长大了直到母亲去世他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许瑞荣本想好好开导和教育他,只是自己实在没有精力用到这孩子身上,他认为赵欣这人没有真才实学,都是外公外婆的责任,赵金莲虽然老是‘火上浇油’但还不是主要原因。
赵欣在店里为顾客洗了三个月头后,店里又新招了一个学徒,这个学徒的到来使平静的理发店充满了竞争的活力,因为这个学徒是个女孩子,眼睛水灵灵不说,脸蛋儿长得粉嫩粉嫩的,又黑又长的秀发就散乱在窄窄的肩头上,还爱笑,牙齿又整齐又洁白,身材不算苗条却很耐看,上下都透出一股活泼可爱的样子。这个女孩子的到来同时使店里生意也开始红火起来。原本不温不火的场面一下扭转过来。赵欣一开始不敢去与同事竞争这个女孩子,觉得这个女孩子根本不会对自己有半分好。他虽然人小,但却有中庸思想,不求上进。这女孩子也不特意对谁更好。店里女孩子多,男孩子少,但比例也并非严重失衡。这个女孩子一来,另外的几个女孩子就感到了无形的压力。
赵欣也同样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孩子都有一个共性,谁喜欢爱说笑爱活动就会更得到异性的青睐。这不,与赵欣差不多来到店里的一位年轻小伙子就马上获得了一位女孩子的青睐,两人不到三个月就热火朝天,就差耳鬓厮磨起来了。赵欣可没有这么大的胆量和水平,他在店里还算中规中矩,他虽然没有同谁更好,却也没有同别人闹出矛盾,店里有半数人不但不能拿老板工资,还需要家长付学习费用,许瑞荣也是付给店里老板一笔钱让赵欣才有机会在此替顾客洗头的。
黄志雄希望赵金苹能替黄家再生育一个男孩,赵金苹也考虑到自己在黄家如果不生下一个男孩,她的苦日子估计就不会出头了。她同意了丈夫的要求,于是,黄志雄母亲通过关系带赵金苹去卫生院取环。赵金苹在取环过程中把输卵管壁碰损伤了,当时就疼痛难忍,医生给她开具了一些消炎药和止疼片,并吩咐赵金苹需要好好静养几个月,没想到第二期透环的工作镇里又开始了,赵金苹躲不过去,就又在卫生院重新上环,由于上次伤口没有好齐,这次又被要求上环,赵金苹就对取环产生恐惧心理。黄志雄认为这上环取环都不是什么动大手术,赵金苹这次上环后就开始不同意再次取环,两人分歧越来越大。婆婆也认为赵金苹在推卸责任,不想为黄家再次生产,就对赵金苹冷言冷语说了些闲话。赵金苹感到自己是空前的无助和悲哀,黄志雄是自己丈夫,竟不能替自己妻子健康考虑,还一味迎合父母的喜好,就渐渐对志雄失去了兴趣。黄志雄对妻子的冷漠也灰心意冷起来,两人开始了冷战。
黄志雄夫妇的冷战使许瑞荣十分无奈,他不能对黄志雄进行谴责,亦不能对赵金苹提出过多批评。许瑞荣很清楚问题的症结出在哪里,可又不能去干预。就这样,冷战令赵金苹痛恨起黄家来,她干脆带女儿回赵村,一月半月不回去黄家。黄志雄也不来催促她,许瑞荣又不能当面赶她。赵金苹其实在赵家也是很不开心的,除了许瑞荣一个男人外,现在,赵家全都是女人。姐妹间又有太多的矛盾和不愉快,金苹还好一点,表面上与姐姐相安无事,金莲却动不动就发一通无名之火,赵金苹也知道妹妹赵金莲性格刁蛮、任性而为。故尽量避免与之接触,可一到晚上,女儿上学回来,有时候难免高兴想唱一首歌曲,就会被赵金莲一通谩骂指责,骂她缺乏教养,骂金苹不懂孝道,与婆婆处理不好关系。许瑞荣想制止也来不及,话说得十分伤人。因此,赵金苹就算有最大的肚皮量也难免接腔吵架起来,时日一长,矛盾升级,这样,许瑞荣几乎已经无法调解下去了,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听烦了就人避出去。赵金苹埋怨许瑞荣不像一个家长的样子;金莲却又责怪许瑞荣向着金苹这边,没有将一碗水端平。许瑞荣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觉得赵金苹长期住在赵家也不是办法,一个,与黄志雄打持久冷战根本解决不了夫妻矛盾,事情只会更糟;赵金莲也不是好侍候的主,蛮不讲理不说,老大不小的一个大姑娘了,竟还心智不健全,姐妹感情薄弱如冰。许瑞荣的烦恼而且不仅仅只此,现在,儿子赵欣又开始不断地给他出难题。赵欣的难题是不断向许瑞荣索要金钱。
开始,许瑞荣觉得孩子大了也需要社交,用一点钱也是应该的,可这个口一旦一松,儿子就没完没了起来了。许瑞荣不得不对儿子的用度开支引起了警惕,儿子又不肯明说,这使得许瑞荣很生气,就硬生生断了儿子的零花钱。赵欣见向父亲要钱无望,就开始向自己的几个姨妈开口,赵金苹自己本来就缺钱花,赵金蝉长时间没有工作上班自然也没有什么钱,赵金莲的处境与上面几个姐姐差不多,但对赵欣感情深,赵欣的要求不能不去满足,自己没钱就向别人借,开始向朋友一百二百地借,借不到后就借款利息,这样一来,本金和利息就越来越多越来越像滚雪球一样膨大起来,自己还不上本息,人家就赵许瑞荣要,许瑞荣自然不肯轻易拿钱出来替小姨子还债。债主可也不是什么善茬,就把赵金莲抓起来,逼她就范,赵金莲一害怕,就什么也答应了下来,债主就拿赵金莲出具的借条告上法院。赵金莲只好央求许瑞荣去应诉,许瑞荣没法子可想,就自己找律师去咨询。赵金莲承认这些钱借来都是给赵欣拿去用了,许瑞荣气不过,就把赵欣从理发店唤回家一顿打,赵欣可也是大孩子了,就觉得自己父亲没有给自己留下面子,这种屈辱是无法容忍的,就干脆家也不回长年累月呆在理发店里不回家。
赵金蝉眼看着自己的家自从没了爹后又没了娘,光景竟一年不如一年起来,就感到这个家没有了温暖,因此,对于自己的处境也开始忧愁起来,现在,水镜嫂介绍了陈姓男子给她,她也悄悄地把自己的择偶标准降低了下来。再说,陈姓的家境还不算太差,自己虽然没有立即答应陈姓男子,但内心已经开始倾向了。
水镜嫂并没有像过去那样什么事都替许瑞荣家着想了,毕竟近阶段来自己的家也有些乱纷纷的。金苗根出事后自己的人脉关系就开始一落千丈起来,因此,她在县城的店也一直不温不火,她知道现在想靠这个店铺赚钱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但一时又关不了,店里还有那么几个小姑娘在坚守,水镜嫂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些女孩子失业。水镜嫂对这几个女孩子还是很关心的,这几个女孩子也很敬重她,时间长了,感情深厚起来,因此,就算不赚钱又能怎么样,至少,这几个女孩子能够给她精神上的安慰和支持。
陈能勤与赵金蝉恋爱已经二个月了,两人的关系也开始不断升温。水镜嫂觉得有必要与赵金蝉长谈一次心得的了。这是水镜嫂的态度,每个经过她介绍的婚姻都在合同上明确写明这一点,水镜嫂没有向赵金蝉收取一分中介费,虽然,赵金蝉本人知道这样做是水镜嫂照顾自己,也知道自己没有收入来源,手里没有什么钱,赵金蝉除了会唱歌跳舞外,其他没有一件能够拿得出手的技能。赵金蝉自己又觉得学最好的技能也是浪费,她将自己的姐姐赵金苹作比较,自己姐姐的裁缝手艺是那么高超,却自从嫁了人,还不是一样生女宅家把自己的裁缝技术荒废掉了。
赵金莲就更不用多说的了,什么技能手艺没有不说,人还刁蛮阴毒,这都是家里没有一个好的教育给害的。父母从小就宠爱有加,什么事都惯着她,让着她由她胡为由她任性。赵金蝉也恨许瑞荣。这样一个活生生的男人,就这么点出息,赵金蝉想,假如我是男人,我就拿出做家长的威严出来,我可不管这些七大姑八大姨想干什么的,该怎么管照样怎么管,这是他做家长的权力也是他做家长的责任。她也恨许瑞荣对待自己的大姐冷若冰霜的态度,赵金芳生活不检点责任肯定是出在许瑞荣软弱的身上。许瑞荣不敢同大姐离婚就是一种罪,没有什么好值得同情和可怜他的地方。
赵欣现在与理发店的女孩子小琴想好已经快一年时间了。这小琴就是赵欣到理发店当学徒二个月后来的爱笑的小女孩,小琴姓史,叫史文琴,这个姓看起来很有一点历史的味道,但读起来有些令人尴尬。史同死音差不多,按常规,史文琴大家叫小史就可以了,可史文琴不让大家这样叫她,要别人叫她小琴就好了。
史文琴的家也是农村的,这个没有什么问题。赵欣开始就怕史文琴是城镇人口,这个户口的关系是非常重要的,一个城市户口就可以令一个人的身份地位提高许多。农村的人拼命向城市发展,首先就是要解决户口问题,仿佛自己拥有一个居民户口要比农村的人高贵许多,确实,毋庸置疑的一点,同样是一个人,有城市户口的人,要比农民值钱得多,同样的一个交通事故人身伤亡,赔偿金就不一样,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赵欣知道史文琴这点就增强了自己的信心。说句不好听的话,赵欣的童年是不快乐的,因为父母不和,虽然当时都健全,可惜,没有多少温馨在里面,从幼小的心灵上落下烙印是永远无法抹去的。
赵欣谈恋爱也付出了不少金钱。要想同史文琴的爱情继续维持并发展下去,赵欣不能光靠向父亲和小姨子伸手,再说,目前小姨子因为自己的爱情背上了沉重的债务。就只这一点,赵欣也不能不另想他法。
史文琴偷偷地向赵欣透露了一个小小的秘密,那就是史家父母膝下就只有她一个宝贝女儿,父母希望未来的女婿是一个公务员、医生、或者警察什么的,求其次也必须是一个当教师的人,当然,事业有成的农村青年也是父母所爱的。赵欣给史文琴的一部分钱小琴拿去孝敬了父母,她很会哄父母开心,就得不断地黑父母买这买那,这些钱也一时间蒙蔽了史文琴的父母的眼睛。赵欣手上没有了钱,小琴也就有了意见:“赵欣,我老实告诉你,你没有钱,我们的恋爱就无法继续维持下去的,我没钱给我爸妈买东西,爸妈就会不高兴的。”
赵欣说:“小琴,你莫急,我去想办法搞钱去,你要相信我们的爱情是牢不可催的。”小琴笑道:“赵欣,你别吹牛皮,我需要你对我说真心话,你家里真的很有钱吗,我都听说,你小姨子因为债务被人家给告了。”
赵欣说:“这没有的事,一定是有人在污蔑我家的人,我小姨子怎么会被人告上法院的呢,你是听谁说的。”
文琴盯着赵欣的脸一本认真地说:“赵欣,我没有听谁说的,是我自己从法院信息栏上看见的,难不成你赵村还有一个与你小姨同名同姓的女人。”
赵欣分辨道:“我们赵村也是大村,同名同姓的人很多,说不定她真的就是这么巧合这呢。”
史文琴就没有继续同赵欣争论下去了,对于赵欣她开始怀疑赵欣的家庭背景,以前,她一直只听赵欣甜言蜜语也相信赵欣家里有这个实力。现在,赵欣的话引起了史文琴的怀疑,这当然是赵欣最不愿意去想去思量的事。好在史文琴现在也只是嘴巴上说说而已。
赵金蝉恋爱的事开始是瞒着许瑞荣的,就算与陈能勤相处了二个多月时间,赵金蝉都不愿意将此事告诉许瑞荣一声。许瑞荣其实早就从水镜嫂那里多少知道小姨子的一些事,但赵金蝉自己不愿意同自己说,许瑞荣就只好装聋作哑,现在,赵金莲的官司又令许瑞荣担忧起来,毕竟这些钱都是找欣给用掉的,自己不能置之不理。许瑞荣自己也没有钱来补这个亏欠,但时间紧迫,法庭马上就要开庭审理这笔案子了,不去凑这笔钱怎么行。许瑞荣家里是养着两头猪的,可这两头猪就算现在拉市场去卖掉也还是杯水车薪。再说,这两天猪现在正是飞速长膘的时期,卖了,怪可惜的。但现在许瑞荣不得不把这两头猪计划进去,本来这资金缺口就大,也不知道眼下去找谁去借,需要找多少朋友才能把钱数凑齐。
他首先找水镜嫂商量。水镜嫂就知道,许瑞荣的意思了,水镜嫂当然不能一口回绝许瑞荣的事,可水镜嫂自己确实也没有多少钱,又不能不借,就对许瑞荣说:“瑞荣,你今天来与我商量金莲官司的事,我也正担心你家眼前的情况会不会应付得了,你是知道你婶婶的情况的,钱我确实也没有多少,但婶婶不会不支持你,婶婶会尽自己最大努力的。”
许瑞荣敬佩地说:“婶婶,我知道,您一直就关心我家的人和事,我会首先去别的地方想办法去的,实在凑不齐时候再过婶婶这里来借。今天,就是要婶婶给我出出主意的,我这个人能力太差了,这种场面应付不了。”
水镜嫂就对许瑞荣说:“其他的事是无法改变的,但我也仔细考虑过了,对方在计算利息时,采取了利滚利的方法来计息是不合理的,我们可以在法庭进行调解时把它提出来。”
许瑞荣点头说:“婶婶提出的建议既中肯又及时,我一定会把它提出的,开庭时我希望婶婶也能到常”
水镜嫂笑着说:“这个是肯定要去的,就算你婶婶有最大的事情都没有你这件事情重要,哪有不去的道理。”
许瑞荣听了,就感到自己增强了好些信心:“这样我就放心啦,否则,我对上法庭都在心里就发慌。”
水镜嫂说:“瑞荣,这没什么,现在打官司不像以前那样那么丢人的了,反而是一种最文明的纠纷解决办法。”
许瑞荣从水镜嫂家里出来,就往别处去,他必须要在法庭开庭前把钱借好,否则,自己到时候成为老赖可就不好了。
赵金莲这次成为被告,确实被吓坏了。她不明白自己借别人的钱,利息算下来会那么高,她以为利息都是几分几厘的小事,根本多不了多少,后来才知道,这利息分分秒秒都在要她的命。许瑞荣这几天到处在向别人借钱,这件事才使赵金莲知道自己给家里惹下了多少麻烦。许瑞荣平时在她眼里什么都不顺眼,现在才意识到,如果这个家真的离开了许瑞荣后果可真的无法想象。
赵金莲耳边仿佛还响着许瑞荣的话:“金莲,我知道,一直以来你都是看不起你这位姐夫的,因为你姐夫并没有给赵家带来什么富足和快乐,也没有能力来调解赵家姐妹的恩恩怨怨。是的,金莲,你姐夫是个十分平庸的人,这点,姐夫也承认,姐夫也是个没有多少文化的人,姐夫这么多年一直没有为家庭做出特别的成绩贡献出来,姐夫心里也很难过,谁不想出人投地为家庭带来富有和发达。这样,名声也会随着水涨船高起来。可是,金莲呀,将心比心,你在这个家又为这个家庭贡献了多少力量?姐夫也想调解你们姐妹的矛盾,可你们谁又把姐夫当成了自己的亲人来对待。这些年你在家里闹出了多少矛盾你金莲自己难道不知道吗,你为此伤害家人,姐夫有动手打过你了吗?也许姐夫对你说这一段话不但换不醒你,反而会更增加你对姐夫的仇恨。姐夫明确告诉你,金莲,姐夫虽然不能替代你父母的地位来管教你们这些姐妹。但父母不在了,姐夫是不是就是你们的家长?在承担起责任的同时,是不是也需要得到你们姐妹的尊重和支持?”
赵金莲第一次开始冷静思考了,赵金莲越思量就越觉得姐夫的话不无道理。赵金莲第一次为自己的任性和无知感到痛心和后悔。她哭得伤心绝望,真恨不得自己就这样去了断了自己。是啊!姐夫在赵家生活了几十年,他个人得到了什么?大姐给他戴上了这么大的一顶绿帽子,姐夫是顶着多少的压力才在赵家生存下去的。别人不理解那是因为别人见不得你家庭和睦巴不得你家庭闹出笑话来。可我们姐妹谁又能设身处置地为姐夫为其他姐妹思考过这个问题。金莲想,自己除了处事任性而为外,她在这个家庭里并没有做出过任何哪怕是一丁点儿的贡献出来。
姐夫还说,不是姐夫因为赵家的财产金钱使许瑞荣屈膝跪拜。赵家除了这老祖宗留下来的这个老旧院子还算得上是财产,其他什么都没有。许瑞荣也说了,就算他生下了最多的儿子,也只能姓赵而不是姓许,一个连自己孩子都不能按照自己的姓来出的男人,内心的煎熬是可想而知的。但许瑞荣忍受下来了,因为,自从与你姐姐结合后,姐夫就对赵家的父母有过承诺。这些年来,姐夫就为了这个承诺,坚持着自己的原则。为赵家默默无闻地干下去,赵金莲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无知和可笑。总以为自己不需要干活也能活得春风得意、称心如意。可从来没有想过这么多年来都是姐夫默默无闻地奉献才保住了赵家的老少不受饥寒和挨饿。
开庭当天,赵金莲许瑞荣水镜嫂等人都早早赶到了法庭。赵金蝉也来了,赵金苹因为有事不能来,许瑞荣就让她留守家里。赵金蝉这时也没有可以隐瞒许瑞荣的,自己的恋情总不能都处在地下,再说又并非见不得人的事,她干脆把陈能勤也一并带上一起过来。当然许瑞荣不能在此与他有过多的交谈,赵金莲的官司是头等大事。
法庭开庭,法官就问原被告双方要不要首先进行庭外自行调解。双方都一口咬定没有这个必要,于是,法庭就继续进行开庭审理。
庭审结果肯定是对赵金莲不利的。但好在原告将利息定得太高,导致法庭对原告的过分要求采取不采纳态度,被告只希望原告减免利息部分也被法庭采纳。原告也没有更好的证据来证明自己的利息是符合法律法规行为的,因此,也不再坚持自己的观点。双方又彼此做出了让步,法官也就当庭作出了判决。
赵金蝉不愿过早回家,法院出来就与陈能勤一起走了。水镜嫂也不回家,她要去自己的中介所,只有赵金莲和许瑞荣不得不回家去。许瑞荣需要回家去干农活,赵金莲在县城没有落脚点不得不回家里来。许瑞荣就用自己的自行车搭赵金莲回家,赵金莲现在不像过去那样对姐夫爱理不理的了,因为,赵金莲已经意识到只有姐夫才是自己有力的依靠。她是第一次搭姐夫的自行车回家。但这次,赵金莲已不再任性而为了,搭姐夫的车子也能省下几元车费钱。
许瑞荣也不愿意这个时候与赵金莲说话,心里一直在想后面车座上的赵金莲会不会心情不好。他不想过多地安慰这个任性的小姨子,两个人就这样连一句话都不说坚持了一个多小时,到家了,赵金莲从车上下来,也没有一句话,就进屋子里去了。
许瑞荣把车子停好,就准备出去干些农活。赵金莲进去已经换好衣服出来,对许瑞荣轻声说了一句话:“姐夫,我也去吧。”许瑞荣证了一下才笑着说:“金莲,不用,这农活不适合女孩子做的,再说都这个时候了,你若有心,就在家帮我们烧个中午饭给姐夫吃,就是对姐夫最好的帮助。”
赵金莲不能不答应姐夫的这个请求,虽然她从来都没有下过厨房烧过火做过饭。今天,姐夫也是第一次开口让自己给一家人做饭吃,赵金莲就不得再说自己不会做饭的了,好在赵金苹应该马上就会回来,这一次,自己一定也同姐姐说上话,再不能令姐妹尴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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