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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镜嫂好不容易说通一个女人带过来介绍给许瑞荣大弟许瑞形认识。女人没有其他要求,只要求自己的男人过自己这边生活,另外还清她前夫生病欠下的所有债务就行。可许瑞形问这个女的年龄和目下孩子的一些情况后就马上回绝水镜嫂说:“婶啊,你怎么把这样的女人带过来,她膝下有二个孩子了,年纪又上了四十,都快绝经期了,这样的女人我是不要的。”气得水镜嫂连话也说不出。水镜嫂找许瑞荣把事情一说,许瑞荣就说,婶婶,我再问一下瑞刚,看他意下如何,您再回复她吧。许瑞荣把许瑞刚找过来,把事情又同四弟说了,许瑞刚说,许瑞形不要你就把她介绍给我,就算这女的最好,我也不能娶是不是,传出去,我怎么做人?许瑞荣真想扇四弟几个耳光,可又一细想,还是算啦,有这样的兄弟,也只好认了。许瑞荣就把这件事回复了水镜嫂。水镜嫂也没多说一句话,从此,对瑞形、瑞刚的事不再提起,许瑞荣也再没去求过水镜嫂一回。
赵金蝉现在既要管能勤的孩子又要照顾布店业务,在精力上分心不少,就很快累病了。赵金莲就让赵金蝉先回家休息一段时间,工资照发。陈能勤就说,休息可以,但工资不要了,人手不够,雇人的工资就由他来出。《赵氏三巾布店》生意一直很好。赵金苹也累得有点吃不消了,但她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金莲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李丽丽已经被安排在前面店铺做营销,李丽丽嘴巴甜,懂得与顾客沟通,而且自己又懂得布匹的质量和做工工艺,讲解起来令顾客心服口服。赵金苹虽然也知道这些东西,但性格比较内向,不善表达。金莲就与他们商量,要么增加人手替金苹打下手,要么,再招营业员过来。李丽丽也表示赞同,她不好多说什么,赵氏姐妹们怎么决定她都表示支持。
赵金蝉病好回店里,李丽丽就自觉回到原来的岗位上去。三姐妹都觉得李丽丽已经是不可或缺的前铺人才了,回里面干这样的制衣活儿有些可惜,就极力挽留让她在前台店铺工作。李丽丽答应了,但凡赵金苹与助手来不及干的活她就进去帮忙干。
计划生育工作抓得更紧了,镇里接到上级文件,不但育龄妇女必须要进行一年二期的透环检查,而且现在把未婚女青年都考虑进去。镇里给赵金莲发放了《未婚女青年健康教育》手册。内容很简单,就是与育龄妇女同期一年二次b超检查。
赵金莲对此非常抵触,觉得这是对她本人的一次伤害。村里其他女青年也同样领到这样一本皮革封面的红本子。这个红本子记录了每个女青年每一次b超的情况。医生为了自己方便,就在检查后盖红印的上面草草写上‘未孕’或者‘有孕’两字,没孕的立即放行,有孕的马上被工作人员送往医院,本子上再签上医生的名字和日期。赵金莲每次去镇上检查,就在心里骂娘,可又无可奈何。镇里规定,未婚女青年如果漏检一次罚款二百元;漏检二次,取消建房宅基地审批工作;漏检三次,除了罚款外必须结具悔过书和停止家庭除宅基地之外的其他审批;漏检二年,强制执行妇检工作,对今后自己以及子女的上学、就业、报考公务员都受到极大影响。
镇上工作人员,天天都驻守在各个村子里,对育龄妇女‘严防死守’,每位工作人员都对各自负责的村庄进行了包干,没有申领到‘准生证’的妇女决不允许多出生一个孩子。
各乡镇的党委书记,乡长、镇长都在县里立下‘军令状’,那个乡镇没有完成计划生育任务,每超生一个孩子,乡镇党委书记和镇长、乡长各罚款三千元,并扣发一个季度奖金。超生三个孩子的乡镇,负有直接领导责任的第一、二把手直接降级处理,并扣发当年全部奖金,取消一切职称评定工作。
严压之下,谁敢拿自己的‘乌沙’开玩笑。计划生育工作已经成为各个基层干部工作的重心,他们排除一切人为干扰,一心扑在工作上面,不敢有丝毫的懈担
赵村本地处宁静的边缘地界,这时候也热闹起来。不知不觉中大家对养狗感兴趣起来,许瑞荣家从来也没有养过一只狗,可今天,许瑞荣家也有了二只小狗。这两只小狗刚刚出生还只有一个星期,肥肥胖胖的,两只小狗都是纯黑色的,毛色锃亮,四肢很短,眼睛细小,叫声像婴儿,吚吚呜呜的,还不习惯吃米饭。因此,每当肚子饿得慌,就吚吚呜呜地叫着爬上许瑞荣的脚背上来,嗅咬他的脚,咬他的鞋梆子。
驻留在赵村的镇干部是一位名字叫白敬勇的人,年龄刚冒过了四十岁。赵双喜等村干部都叫他白部长,也不知道是镇里什么部的一个长。这白部长可是个厉害的角色,每家每户的信息都装在他的脑子里。他每天都在赵村街上转悠,也不定期进入到别人家里坐一坐说说话聊聊天,别以为白部长是闲来无事干才天天在赵村街头转悠,他心里明白,赵村的社员干部心里也亮堂着。白部长吃住在赵村居委会办公室,赵村书记替他买来了煤气罐煤气灶等厨房用品,赵村人也不清楚这些钱是从书记个人腰包里掏还是动用了村里的集体资金,反正,债务也没有公示,谁都在猜测,可谁也不能乱猜测。
白部长每天也去书记和村长以及其他干部家中去坐坐聊聊,当然不是每个村干部家每天都坐个遍,时间有时候很难过去,有时候却又总是不够用,这要看情况而论。这白部长平时一副慈眉善目很好说话的样子。可只要有一丁点违反计划生育的信息传到他耳边,你就成了他专政的对象。白部长铁面无私起来,估计亲爸亲娘都会叫苦连天。因此,赵村的人就渐渐地与他敬而远之起来了。
而白部长每次都有所收获,别看他整天似乎不务正业。其实,他那鹰一样的眼睛可以穿透赵村每一个人的心。他的耳朵也是出奇似的灵敏,鼻子也能嗅到别人无法闻到的气味,主要是他脑子更好使,他的嘴巴有股多余的皮肉始终向上吊着,因此,很少有人看见他说话流出口水出来。他的口臭也许是因为抽烟的缘故,前门牙由于长期抽烟早已焦黄一片,他身体健壮,应该没有其他疾玻
白敬勇走路姿势非常特别,迈起脚步不方不圆,有点内八字,但又很难让人觉察。再加上他总是将手插在前面衣服的口袋里去而不是插进裤袋管里面去,因此,他的肩膀始终是耸起来的,他平时很少穿白色衬衣,外套和裤子也千篇一律的黑色,脚上穿黑色皮鞋却很少穿袜子。或许他对自己的姓也是深恶痛绝的吧,否则除了他的姓,竟无法在他身上找出一处有关‘白’的东西及颜色出来。脸也是猪肝色的,不能说黑,但乡下人是分不清猪肝色和黑色的,就一律暗地里送他一个绰号“黑猪”。
白敬勇一周也要到镇上去汇报一二次工作,但每次汇报完后就立马赶回赵村来。他没有太多的私事耽误他的其他工作,镇里开会他都很重视,他每次都提前把会议的内容了解清楚。因此,他的工作效率是比较高的。赵双喜现在对白敬勇很是害怕,并非是白敬勇要故意欺负他,刁难他,胁迫他。但赵双喜无论害不害怕他现在每天都得必须与白敬勇正面打交道。赵双喜管理着全村的户口账册,白敬勇几乎天天都要与他核实账册上的名单。过去是因为水镜嫂对自己事业的需要让丈夫向村里要来了这份工作,现在看来,这份账册早已失去了它的实际价值,不仅仅如此,相反,它已经成了赵村村民对赵双喜仇恨的根由。白敬勇恰恰对他敬若神明,他不容许赵双喜把这份‘花名册’移交到村部去,谁说也没有用。
白敬勇的可怕之处是因为白敬勇对信息的穿透力的强大。赵村的一举一动都无法逃避他鹰一样的眼睛,每一个育龄的妇女都与他避而远之。他已经很难轻易走进农户的院子里去了,因为他,平时不习惯锁门的人家也积极开始学着别人的样子装模作样把门锁挂起来,白部长自己也非常清楚,这些农户不敢明目张胆地拒绝自己进屋,但人家锁门也并不犯法,也是人家的权利。白敬勇有时候也学会打‘游击’,趁大家干活回来的当儿过来‘坐坐’。
水镜嫂的压力也开始渐渐大了起来。白敬勇对赵双喜说:听说你老婆是个职业媒婆,中介所法定代表,你是党员干部,就首先要教育好自己的家属子女不能违法。开婚介所不违法,但要时刻警惕那些钻法律空子的人,他们往往以找男女朋友为借口,却暗地里做不法之事。
赵双喜说:“白部长,这个您尽管放心,我那婆娘懂法律,在县城也开了不少年头的中介所了,还从来没有出现违纪乱纲的事。”
白敬勇说,那是最好不过,但过去没有违纪乱法不能保证以后不会,人在利益面前就会丧失警惕性的。赵双喜点头表示对白敬勇刚才的警告的认可。
白敬勇在赵村驻守半年时间,就抓住了三对违反计划生育的夫妇,有二对采取人流和节育手术后还进行了罚款处理,一人进行结具‘悔过书’批评教育和人流措施,因为认错态度好,没有罚款。
赵金蝉恰恰在这个时候怀孕了,按照政策,她也是不属于生育照顾的对象。陈能勤虽然身上有钱也不行。政策层面是容不得半点人情和感情的,赵金蝉早听闻赵村驻守着一位铁面无私的镇干部,大家都叫他‘黑猪’的白部长。因此赵金蝉很少回赵村去。可白敬勇却知道赵金蝉新婚燕尔的事,因此,他也经常上许瑞荣家,让许瑞荣把赵金蝉的住所地址告诉他本人,他要去赵金蝉的新住所核实检查工作。许瑞荣说:白部长,我小姨子出嫁时也是黄花闺女,从来都没有结过婚,怎么也是排查重点对象呢?白敬勇说,许瑞荣,你可不能揣着明白装糊涂,我的信息渠道多得很,你不告诉我地址也行,我不用一天时间就能把她找出来,没有违反政策什么也没有,如果违法怀孕,可不能怪我铁面无私。
许瑞荣知道自己躲不过,就把陈能勤的住址告诉了白敬勇。白敬勇说,你明天陪我去你小姨家一趟,我先把政策宣传册发给他,政策讲给她听,让她有个思想准备。
苏爱婷这段时间也暗暗高兴,有许多村里的秘密都是她偷偷透露给白敬勇的。白敬勇是个明白人,知道自己现在最需要像苏爱婷这样的人来做他的眼线。而且,这些村妇一下对镇上干部有威敬之心,几乎不需要报酬。
赵钟杰对苏爱婷的整天忙忙碌碌有些迷茫,他不知道妻子每天像救火队员一样团团转是为了什么。儿子从监狱出来也已经一段时间了,现在,不能让他整天闲居在家无所事事。赵钟杰同妻子商量,问妻子准备将儿子的工作怎么去安排,是让儿子学一门手艺还是直接放手出去打工。苏爱婷说:“孩子还小,又刚刚从里边出来,你就不能让他先呆在家里清闲几天,干嘛就这样急着催他出去打工呢?再说,学手艺也需要先同儿子商量好,儿子不愿意就先依了他,免得他一时懊恼。”
赵钟杰心里就有些不爽,儿子都二十三岁了,在里面关了三四年,已经浪费了这许多功夫难道还要再耽误下去吗?自己家庭条件奇差,儿子的事更是雪上加霜,难道你还没意识到儿子将来怎么办。自己也都五十多岁的人了,还能活几年,不早准备,就连哭的时间都没有。
可苏爱婷笑着说她现在哪里有闲工夫为自己的儿子考虑前程,自己能够与镇上来的干部说上话是自己无上的荣光。赵钟杰窝窝囊囊过了一辈子,胆小如鼠,致使自己在赵村也无依无靠,凄凄苦苦过了大半生。
苏爱婷手头上拮据,因此,她需要经常向村子里的人去借钱。有时候能借到钱,有时候也借不到。借到钱自然高高兴兴、满心欢喜、手舞足蹈;借不到就在心里骂娘,她已不止一次骂过村上的邻居了,觉得他们都势利,狗眼看人低不近人情,诅咒过他们不得好死。当然这些行为都是悄悄地偷偷摸摸地进行着,明目张胆地与别人对着干,借她十个胆她也不敢。因为,苏爱婷也惧怕别人会给她颜色看。
苏爱婷曾经去向水镜嫂家借过钱。赵双喜说,你不知道吧,再近我家都把钱给你嫂子败光了,你嫂子这个人,平时我也以为有些能耐,我就放手让她管家,可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女人还是不要去管家好,谁家女人当家,必败无疑。
苏爱婷自然没有在赵双喜家借到一分钱,心里空落落起来,就拐到许瑞荣哪里来,坐在瑞荣家里家长里短地一阵海聊,然后就自然把自己借钱急用的事说了。许瑞荣拿出五百元钱准备借给她,苏爱婷似乎很不高兴地说:“瑞荣,婶也是实在无路可走了才来你家开这个口的,你拿五百元借给我也没有什么用,你能不能多借我一点,我过了年就还给你。”
许瑞荣笑着说:“婶,我的情况您不是不知道,我就做个农活,也没出去赚钱,就刚才借给你的钱也是从我儿子这里拿来的,我还准备靠这个备着买化肥农药用呢。”
苏爱婷觉得自己再说下去也是借不到钱了,就捏紧它说:“那就算啦,我到别处再走走。”
赵金蝉的怀孕确实也令赵氏姐妹又惊又喜。惊的是金蝉肚子里这孩子来得不是时候,现在的处境,生孩子可不是自己说了算,首先得需要把手续办齐全,把关系疏通好;喜的是,不管怎么说毕竟赵金蝉就要做妈妈,拥有自己的孩子了。
赵金莲自然也不能再让赵金蝉继续在店里工作,她劝她及早自己去想办法,看能不能先把孩子的手续办下来。赵金蝉可没有像赵金莲那么紧张,她对妹妹说:“没事的,金莲,我这是第一胎,任何人都不怕。”
赵金莲摇头说:“你是第一胎没错,可对能勤来说,这是第三胎了你不知道吗?”
赵金蝉固执地说:“那又怎么样,能勤二胎都是女孩子,因此,我还是可以生育的。”
赵金苹接着说:“金蝉,你不能大意,你的情况比我还要复杂,我担心,你现在不把事情考虑周到,到时候就会手忙脚乱的。”
赵金蝉听姐姐这么一说,也心慌起来:“那好,我回去与能勤商量一下怎么办,我太需要这个孩子啦。”
陈能勤有亲戚在县里某机关工作,就过去找他商量。亲戚说,你这个情况还是需要把手续办齐才能把你老婆的肚子里的孩子保祝能勤说,我就是不知道怎么去办才来找你商量。亲戚说,你别急,我私下先替你打听一下,看是否把手续办快一点。
赵金蝉不能上班去了,店里就由李丽丽来安排门面的工作。赵金莲依然不管店里的事,那天,白敬勇与许瑞荣找到赵金蝉,对赵金蝉说:“金蝉,首先我恭喜你新婚燕尔快乐,我是赵村驻村干部白敬勇,负责赵村计划生育的指导落实工作,我现在把计划生育政策向你宣传一下,希望你不瞒报,不逃避我们对你进行的检查和宣传工作,你要随时随地接受我们工作组的检查,我知道你家庭情况特殊,因此,你要认真配合我们的工作。”
赵金蝉在许瑞荣和白敬勇没来之前就接到了许瑞荣的电话,知道第二天有镇上的驻村工作人员找她本人谈话,赵金蝉很是害怕,本想回避不见。赵金蝉已经告诉许瑞荣自己怀孕的事,许瑞荣说,刚开始怀孕谁能看得出来,现在你别怕,明天我们过来,你就自然一点,当什么事也没有就是,明天只不过是正常谈话,又不要带你去医院检查。
赵金蝉故意说:“今天我知道你们要过来,我就请假在家等你俩,白部长的话我听清楚了,我肯定响应政府的号召,不给你们拖后腿。”
白敬勇说:“很感谢你能够理解和支持我的工作,你们的支持也是我做好更多的服务工作的动力。金蝉,你现在做得很好,我对你很信赖,希望你以后也像现在那样,继续支持和配合我的工作。”
许瑞荣也对赵金蝉说:“金蝉,刚才白部长的话你可是都记住了吗,你要随时与白部长保持联系,有什么困难也随时告诉白部长。”
赵金蝉笑着说:“姐夫,你总是婆婆妈妈的,一直没把小妹当大人看待,金蝉已经长大啦,可没有你那么细细碎碎的,白部长今天能来到我家,这是对小妹的一种鞭策,小妹怎会让白部长蒙羞吗?”
白敬勇听了,就不停地夸金蝉有思想觉悟,说他很高兴,不像有些妇女,怕我怕得要死,我又不是‘老虎’又不吃人肉喝人血的是不是?金蝉,如果农村上所有人都像你们那样理解我的工作支持我,我可不知要有多开心和轻松的了。可现在,我真是自己烦死、恼死、累死,还得不到别人的理解和原谅,有些人认识不到我们工作的特殊性,思想觉悟很低,工作难以开展,今天有你们的支持使我感受到了责任的重大。
白敬勇回赵村,下车时积极替许瑞荣垫付了车费,许瑞荣哪里肯答应,赶紧掏钱还给了他。
赵健的儿子已经在县城一所高级幼儿园上学了。入园那天,水镜嫂连同黄清彪夫妇以及赵健黄露露等人一起到幼儿园来。赵春梅夫妇本来也想跟过来,但金苗根权衡了利弊最终决定不参与这件事,赵春梅感到很难受,但还是接受了苗根的意见。
水镜嫂找赵金苹做衣服,才知道赵金蝉有一段时间没有来上班了,虽然,赵金苹没有告诉水镜嫂什么,但以水镜嫂的阅历和经验,就猜想赵金蝉肚里有喜的了,这当然是好事,但现在赵家姐妹闭口不言,水镜嫂也不敢去外面瞎说。
金全才病好后又重新提到赵金泉的户口问题,也经常到水镜嫂家里店里去纠缠,水镜嫂就不胜其烦。好在谁也没有告诉他赵金泉在县城那所幼儿园上学,因此,金全才无法去幼儿园去候去闹。
金苗根也与人合伙开出一家经营建材的公司来,赵春梅也就跟过来上班。金苗根也可以说是因祸得福,自从被镇上开除出来后,在外面奔波多年,终于有了扎根的基矗公司的生意一直很好,建材供不应求,利润也在节节攀升。金苗根又通过关系向银行提出贷款,开始是几十万上百万地贷,后来,公司流水越走越多,就可以从银行贷到更多的款子了。金苗根把公司业务继续扩大起来,他自己亲自把关招人,把有人脉能力和有文化基础的人招入自己的公司里来。水镜嫂眼看着金苗根公司生意红火,就有意投资,赵春梅说,你想投资,你就把中介所转让掉,这样也可以不必整天忙忙碌碌奔忙着。水镜嫂说,那怎么行呢,你妈就这么一点奔头了,转了它,我后半辈子吃什么去,再说,人未老就想享清福,那有白得食的。
赵春梅说不动母亲,就让苗根来劝。苗根说:“你是吃了饭没事干,闲得慌了是不是,你妈干得好好的,你却让她把店转了,你想过没有,你妈是爱面子的人,她把店转了,虽然可以搬到赵健哪里去住,但她肯去吗?她还能在县城一个人住下去吗?”
赵春梅说:“她不去我弟家去,她还可以住到我家里来呀,现在,我们生意忙起来,饭都上餐接不上下餐了,干脆让她过来替我们做饭,我们可以给她开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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