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放的花火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三百二十章 我想体验做母亲的感觉,影帝:开局演义父,怒放的花火,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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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马禹东就决定从其他方面入手。
这部戏是感情戏。
那他就多培养一下和儿子的感情。
他张开黝黑的手臂,上面的老茧清晰可见,对一旁坐在摩托上的小井招招手,“你在这部戏里还是摩托车修理员吗?”
小井屁颠跑过来。
“你既然是摩托车修理员,那你对摩托车的构建一定很熟悉了吧?来,你给我展示一下。”
小井有些尴尬。
他就只是装模作样的而已,他是偶像派的,又不是实力派的。
马禹东也早就预料到了。
毕竟一个摩托车修理员穿的那么的干净,脸上连一点儿油漆都没有,这又不是什么大型4店的店铺,明显就不符合这部戏的要求。
马禹东也只是借用这一个名头聊天而已,“放宽心一些,别紧张,我只是想跟你聊聊天。”
毕竟他俩在这段戏里饰演的是父子,默契还是要有的。
小井想说,他俩饰演的是一个从未见过面的父子。
马禹东看出他心里的不服气,于是便指着自己上的摩托。
随手拿起了一个扳手和螺丝刀,就开始展现徒手拆卸摩托的壮举。
只是用了五分钟不到。
一辆摩托车便散列在一地。
又花了十分钟时间,把摩托车组装完毕,顺便还检修出了几个小故障来。
手上、衣服上都是机油。
马禹东这时候方才开口问小井,“你看出来我们之间的不同了吗?”
小井看的很清楚,“东哥,你以前是专业的骑手吗?”
马禹东接过湿巾擦手,“并不是,我只是这15天来才接触到的摩托车。”
凡事就怕用心,只要你用心了,什么事都很简单。
就像这辆摩托车一样。
其实这辆摩托车并没有什么复杂的东西,一张图纸便可以囊括了所有的零件。
但图纸是图纸,摩托车是摩托车,终究需要人来。
这不就是和演戏很相像吗?
如果你只是照着图纸剧本来念台词的话,那你这一辈子终究也只是一个普通的流量明星。
但如果你想进一步深造自己的话,那你就要吃的了苦。
马禹东意味深长说:“小井,你未来想成为一个什么样的明星呢?”
小井犹豫片刻,缓缓道:“我想成为像华哥、东哥你们这样的演员。”
马禹东挑挑眉毛,“那你就要睁大眼睛,好好的观察。”
他蹲下,“来,我来教你如何简单的修整摩托车。”
“是东哥。”
小井的傲气没了,有的只是敬服。
其实,他也算是天选之子。
刚一出道便参加了华仔和马禹东两位影帝的电影。
即使是当男二号。
可他的起步就已经是很多人的终点。
可见他的实力、天赋与背景都是一等一的存在。
而马禹东所组建的那个平台,需要他结识更多的优秀青年演员。
电影开拍了。
两人在一座大船上渡河。
船上有很多的骑摩托车的人。
其中一人还因为冷言冷语而引得其他人的不满,几人打了起来。
华仔看了他们一眼。
随后又继续颁发自己的寻人启事。
而在他不远处,马禹东骑在摩托车上,抽着烟。
脸上挂着烦恼和看热闹的笑容。
如果说华仔是当事人而不能开心的话,那马禹东这完全就是苦中作乐。
给烦恼的生活中增添一些欢乐的心。
船靠岸了。
几十辆摩托车一起出发。
在一盘山小道。
华仔蹲在马路边吃着泡面,时不时用手遮挡大车带起的灰尘。
马禹东骑着摩托车姗姗来迟。
两人的方向倒是一致的。
他也有些累了,将摩托车斜靠在墙边,随手点了根烟抽。
望着华仔摩托车后面那寻子的标语,“你孩子也丢了?”
也?
华仔抬头看了看他,“丢了15年。”
“怎么丢得?”马禹东坐在石头上问道。
华仔也是许久没和人说话了,将饭缸的盖儿扣在上面,喝了口水,“那年,我和孩子他妈一起承包了一片果园,孩子交给他奶奶抚养。”
“晚上回来时,孩子就丢了。”说的极其的简洁。
不过也是,都已经15年了,他还能记得些什么呢?
他只记得自己的孩子丢了,他要出来寻找。
马雨东在烟雾缭绕中,眼神变得迷离。
似乎也回想起了他孩子丢的那一场景。
过了不知多久,烟火已经烧到了烟屁股,烫了一下马禹东的手。
马禹东这才反应过来,随手将烟丢在地上,又用一口吐沫将烟头打湿。
拿出烟盒,“你抽烟吗?”
华仔摇摇头。
他抽不起烟。
这么多年的寻找,已经将他的积蓄耗尽。
记得最后一次抽烟,那是在孩子丢的第一年…
马禹东把烟放在手里把玩,“你这样不行,人总是要向前看,人总是要活着的。”
“不是为一个人而活,也不是为自己的孩子而活,是要为自己而活。”
他的一番大道理,华仔并没有听进去,反而看了他好几眼,“你之前说也,你的孩子也丢了吗?”
马禹东话语停滞了片刻,“你这个人真的很烦人。”
他又点了一根烟,惆怅的吸了一口,“那…同样也是一个夏天,我在家干活,我媳妇儿领着孩子去镇上玩。”
“孩子饿了,想吃一碗馄饨,我媳妇儿便让他坐在那里,老老实实的等着她去买馄饨。”
“捧着混沌的功夫,一转眼,孩子没了,我媳妇儿当即碗就掉在了地上,在街上拼命的寻找。”
与华仔那简洁明了的不同,马禹东饰演的这个人更加具有张力。
先前他劝说华仔要向前看。
而自己却能将丢孩子的那一天各种情景,都说的如自己在现场一般。
显然,他也并没有忘记,甚至记忆极其深刻。
华仔微怔,拿出笔和纸,“你能说说你的孩子是什么特征吗?我在路上可以帮你一块儿寻找。”
马禹东看了看他,“你这个人…其实也不是那么的讨厌。”
随口说了几个特征,“不过已经十几年过去了,或许他已经死了吧。”
马禹东也没有留下手机号,而是从自己的车上拿出来一盒烟丢给他。
“人呢,总得活着,总得好点什么。”
喂…
华仔还想让他一个联系方式。
但马禹东却已经骑着摩托车,离开了这里,在烟尘中远去。
华仔看了看手里的那盒烟,在纸上写道:某某地拿了一个走失孩子的父亲的一盒烟。
这也算是他寻找孩子,给自己心灵寄予的最后一丝希望了。
就如马禹东所说的那样,15年过去了。
世上的一切早已发生了变化。
华仔也无法确信自己的孩子是生是死。
他只是无法停下来。
他害怕自己一旦停下来,就会像自己以前遇到过的那些丢孩子的家长们一样发疯,发癫,甚至自杀。
本子合上,封面上是一只没有爪子的鸟,正扬着翅膀。
传说中有一种没有脚的鸟,一生都在空中飞翔,飞累了就在风里睡觉。
这种鸟一辈子只落地一次,那就是死亡的时候。
导演甚至被这精彩的一连串影帝对决所震撼而忘记喊了卡。
她不喊卡,那两人就一直继续在演,华仔继续的低头吃面,马禹东则继续的骑车向前边开。
瞎姐眼见大叔已经没了踪影,连忙跑到导演面前,“彭姐,可以喊卡了吧?大叔都快要出成都了!”
彭三元回过神来,红着一张脸道:“卡,过了。”
瞎姐连忙给马禹东打电话,“大叔,你快回来吧。这段戏过了。”
不提马禹东搞笑的这个梗,这一段戏的对决真的让所有人都眼花缭乱。
两个影帝的对决。
两人几乎就不按台词说的,都是想到什么说什么,但却又说的极其的自然,非常符合他们两人扮演的角色本身人设。
而且对话还非常的快,你一句我一句,并没有让哪一句话落下,完全的全部接了上来。
小井眼中闪烁着崇拜。
实在是太帅了!
在这之前,他很难想象两个农民工打扮的人会展现出这么一个精彩绝伦的对决。
他当时甚至的不敢大口呼吸,害怕自己发出的声音惊扰到了这一幕。
他自问,如果是自己站在那两个人其中一个位置,该如何来演?
苦恼的是,他发现自己可能几句话就被远远的落下,最后只能目瞪口呆的站在在那里,跟一个木头人一样看着对方的表演。
想起马禹东之前跟他说过的话。
想演好一个角色,绝对不是站在那里当复读机。
而是将这个角色的一切都转化为自己的话语,用自己最舒服的方式,将剧本台词的意义表达出来。
想来就是他们这般模样。
过了几分钟,马禹东这才骑着摩托车返回。
手里还抓着一束野花送给瞎姐,“这是我在路边采的,很漂亮,送给你了。”
瞎姐惊喜不已,她的大叔开了窍,竟然送给她花。
马禹东却又补充了一句,“这个花你等会儿演戏用,当你这个角色跳河时,这束花也随之洒落在水面上,做一个花开花落的结局,应该很美好的。”
瞎姐顿时臭着一张脸,恨不得将这束花摔在大叔的脸上,
不愧是她的大叔。
哼,不解风情。
不就是当个破影帝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来比票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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