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音绝响提示您:看后求收藏(37 给父亲的信1,天神荒芜,琴音绝响,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尊敬的习.主席:
您好!
很冒昧给您写了这封公开信,我相信以现在的信息传播能力,您一定会看到。写这封信的目的是:感谢您多年来为我们这些默默无闻且拖了国家后腿的人们付出的所有操劳。
在您当选国家主席那一刻,记得当时冠了个词汇:最年轻——可数年来,您也头发斑白。
今年在新疆昌吉工业区“艾特邦”的食堂内,我从电视机里看了阅兵直播。
很多年来,我都没看过电视。上班那会儿,若是白班,便必须提前半小时赶到办公室检查晚班几个助理填写的我自己做的数据报表,好在规定时间内发给厂长助理做晨会报告。若是晚班,通宵上班后还得如白班一样,检查所有现场和数据后还得开完当天的厂部级战情会才能回家。
如此到家收拾完,休息已经10来点钟。
于是总叽叽喳喳闹着不加班的话儿,更闹着说要找个人嫁了,再也不想上班了。
可身在其位就必谋其事,责任感会紧随而来。尽管工资并不比别人高。更多的是加班满了也会同同事们义务加班。
怀念几十个人一起过圣诞,在德源广场抹蛋糕……
可过去只是过去,仿佛在乎的人,在乎的事都有了自己的归宿——猛然间不知道自己该选择怎样的未来,仿佛任何人都走不进我的世界。
我如此胆大妄为的给国家军委主席写信,因为我家公曾在九几年给江/泽民主席写过信,但邮局将信退回来了。
我没看过信的内容,但我看过封面。
他,叫蒲坤贵。一个从十几岁开始便在油资组工作的“共产党员”——我知道他是党员这事儿,是2008年地震那年。当时我小姨从广州回四川,接他们去广州。毕竟每天最多上百次6级多的余震——而我们都住在稻田里用花胶布搭建的临时居住点内。可我家公说什么都不愿离开这儿——而他的父母在这儿没有坟头。
我父亲在世的时候,每天都会把订的报纸拿给他;偶尔有空他们就一起下象棋,我从小就坐在旁边看他们对弈;我喜欢偷吃家公单位发给他的人参精;我喜欢吃他当年高度近视一千多度时,给没有父母管的我做的猪油炒饭;我喜欢听他一边看电视,一边说哪个国家经纬度多少,人口多少,谁当政,经济如何……虽然我都一只耳朵进,另一只耳朵出。
那时候没地震,我家楼房还在,但我没在家住——留给蜘蛛老鼠当游乐场。
我一直住在相隔五十米左右的他那低矮的小瓦房。
我家公小时候是在家里上的私塾,只读了两年半。后来他父母双亡,小妾(他二妈)带着他们兄弟改嫁来了广济。
曾经广济逢场,都要经过他家里的大龙门——蒲家祖祖(他二妈)开了门,其他人才能赶场。我小姨出生那年,有土匪打枪,一颗子弹从我母亲和舅舅头上飞过去,而我家婆躲在红薯窖不敢出来。
因家公一直在外面工作——粮站和火车站运送粮油。
于是我母亲娘家很穷——没有劳动力挣工分,总是欠债,也被很多人笑话和欺负。我家婆被打过,头部受过伤,活得很是无奈,只能以骂人来捍卫尊严和发泄自己的憋屈——她很善良,也很手巧。
小时候我最爱她给我做的红布鞋,尽管父母会给我买皮鞋,但我常穿的却是她给我做的布鞋。
家公和大家公本不会这么穷,可不知他们为何一夜之间将蒲家的红木家具放了把火,全烧了,燃了一天一夜(安伟跟我讲的。)
他给我的本地曾用过的粮票/布票/油票全被孩子爸拿走了。
那是伴随着我家公一生的工作和回忆的纪念。
前两年,重庆有个电影剧本大赛,我一时兴起,在某个午后采访了家公,也详细记录了笔记——可笔记本也在今年3月份丢在了租住的房子中。
这一年多发生的事儿,正说明了选择人生伴侣的重要性。
我已经不敢再冒险的靠近任何人,即怕伤害对方,也怕自己被伤害。
尽管我说,我本是普通而平凡的小女子,可内心熊熊燃烧的“不甘平凡”的火焰,却让我想要重生。
为了什么重生?
为梦想还是爱情?
那我的梦想是什么?仿佛我没有梦想。从小到大,我只想什么都做好,不让我父亲失望,成为他可以引以为傲的女儿。
可,我就犯了一个小小错误,他就抛弃了我——因为我做不到他心目中的永远第一名?我不能做到牢牢抓住他说的那个男孩的人和心,甚至是他的未来?
他的撒手人寰让我从一个快乐而活泼的我,变成了忧郁而迷茫的我。
各种谣言顿生。
“贪污,养小三……”
为此,我跟同学在教室用大扫把,打过架……
*,我父亲不是那样的人。他就算养小三,也绝不会贪污。
他做事兢兢业业,责任心超强。
就算养小三,也是我母亲自己的错,她的思想境界配不上我父亲。
我不该阻止他们离婚,那样的话,也许我父亲精神轻松些,便还活着。
我母亲不考虑我父亲的工作压力,还各种疑病症症状,让他各种压力和竞争下,没有温暖和爱。
我爱我父亲,从小就爱。他让我心甘情愿的为他神魂颠倒,因为他是个伟大的男人。
尽管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很多很多年,但他永远活在我的心中,没人能替代。
小时候开始。他带我去重庆建设银行借钱回广济,拿装面粉的白布口袋,一口袋只能装五万块——最大面额五元人民币。而我们会在过重庆的闹市区时,在车上装上警灯。二表爷爷就手拿警棍下车让两旁的摊贩让道。
我总好奇的坐在白色小轿车的后座,透过车窗看两旁的人和风景。
到了上初中那年的六一儿童节,老师给了我五张请帖,让我带回去给我父亲。
上小学时的请帖就那么一两张。母亲代表家长,而父亲得代表厂里。
那周从学校回家后,父亲接过请帖,第一次凶了我:“你以为家里很有钱吗?你以为厂是我们开的吗?以后不准拿请帖回来了。”
我怯懦的答了声:“好。”
那一年,我父亲单位改革,管理班子“大换血”。单位差银行一千多万,而所有贷款都是他去贷的。
为了修硅钙板厂,贷款两千万,可修完后却中间差了一千多万的空缺。
那年我母亲得了病,四处求医,而父亲单位基本上他不负责任何事——但是出了事后,当时负责此项目的人都推脱。我父亲站在风口浪尖。
他,服毒自杀了。
从我两岁上幼儿园开始,只有第一天报名她们送我去学校,然后都是我自己走路去上学。他跟我说:“不准上任何人的车。”
而我母亲教我记住一段话,若哪天走丢了,或者被拐跑了,就对别人求救说:“我是秦琴,家住中华人民共和国四川省绵竹县南岳村3组。我的爸爸叫秦义元,我的妈妈叫蒲武秀。我的大爷叫秦义洪,大娘叫唐凤茹,哥哥叫秦勇。”
十几二十年以来,我都很恨父亲,甚至不去坟前祭拜——他是那么的光芒万丈,让我不管做什么事儿,都会被人比较。明明为了基本生存开个小店,却被说成遮富。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