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眩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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坡道很长，下了好长时间，还不能到达坡的中间，回望坡，坡是蜿蜒绵长，向前望，坡是弯曲悠远，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下到坡底，要是这样一步步走，那要走到猴年马月埃夜独泓本想召唤出石头来，载着他们下去，可是，石头只适合承载夜独泓一人，最多再添一个孟海，或者草儿，一次三个人，恐怕就有危险。所以，他们决定走着下去。而且，一步步走下去，更能体验这种大坡的味道。

在坡中间的时候，夜独泓突然捂着肚子说，刚才喝了很多水，现在内急，想要解个手。孟海和草儿就在路上等他，夜独泓走进草丛，开闸放水，刚完事，就有一只毛毛虫过来咬夜独泓，夜独泓后退一步，抽出长剑，把毛毛虫斩作两段。夜独泓恨恨地道，你这毛毛虫，怎么就不让人省心呢，来袭击我，就是飞蛾赴火。

夜独泓跳到草儿面前，说刚才斩断一只毛毛虫，这个地方，野生的动物很多，一定要小心。草儿答应着，随着夜独泓下坡。孟海走在最前面，夜独泓和草儿也不急，慢慢走在后面。大约一个时辰，三个人下到坡底，往西南方向走了不到两里路，他们来到城市。问了一个路人，得知这个城市的名字叫述雪。之所以叫述雪城，有这样一个传说，很久很久以前，这个地方是没有冬天的，也就是，一整年都不下雪，有一天，冬姑娘来到这里，就突然下起雪来，纷纷扬扬的雪落了一地，银装素裹的世界令人们很是惊奇，处处有人讲述雪的神奇，就连大地也承载着白雪，表现雪的美妙，由于有太多的人或物表扬雪，讲述雪，这个地方也相应地产生了述雪这个名字。

这座城不大，从南到北只需要十分钟就能走完，从东到西也不过十五分钟的路程，三个人很快在这个地方转了一圈。城虽然不大，却大楼林立，楼的高令人仰望时感到眩晕，车上人多车多，让人看了也有种眩晕感。四处声音嘈杂，喧嚣繁乱，使人听后产生晕眩的感觉。夜独泓就深深体会到这一点，他把自己最直观的感受讲给草儿听，草儿又讲给孟海听，他们三个人都有那种感觉，只是感受的程度不一样。

在大坡中间的时候，夜独泓他们不知道何时能下到坡底，可现在他们不仅离开那个大坡，还来到这座城市，这本是一件叫人高兴的事情，可是城里这么繁乱，真的叫人无处着眼无处下脚，人的心是浮动不稳的，像根倾斜的棍子，随时有倒下去的可能。

三个人来到街边的水果摊位前，夜独泓想起在荣贵庄园时大胡子的表演，嘴角露出笑，夜独泓买了一根甘蔗，让摊主把皮削去，三个人一人手里拿着一段甘蔗，一面走一面吃。

把甘蔗里的水分咬出来，剩余在口中的甘蔗碎末他们不往地上吐，而是吐在手中，扔到该扔的地方。

路上的人大多行色匆匆，可以看出他们都是有方向的人，而且那个方向是固定的，很有可能他们每天都朝着那个方向去，周而复始。这种每曰的匆忙带给他们心灵的劳累，他们在感到无奈的时候并不能怎样，只要顺从那只看不见的手的安排，在匆忙中他们变得越来越麻木。像草儿他们这样悠闲的人很少，在很少的悠闲的人里，孩子居多，比如在广场里嬉戏的孩子，就天真地望着世界，爽朗地发出笑声，他们拥有通透的快乐。夜独泓都有些羡慕那些小孩子，他们生活在多么好的时间，生活在多么好的空间，拥有多么好的心境，他们多么幸福。

路上有马车奔跑，看到马车，夜独泓和孟海都想起那个他们都认识的马车夫，就是在杂货店门口与老板娘发生争吵的那个车夫。这些车夫包括刚才提到的那个车夫在生活中都会感到压力，因为作为一个车夫，每天挣到的钱是有限的，生活拮据，还这么忙碌，但是，如果仔细去看，你会发现，那些马儿奔跑起来却是欢快的。这就很有意思，在那个整体中，车夫是不快乐的，而马儿是快乐的，这一个快乐一个不快乐组成一个整体，引发人思考。

夜独泓就瞅到一匹有着六条腿的马，跑起来不仅是快乐，简直就是亢奋了，六条腿哗啦啦向前跑，速度惊人。这种六条腿的马车比四条腿的马车车费贵，就是因为快。还有一**车，马身上长有翅膀，是可以飞起来的，飞的高的能和高楼一样高，这**车的车费更贵。

夜独泓问草儿要不要坐飞马车，草儿说，坐上做什么？夜独泓回答说，我们三个人坐上飞马车，在城里四处逛逛，兜兜风，快乐快乐，开心开心。

夜独泓的这个建议得到其他两人的认可，他们三个人就坐在一辆飞马车上，在述雪城游览观光。

从空中看到的述雪城是另一个样子，下面的人群显得那么陌生，他们在那里走动，在那里发呆，都被各自的情绪笼罩，而夜独泓等人在空中的情绪只有悠闲，他们看到那些匆忙的人群时，感到自己是置身世外。这种高空中的体验真的是美妙，夜独泓早已是心荡神遥

孟海拿出一些糖果来给大家吃，这糖果是从老大妈那里得来的。老大妈知道孟海是战争中幸存下来的人，知道他吃过很多苦，因而在很多方面很关照他，从悄悄给孟海糖果这件事上就可以看出老大妈对孟海是有偏心的。

三个人还有车夫在空中吃着好吃的糖果，夜独泓往下看，那城市在飞马的下面呈现出温馨的画面，夜独泓欢喜这样的景观，心里的喜悦溢于言表。

当夜独泓赞美飞马时，飞马车夫告诉夜独泓，这还不是最奇特的，最奇特的是一个神奇的地方。夜独泓问述雪城有什么奇特的地方。飞马车夫给夜独泓当然包括草儿和孟海说，在述雪城的郊区，有一个地洞，那个洞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形成的，也没有人知道是什么时候形成的，地上好端端出现一个洞，很深很深，也没有人进去过。这个洞相当出名，很多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豪杰想要去地洞探个究竟，但终于被地洞的古怪气息吓到，致使放弃了下地洞探险的念头。

夜独泓在听飞马车夫说过关于地洞的事情后，表现得尤为兴奋，他问飞马车夫那个地洞在什么地方。飞马车夫就伸出手指给夜独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