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7章 一道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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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有刹那间，百分之一、千分之一甚或亿万分之一息不到，甚至可以说还没有显现便已经消散，但方言知道那绝对不是虚幻，而是真实存在过的，那道冷意从不知名虚空之中闪现出来，毫无感情，没有重视，没有轻视，唯一拥有的只有漠然无视，就在那亿万分之一息的刹那间，它便扫过自己的身体每一处，就连神魂都不例外。

若说提起一个与这冷意相似的存在，方言唯一能够想到的便是天道，以万物为刍狗的天道，那其中漠然无视与天道视众生平等，没有些许偏颇之意极为相似，但方言知道那绝对不可能是天道，更应该是一个自己无法企及的存在，而自己的感受应该与一名凡人面对一名像自己这样的元婴大圆满甚至分神修士时候的感觉类似。

就在这一刻，显示出了方言如炼化天地灵气一般炼化了诸多道神之气的作用，虽然修为实力依旧是元婴大圆满，但方言的心境早不是元婴修士可比，甚至不是大多数分神修士可比，正是如此，方言才能够如此冷静的思索事情缘由。

方言不知道这乍现即逝的冷意是否冲着自己或者乾坤壶而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乾坤壶的威能让它离去，总之现在一切都又恢复了正常，但方言却不敢有丝毫大意，本来有些松懈的紧迫感觉就在这一瞬间过去便又闪现出来，比之先前还要紧迫许多。

神色微紧的方言，没有向紫灵胡道人解释什么，便是想解释也不知从什么地方解释起，唯有传去一道神识让两位手下安心，便又凝神催动操控起手中的太殇焰继续尚未完成的渣灵丹炼制大业了。

方言却不知道，这一次波动并不只有拥有乾坤壶的他感应到了波动，天星宗秘境深处的三位天星宗老祖，古荒战场深处魔渊岭中的战帝魂道人，骨帝之城中闭关甚少出门的骨帝，柏缘宗坐镇的两位老祖……这些老祖自不必说，甚至可以说整个轩岚之域之中，几乎所有人都感受到这股波动。

只是太过短促，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清晰感受到那些微波动，更多的人只当它是一道一闪即逝的错觉便不去理会了，更不清楚这道波动究竟意味着什么，唯有极少数人如天星宗几位老祖一般的存在才知道那一道波动可不是简单的一道波动。

轩岚之域之中如天星宗几位老祖、战帝武帝一般许多久不问世事，除非如血帝入魔，又或者魔渊岭之中黑魔界入侵才会惊动的人物，都因为这道忽现即逝的波动而身形一顿，无论他们先前是闭关修炼还是炼丹炼器，瞬息间便收住手中动作，随即便是脸色惊变。

炼丹的不理丹炉，炼器的不理种种材料，任凭它们直接被损毁，仅仅一个瞬间，不知有多少高阶的灵物材料消失不见，随便一件都是轩岚之域诸多修士一辈子也难得一见的东西，相比起来，方言炼制的渣灵丹也就不算什么了。

只是这些损失此刻都不放在诸位老祖心上，就在那道波动忽现即逝的瞬息间，神色大变的诸多老祖人物便将神识放了出去，扫探周遭，便是虚空也不放过，似乎想要找到刚刚那道波动的来源所在，又或者想要再找到波动踪迹。

只是片刻之后，诸位老祖便又纷纷将各自神识收回，任凭他们如何探究，那道波动已然消失不见，一丝踪迹都没有留下。

久不问世事的诸人没有了往日的淡定，纷纷盘坐仔细思量，有交好亲近之人更是拿起了传讯玉符向交好之人传去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