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4、雄秀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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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岳山与村老闲谈了几句，</p>

询问了一些附近的奇闻异事，得悉此地较为太平，无甚诡事出现以后，</p>

他对村老道：“老汉刚给二十多里外的青石碾子村开过庙，</p>

那里已经是有神灵护持了。</p>

你们四牛村人口也少，不妨和青石碾子村商量商量，两个村合到一处去，都得庙神庇护，人数聚集起来，往来也有个照应。”</p>

“这……青石碾子村的人能同意吗？”村老闻言颇为心动。</p>

“他们有甚么好不愿意的？</p>

现下这光景，越聚集得起人来，越能在乱世里保住身家性命。”李岳山说道。</p>

如此，两位老者又是一番交谈，</p>

村老怀着心事，拜别李岳山而去。</p>

他们俩说话的时候，</p>

珠儿与青苗各自拿着扫帚、鸡毛掸子等物什，把破屋里到处牵扯的蜘蛛网、土炕上的灰尘清扫过一遍。</p>

苏午把土炕下火眼里堆积的灰烬掏空，</p>

发觉炕下这半倒塌的土灶竟还能用，</p>

便和狗剩去外面砍了一些柴禾回来，把炕给烧热了。</p>

此时，哑女秀秀半靠在阴暗角落里，脑袋一点一点的，已经睡着了——她毕竟还是个七八岁的稚童，瞌睡总是比年轻人更多一些的，尤其是今天还做了那么多事的情况下。</p>

土炕修筑得颇宽大，阴喜脉灶班子打横睡在上面，多少有些拥挤，</p>

但现下这天气，挤一挤也暖和。</p>

两女照理在土炕上悬了一块破布，</p>

她俩先把秀秀抱上暖烘烘的土炕，给她盖好被子，让她先休息。</p>

李岳山检查过搬进屋里的各项行李，</p>

把那个装着兵器的木箱拖了过来。</p>

“都来，都来。让秀秀先睡吧。”</p>

他向弟子们招呼着。</p>

总算把破屋收拾得像样的几名弟子，闻言便都聚集过来。</p>

师父掀开木箱，</p>

显出了木箱里明晃晃的一件件兵器。</p>

弟子里的狗剩看到那些兵刃，目光顿时亮了起来。</p>

少年人，</p>

对舞刀弄枪总是怀着几分希冀的。</p>

木箱里，</p>

一些稻草的簇拥下，五个三角锥形枪头闪着亮晃晃的光，</p>

下有几柄刀剑，</p>

以及一副月牙刃头、方便铲头，可以接在韧木棍的两端。</p>

师父拿起一只枪头掂量了下，</p>

看着枪头奇特的造型，口中啧啧有声：“这枪狠啊，扎下去就是一个窟窿眼儿——朱铁匠何时技术变得这么好了？</p>

竟连这种需要精锻的兵刃都能造出来了？”</p>

他自说自话，</p>

苏午、李珠儿眼观鼻，鼻观心，并不搭话。</p>

这事就让师父以为是朱铁匠技艺长进就好，</p>

若告诉他这些兵刃都是苏午锻造出的，</p>

那更不好解释。</p>

放下枪头，</p>

李岳山从稻草下拨弄出三把连鞘的雁翎刀，</p>

刀柄、刀鞘看起来十分普通，</p>

但抽出刀鞘，</p>

一看刀刃上那繁复密集的花纹，李岳山惊咦出声，忍不住抬眼看向苏午、李珠儿：“这真是去朱家庄的朱铁匠那里打的兵器？”</p>

“是。”苏午点头应声。</p>

“不像，不像……</p>

那铁匠是不是还请了别的人？”师父又问。</p>

“就是朱铁匠自己打的，</p>

没见他请什么人哩，我们都亲眼看着的。”李珠儿故作紧张之色，问道，“这兵器打得不好吗？有什么问题吗？师父。”</p>

“打得好啊。</p>

问题是朱铁匠的能耐我也清楚，他应该打不出这样好的兵器才对。”</p>

李岳山皱眉念叨了几句，</p>

这般纠结下去也没有结果，</p>

他摇了摇头，转而道：“不管了！</p>

或许那朱铁匠真正得了高人指点，长进了不少呢？</p>

现下也不可能再倒回去询问他。</p>

这里有三把雁翎刀，</p>

——此刀狭长轻便，给力气较小的人来使是再好不过了，</p>

所以，这三把雁翎刀，</p>

是给珠儿、青苗、狗剩他们三人打造的？”</p>

胖老者将三把雁翎刀从木箱中拿出来，向苏午问道。</p>

“是。”</p>

苏午出声道：“朱铁匠说，力气较小的人，用这般兵器倒是比较合适。”</p>

“可以可以。”李岳山点着头，朝珠儿等三人道，“那你们三个过来，一人挑选一把刀吧。”</p>

三人各自应声。</p>

珠儿选了先前被苏午重铸过的那一把，</p>

剩余两人择选的兵刃，</p>

在形制上毫无差别，也无所谓选哪一把了。</p>

“这刀比雁翎刀就要厚重许多了，</p>

大徒弟，</p>

你是预备自己使这把刀？”李岳山拿起木箱子里的雁翅刀，出声问话。</p>

其实当下这些普通兵刃，</p>

对苏午的意义不大。</p>

甚至于密藏域那些法刀法剑，都不见得能对苏午的攻击手段有丝毫促进作用。</p>

不过当下在师父眼里，</p>

他还是个只得了几缕薪火的少年人，</p>

拿一把兵器来作掩饰，也是很有必要。</p>

于是点了点头，道：“我颇喜欢此刀，能砍杀敌众。”</p>

“那这把刀就给你。”</p>

李岳山把刀鞘暗红的雁翎刀递给苏午，</p>

又为众弟子分发了枪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