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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大船的管船的这惊慌起来,大声叫道:
“把我的民还给我。”
赵船主听了,却回顾左右:
“那些是你地民?是那些无篷窗等遮盖风雨、又湿又寒,又饥又怕。却不敢动弹分毫得百姓;还是所带地干粮,身穿的衣服。带金佩银地,全部被你抢劫一空的百姓;还是无辜被你杀害的百姓;还是被你以血肉为磨得百姓?你若能回答,就全部给你了。”
那船主却无懊悔之意,大声吼道:
“此船为我祖先传袭来的,船上的船工都是我的奴,而这些百姓不过是鸡狗牛羊一样的畜牲,饿了就拿来吃了。渴了就拿来喝了,有什么关系?”
说完这些话,那船主就变了模样,变成了一个恶魔,扇着翅膀飞上了天,大声吼叫着,声音压倒了风浪声
“这船就是我地,我愿意怎样就怎样,如果不高兴。我把它全部给了外国人,又能拿我怎么样?”
这话刚说完,就见到天上降下一道闪电,将这恶魔直劈下
好,这两艘船也就相伴着向岸边驶去。
至于之后。两艘船如何相处,那就是的故事,本故事就说到这里打住。想听段的,明天早些过来,保君满意。”
酒楼众人轰然叫好,那说书的拿了钱,直接在点了菜。和几个朋友开了一桌,竟然就在晴格格雅座旁边。三五个人开始聊了起来,声音透过薄薄的屏风传了过来。
一个尖利的声音便道:“振升兄,我还要问你:怎么二年前你还是个大财主?看你说书的样,我可不信,你说给我听听。”
振升道:“罗兄你不知道,我是山东齐东县人。在这齐东县南门外有二顷多地;在城里,还有个杂货铺。我爹妈只养活了我,还有他个小兄弟,今年五六岁呢。他还有个老奶奶,俺们这大清河边上地地,多半是棉花地,一亩地总要值一百多吊钱呢,我家一共有二顷多地,不就是两万多吊钱吗?连上铺,就够三万多了。俗说”万贯家财”,一万贯家对就算财主,他有三万贯钱,不算个大财主吗?”
一个尖利的声音道:“怎么样就会穷呢?”
刘振升道:“那呢!不消三天,我就家破人亡了!这就是前些年的事情。俺这黄河不是三年两头的倒口吗?庄抚台为这个事焦地了不得似的。听说有个甚么大人,是南方有名的,他就拿了一本甚么书给抚台看,说这个河的毛病是太窄了,非放宽了不能安静,必得废了民~:
抚台就说:”这些堤里百姓怎样好呢?须得给钱叫他们搬开好。”谁知道这些总办候补道王八旦大人们说:”可不能叫百姓知道。你想,这堤中间五六里宽,六百里长,总有十几万家,一被他们知道了,这几十万人守住民,那还废地掉吗?”
庄抚台没法,点点头,叹了口气,听说还落了几点眼泪呢。
“这年春天就赶紧修了大堤,在济阳县南岸,又打了一道隔堤。这两样东西就是杀这几十万人的一把大刀!可怜俺们这小百姓那里知道呢!看看到了六月初几里,只听人说:”大汛到咧!大汛到咧!”
那上的队伍不断的两头跑。那河里的水一天长一尺多,一天长一尺多,不到十天工夫,那水就比顶低不很远了,比着那里的平地,怕不有一两丈高!到了十三四里,只见那上的报马,来来往往,一会一匹,一会一匹。
到了第二天晌午时候,各营盘里,掌号齐人,把队伍都开到大堤上去。
“那时就有明白人说:”不好!恐怕要出乱!俺们赶紧回去预备搬家罢!”谁知道那一夜里,三时候,又赶上大风大雨,只听得稀里花拉,那黄河水就像山一样地倒下去了。
那些村庄上的人,大半都还睡在屋里,呼的一声,水就进去,惊醒过来,连忙是跑,水已经
过了屋檐。天又黑,风又大,雨又急,水又猛,你老想,这时候有什么法呢?”
结果小弟就成了穷光蛋,还好还会写写故事,混些饭钱,要不真的就一命呜呼了。所以小弟就下决心,一定要把前朝这些丑事一件件揭开了,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这些王八蛋的丑态。
那罗兄也跟着叹气了一番,两个人又谈起近的时事,罗兄说道:“近日中国整顿政,大有可观了。满街都换了巡警兵,到了十二点钟以后,没有灯笼就不许走路,并且这些巡警兵都是从巡警学堂里出来的,人人都有规矩。
我这几天在街上行走,留意看那些巡兵,有站岗的,有巡行的,从没有一个跑到人家铺面里去坐着的。不像以前的巡兵,遇着小户人家的妇女,还要同人家胡说乱道,人家不依,他还要拿棍打人家。
不是到这家店里要茶吃,便是到那家要烟吃,坐在板凳上跷着一只脚唱二簧调、西帮。这些毛病近来一洗都空了。
刘振升说道:“不但没有毛病,并且和气的很。前日大风,我从百顺胡同福顺家出来,回粉坊琉璃街。刚走到大街上,灯笼被风吹歪了。我没有知道,哪知灯笼一歪,蜡烛火就燎到灯笼泡上,那纸灯笼便呼呼的着起来了。我觉得不好,低头一看,那灯笼已烧去了半边,没法,只好把它扔了。
走了几步,就遇见了一个巡警兵上来,说道:”现在规矩,过了十二点钟,不点灯笼就不许走路。此刻已有一点多钟,您没有灯笼,可就犯规了。”我对他
说、”我本是有灯的,被风吹烧着了,要再买一个,左近又没有灯笼铺,况且夜已深了,就有灯笼铺,已睡觉了,我有甚么法呢?”
那巡兵道:”您往哪里去?”我说:”回粉坊琉璃街去。”巡兵道:”路还远呢,我不能送您去。前边不远,有东洋车,我送您去雇一辆车坐回去罢。”
我说:”很好很好。”
他便好好价拿手灯照着我,送到东洋车眼前,看着坐上车,还摘了帽呵呵腰去,真正有礼。我中国官人总是横声恶气,从没有这么有礼过,我还是头一遭儿见识呢!”老残道:“巡警为近来治国第一要务,果能如此,我中国前途大有可望了。”
说到这个地步,两位王爷面色惨白,自己的事情自家清楚,民心到了这个地步,想要保命尚且不能,何谈东山再起了。其中一个王爷拱了拱手:
“侄女,我老了,糊涂了,竞想些歪门邪道,现在也明白了,这江山虽好,不是我们的,我只要那些钱,过些安稳日,其它的我都不管了,这江山……让赵刚来做吧!”
说完话,这王爷就走了,剩下那位也不多说,一拱手也走了。就只剩下晴格格一个人,见两位长辈明白自己的苦心,晴格格心里舒服很多,本来按照她的意思,是要把这些事情全部告诉赵刚,但是想到赵刚在京城的无情举动,加上自己肚里的孩,就生了一分其它想法,把这些事情按住不提。
而在几千里的海上,在一支庞大的舰队里面,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激动的望着远处的陆地,眼角留下了眼泪,此人正是日本的皇帝-明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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