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链条（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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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山集的广场上，不少村民聚集在此地，吵闹议论着，等候着外界的救援。</p>

几个在村子里较有威望的老者行色匆匆，穿过人群，找到了正与村民们闲聊的老道士，及其徒弟谢云清。</p>

“黄道长, 有件事想和你一块商量商量。”</p>

有个矮胖的老头喊了老道士一声。</p>

其他几个老头则是招呼着四周的村民先散去：“大家都先去忙吧，电话也打过了，上面说已经派人过来救援了。</p>

在这儿干等也没用的。</p>

不如趁这会儿功夫，回家收拾收拾东西，到时候拎着包直接就撤离了。待会儿要是有什么情况，我再让人挨家挨户通知大家。</p>

——大家记住一点啊, 回家就好好呆着, 不要到处闲逛瞎跑。</p>

否则, 到时候上面派的车进村了，撤离地时候找不着你，你可不能怪我们没有通知到位！”</p>

几个老头，有的是村里的会计，有的是村长。</p>

他们经常召集村民们开大会小会的，说话确实比较管用，一番言辞说过，果然村民们都不再往此处聚集，依着吩咐回家收拾东西去了。</p>

姓黄的老道士领着谢云清，和几个老头到了无人的角落。</p>

矮胖老头—村长魏和脸色凝重，开门见山道：“黄道长，有人失踪了。”</p>

“朱老太婆和其他几个老太婆去村口的五郎庙里上香。</p>

其他几个人都回来了。</p>

她没回来，不见了。”</p>

听到魏和所言，黄道士内心咯噔一声，问道：“问那几个老太婆了吗？她们回来的时候，没叫上朱老太婆？”</p>

“问过了。”村里的会计沉声道，“她们是都看见朱老太婆出了庙子的, 但对之后的情况，她们每个人都有一套不同的说法。</p>

有人说看到朱老太出了庙，一直跟在她们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没了影子；</p>

有人说看到朱老太在张家屋前头停了下来，没跟着她们走；</p>

有人说朱老太出了庙子，直接就沿着村口的路，往山上的云龙观去了。”</p>

“……”</p>

黄道士神色凝重。</p>

谢云清在一旁忍不住道：“怎么每个人的说法都不一样？就算是看岔了，也不可能各自说法有这么大的偏差吧？”</p>

“她们都没有说谎。”李会计看了谢云清一眼，没有回答他，而是继续和黄道士说道。</p>

“出诡了，真是出诡了。”黄道士连连摇头，喃喃自语。</p>

村长魏和直接道：“已经有人开始失踪了，情况越来越不对劲，我觉得现在应该把大家都聚集起来，集中照管。</p>

一旦发生任何不对的情况，可以及时做出反应。”</p>

“我觉得可以。”</p>

“现在各种谣言闹得人心惶惶的，把大家聚集起来，多少能压制谣言，可以正视听。”</p>

几个老头对魏和的提议都表示赞同。</p>

他们的目光一齐看向了黄道士。</p>

黄道士点了点头：“村长的提议很好, 我也赞同。</p>

和那几个老太婆说了吗？让他们不要把这事再传播出去, 免得惊动人心。”</p>

“说过了。</p>

也告诫过了他们各自的家人。”会计应声道。</p>

“朱老太的家人也告知了吗？”</p>

“朱老太他们家屋子修得比较偏, 我已经让我儿子去找他家人说这事去了。”</p>

“行。”</p>

“那我们就各自动手吧！”</p>

“这次的事情, 得靠大家同舟共济才能渡过去，不能只指望着外边的救援，我们也得自救才行！</p>

大家心要齐啊！”</p>

……</p>

“咦？</p>

这里怎么有个泥胎？”</p>

一只脚不正常地向内崴着的男人背着个编织袋，沿着羊肠小路一瘸一拐地走出了身后的竹林。</p>

他背上的编织袋里装满了饮料瓶。</p>

小路的岔道口，立着一座只到人膝盖高的泥胎塑像。</p>

泥胎上的油采已经起卷剥落大半，</p>

但它脸上笑意盎然，胖乎乎的身材也很讨喜，让人看一眼就不自觉地跟着嘴角上扬。</p>

左脚畸形的男人就站在塑像前，眼神困惑地看着雕像。</p>

小路往前延伸，前方树木掩映下，渐渐显出了一栋栋耸立其间的房屋。</p>

“周叔，诶，可算找着你了！</p>

你怎么不听劝啊？都说了让你们在家里呆着，还是要到处乱跑！”</p>

此时，小路的缓坡下爬上来一个青年人，看样貌与村会计有五六分相像。</p>

他一只手扶着腰，鼻头上渗出汗水，带着埋怨地朝瘸腿中年人说道。</p>

瘸腿中年人应声看向他，笑道：“我去捡了点塑料瓶好卖钱嘛，这不是就赶回来了？没事没事，不用担心的。</p>

小虎，你找我什么事啊？”</p>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走向被称为‘小虎’的青年人。</p>

“我也不知道。</p>

我爸、村长他们找你。</p>

好像是朱奶奶出了什么事？”小虎回了几句，也未说明具体是什么事，急匆匆地转身离开，“我还要去跑下一家通知去广场集合，周叔您自个儿去看看吧！”</p>

“好，好！”</p>

听到是自己老娘出了事，周瘸子难免紧张，更加快了步伐。</p>

他走下矮坡。</p>

就无声无息地消失无踪。</p>

小虎跑出小路，奔上水泥路。</p>

绕过几座被水泥路连接起来的房屋，他停下来换气的时候，看到一处较为破落的民居篱笆墙里，有一个只到人膝盖高的泥胎塑像。</p>

泥胎上的油采起卷剥落大半。</p>

依稀能看到它带着笑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