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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任桓指着一旁不敢稍动的文小月道:“这么说阁下是为这唱曲的打抱不平喽?”沈庆斜眼看了看,摇头道:“俺又不认识她,没兴趣报什么不平,就是看不过这狗仗人势的太嚣张,要教训教训他。”要知道这帮家伙毕竟是地头蛇,打不过自己,但是回头找这瞎眼的小姑娘可不是什么难事。

那边的孟任桓也暗舒了口气,只因身在江湖,心中最担心的就是仇家来找茬,因此来的路上心中一直朝这方面想,也怪几个报信的镖师没说清楚。一听只是几个没有势力的药农,胆气壮了起来,心想:“要是道上的人物,自要让着三分。对几个乡巴佬可不能失了隆盛镖局的脸面。”走上一步,一掌推在饭桌边缘,道:“放人吧。”这一推灌了大力,满拟着将对方按着二镖头的手震开,哪想到沈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有半跪在地的二镖头又是一声狼嚎似的惨叫,本已痛不堪言的手臂被二人暗中较劲又压了一记。

二镖头这一惨叫,谁都看出其中奥妙,沈庆坐着不动,显然游刃有余。孟任桓没想到这土鳖一般的人竟这么厉害,这一下在众人前失了面子,脸色一沉,心下却忍不住嘀咕哪里来的硬手,难怪老二被治的动弹不得。再看二镖头跪地呻吟,心想还是先救人,如此太也难堪。手出如风,去抓沈庆的手腕。沈庆哈哈一笑,右手不缩反迎,斜拍而出,一下将手从对方的掌势中反出,变成将对方的手臂包裹起来,速度之快竟好像比先动手的孟任桓还早,看回收方位准备将孟任桓的手也按下,就如对付二镖头一样。孟任桓大吃一惊,没想到对方手法竟如怪异,却又妙到毫巅,心知这一下若是被抓住,可就真丢大脸了,心念电转,一吸气,硬生生将手扯回。连退两步,再看沈庆,右手依然按着二镖头,气定神闲。二人适才这一比试,发生的电光火石,除游千鹤外,众人都没明白,只是看到大镖头跨前一步,一挥手又连退两步。

孟任桓脑中飞转,事已至此,自己先发难,难以了局。凭着自己五十二路翻天拳,未必拿不下这厮。不再多说,双拳如风般击出,直取对方双肩。沈庆依然坐着,左手一横,挡住来拳,身子不禁一晃,只觉得对方拳路沉稳,气势兼雄,叫了声‘好’,单手不攻,只是左右劈挡,挡开来拳。眼见孟任桓拳势愈快,心想:“这镖师倒有两下子,难怪敢这般强横。”

心念电闪间,对方又是连珠般轰出十几拳,沈庆哈哈一笑,松开二镖头的手臂,腿一使力,身子向后飞退,顺势将凳子踢了过去。孟任桓不避不让,单拳击出,只把迎面飞来的木凳打得稀巴烂,木屑四处乱飞,周围宾客纷纷躲避,再看二镖头此刻瘫软在地,早已昏死过去,只是两只手腕红肿了一圈,上面指印清晰。

一旁游千鹤连忙道:“二位且莫动手,有什么话好好说,这又何必呢。”沈庆早已摸清了姓孟的底细,决心要好好戳戳他的锐气,哈哈笑道:“好好说?行呀,俺来敬大镖头一杯茶,拿热水来。”早已躲得远远地赵嬷嬷闻言,对躲在更远的夏大千一努嘴。夏大千颤巍巍从炉子上提起刚烧开的大铜壶,战战兢兢走近道:“大。。大爷,热水来啦。”沈庆嘿嘿一笑,一伸手,却不是去握壶把,而是端在壶底上,众人都是啊的一声,心底倒抽一口气,看着丝丝热气冒出的铜壶,均想:“这家伙的手掌难道是铜铁不成,哪有不怕烫的?”懂行的人却知这是沈庆内功精强所致。

沈庆走前几步,将铜壶伸前道:“大镖头,请吧。”孟任桓见此情景心下早就怯了,知今日要糟,刚才自己看似打得猛烈,其实根本什么便宜都没捞到,对方内外兼修,尤其内功竟如此厉害,自己实难匹敌。这一着更是逼绝自己,若是去接,自然须得同他一般用手去碰壶身,若是不敢接那就不用说了,以后隆盛镖局也别想再抬起头。只怪自己小心了一辈子,一次鲁莽就前功尽毁。想到镖局的招牌难保,心头一热,丹田提口气,伸手也按在铜壶之上,众人又是一阵惊呼。

沈庆没想到对方竟然敢接,点点头,道:“好,大镖头,请喝茶吧。”只见铜壶缓缓而动,压向孟任桓,而孟任桓额头见汗,满面通红,难以说出一个字,也不知是被压的还是被烫的。手下一众镖师此时也是目瞪口呆,无人敢上前帮忙。游千鹤眼见此景,知道再不阻止,孟任桓要出大丑,只怕今日就难以善了了。抱拳道:“沈兄弟,江湖行事讲究留人一线,今日便看在小可面上停手如何。”

沈庆点头道:“说得好,可不知若是大镖头强过我的话,这大名鼎鼎的隆盛镖局对我们这几个外地人会不会也留一线。”只把游千鹤说的哑口无言,只听他又道:“看来还是要请大镖头喝完这杯茶,他才能原谅俺吧。”说完嘿嘿冷笑,手上的力道却毫不松懈。孟任桓直觉眼前金花乱冒,手掌处剧痛钻心,几欲倒下,心里好不后悔,今日出门走背运,没想到竟遇到如此高手,适才若是好声说几句又岂会如此。

游千鹤眼见孟任桓不支,心想姓孟的毕竟是此地的强势之人,须要保他一保,往后对己也有好处。想及此,说了声:“得罪了。”以衣袖裹手,猛挥而出,直打铜壶。沈庆没留神这人一直善面善语,哪想到他会突然出手,只听一声炸响,大铜壶不堪重压,竟然爆裂飞出,滚烫的热水泼洒而下,旁观众人早已躲开,孟任桓如释重负,手掌早已剧痛如裂,险些坐倒在地,只能背倚墙壁站立。忽闻旁有女子尖叫出声,原来发现文小月正坐在当间,因目不见物而对周身状况毫无察觉,眼看就要被泼到。游千鹤暗叫糟糕,他想自己功力和孟任桓只在伯仲之间,尚不及沈庆,现在这二人僵在此处,自己若不尽功,怕是难以拆解。因此上这一下用了全力,控制不住水的去向,沈庆亦是鞭长莫及,只想到:“如此滚水加身,只怕这盲女不死也是毁容。”赵嬷嬷已经用手帕挡住了眼睛,不忍再看。

电光火石间,伴随着惊呼声,怪异之极的一幕出现了,武功高强如沈庆,孟任桓,游千鹤等看到那空中飞洒而出的热水似乎慢了下来,又好像没有慢,其速之差微乎其微,三人恍惚间都道自己双眼出了问题。再看原本水上腾腾的热气消失了,就像瞬间被晾凉了。而继续落下的过程中,那一泼水好似有生命般震动着,从最粗的水珠开始,渐渐变细,变瘦,然后变成水丝,最终消失。这一切发生在转瞬之间,远处的男男女女,虽未看清其中细腻之处,却也都傻了眼。因为方才那一壶热水此刻变得无影无踪。而场中焦点的文小月依然怯怯的坐在那里,一动未动,看似对周遭发生的一切都毫无反应,只是因为四周突然安静下来而奇怪的转了转头。

沈庆三人脑海中同时想到的是:“原来这盲女竟是深藏不露,内功之深竟到了隔空化水如此骇人的地步。难怪我等在此打了半天,她却始终稳如泰山坐在原地。”说来好笑,只因方才一幕太过震惊,这三个老江湖竟没想过,小月眼盲,平日自己慢慢摸索或有人指点,又或大金二银来领,可慢慢走回,刚才一阵喧乱,即便要走也不知往那里去,因此虽听得全程打斗吵闹,却始终没动地方。

而沈庆三人方才念头一过便即知道自己想的不对,只因他们看到了真正的原因。一个男子不知何时出现,此刻静静的站在文小月身旁,此人一身白色长袍,腰束黄带,长发披肩,下颌留微须,虽面无表情,却难掩俊逸不凡之气。

沈庆几人为他气势所夺,都呆站原地,不知如何。倒是赵嬷嬷方才以巾遮眼,过了良久也没听到惨叫,小心翼翼看去,也不知发生了什么,眼光滴溜溜一扫,欣喜除了一张木椅,居然没打坏什么东西,再看厅中众人一动不动,显然情况仍是紧张,只是多了一人,细看之下,那是又要打心里乐出来,原来是那个王公子不知什么时候来了,此人似乎前几日刚到自贡城,可是自己的大财神,有钱极了。赵嬷嬷也顾不上其他人,赶忙迎上前笑道:“王公子福驾光临,可给咱桃香楼都带了彩气儿。”

王公子淡淡点头,问道:”赵嬷嬷好,小月可有约。”他一开口,倒把文小月吓了一跳,连忙站起要行礼,却被王公子制止,心想也许刚才太吵闹,竟不知他何时来到身边。她自然也绝想不到,若是他来晚一点,自己刚刚已糟灭顶之祸。王公子挨着小月坐下,神色如常,对方才之事似乎毫不知情。

那边沈庆率先反应过来,转头对孟任桓道:“孟大镖头,你敢接俺的茶水,也算个硬汉,今日之事便结了吧。”孟任桓满头是汗,强忍着手上剧痛,想要说个场面话,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来,经此一事,镖局的名声算完了,低声让旁的镖师抬着二镖头,快步离开了桃香楼。待隆盛镖局大队人马一撤,厅中宾客顿时又喧闹起来,把酒欢歌,让人觉得不久之前的事似乎根本没发生过。

游千鹤端起酒壶走近道:“沈兄好本事,在下敬你这口。”沈庆哈哈道:“酒是要喝的,但是本事可不算好呀。”二人心有同感,都忍不住朝那个此刻背对二人坐在文小月对面的王公子看去。

此时的文小月胸中欢畅,每当和这个独特的新朋友畅聊,都是她最开心的时候。多日前,桃香楼来了一位新客人,此人温文儒雅,神采俊逸,一望便知是饱读诗书的高士。奇特的是他每次来桃香楼只要文小月相配,若是小月被点牌唱曲,他便静坐等候。

后来小月得知他叫王遗风,别人都管他叫王公子。每次两人一聊起来便似乎有说不完的话。王公子见识广博,所知所懂之事甚多,各种杂闻轶事,野史传说不绝于口。而自己却只能道些从小到大的生活之事,但也知道他听得认真。却不知每当此时,王遗风多是静静的看着她的双眼,其中的清澈明亮,使他心底多年的困扰涤荡无踪。

今天是中秋佳节,二人畅聊了半日,在回家的路上,文小月似乎连脚步也轻快了许多,只是觉得心中欢畅,却说不清为何高兴。王遗风站在远处,看着她的背影,见到孩子们打开门迎接她,心里也是满满的,也许这就是别人所说的幸福感吧。刚才已经为她赎了身,待明日相约见面时再告诉她,算是个惊喜吧,自己喜欢她开心笑的样子。

看着王遗风离开,夏大千转出巷子口,又探头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心中怦怦只跳,想:“真想不到这么有钱的主竟然会看上个瞎眼的女人。刚才姓王的给赵嬷嬷好大的一张银票,足有两万两。给了瞎眼的小月多少张,那就可想而知了。”他伸手摸了摸腰里的斧子,想到自己就要发达,忍不住兴奋起来。自问从小就是打架堆里混出来的,对手强弱一看便知,那王公子看着文弱,每次走近他,自己全身的汗毛都能竖起来,但对付瞎眼的小月还是没问题的。抬头看了看高挂夜空的圆月,夏大千用布把脸一蒙,走上前去,拍了拍门。门里传来声音:“是王公子吗?”是文小月的声音。夏大千忍不住紧张起来,心里不停念叨:“冷静下来,手要稳,干大事可不能这么没出息。”听得门闩拉开的声音,文小月欢喜而又羞涩的面容出现在门后,夏大千高高举起了闪着寒光的利斧,挥砍而下。。。。

唐开元十二年,八月十六,没人说得清那天发生了什么,知情人都已死去,只知道自贡城内无一活口。就连多年后隐元会也只是推测,应是王遗风惊见惨事,无法承受,心中郁结难宣,一怒屠城,斩杀城中七万余人,后血踪千里,托身恶人谷,往后十数年间更是震动天下武林。而曾经繁华的自贡城从此不见人迹,沦为大唐鬼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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