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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青鸣一转移窝点,就一脚踩进三叔埋下的野猪夹里面。
三叔和陈小宝假扮成一对老夫妇,早就在文化路23号楼外面潜伏着等待许久。
只见那个出去跟踪梅花的马仔,刚回来没多久,周青鸣就带着他的五个马仔,一起迅速撤离这个窝点。
三叔远远看着,见不到朱光庆的踪影,便冷冷一笑:
“呵呵,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样。”
“赵蒹葭这婆娘也太小瞧我们了吧,以为这样随随便便挖一个坑,我们就会跳进去吗?”
“天真!”
三叔和陈小宝迅速跟上去,和周青鸣那一拨人,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不至于把他们跟丢,也不会被他们发现。
跟了大概半个小时,只见周青鸣来到南充火车站附近,进了一个酒店。
不一会儿,只见赵蒹葭和她的四大得力捞偏手中,周青鸣、吴长春、廖天鎏,颜福莽,纷纷从酒店里面出来,然后上了一辆面包车,开着面包车离开。
其他的马仔,也纷纷上了另外两辆面包车,然后跟着离开。
三叔和陈小宝在远处张望着。
陈小宝见状,不由微微皱眉:
“怎么不见庆哥?”
三叔对此也疑惑不已,按理说,他们不可能轻易把朱光庆放到别处,要是万一走漏了消息,三叔他们来个抄底捞鱼,神不知鬼不觉把朱光庆捞出来,那他们现在所做的一切功夫,岂不是都白费?
可现在,赵蒹葭带着手下转移窝点,三叔却发现他们没带上朱光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小宝见三叔沉默思索,便又追问:“袁哥,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三叔就说:“先跟上去看看吧。”
“至于阿庆被藏在了哪里,我现在也毫无头绪。”
“不过我敢肯定,若是我们找机会拿捏住赵蒹葭,那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陈小宝点了点头,赞同三叔的看法,不过依旧疑问多多:“可是,怎么拿捏那狐狸精呢?”
三叔就说:“这只能看运气了,若是能有那么一个契机,一切都好办,若是没那个契机,那咱们只能一直等。”
二人迅速来到公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但是却不上车,而是给了那出租车司机三十块钱,把赵蒹葭乘坐的那辆面包车的车牌号码告诉他,让他跟上去。
而他们二人,则坐上另外一辆出租车,尾随前面一辆空车跟过去。
就这么不远不近地跟着。
三叔知道,赵蒹葭这女人眼尖得很,再加上她那四个得力助手,都是江湖老油条,若是明目张胆跟踪,肯定会被发现。
所以就请多了一辆空车,让空车隔着视线,多一层屏障,也就多一层保险。
果不其然,只见赵蒹葭的三辆车,出了南充火车站,就往北行驶,再左拐,进入一条狭小的单行街道。
赵蒹葭的三辆面包车,突然在这街道半中间停了下来。
此时前面那辆空车出租车的车头已经左拐,跟着进入了单行街道,没法再退出来,只能硬着头皮跟上去,不一会儿,就跟到了面包车的车屁股上。
而三叔和陈小宝乘坐的那辆出租车,好在没跟太近,见赵蒹葭的车队停下,三叔就连忙让司机在街道路口停车,然后不远不近地观看着远处的情况。
这时候就见到,那三辆面包车中最后面的一辆,下来两个年轻男子,估计是赵蒹葭的马仔,这两人直接往空出租车走去。
走到出租车面前,见到车上竟然一个人都没有,两个年轻男子都不由面露意外,不过他们并没有直接对出租车司机做什么,而是转身离开。
因为他们都怕那出租车司机就是条子,就算不是条子,也怕把事情闹大惊动条子,所以不敢轻易去动那司机。
他们在路边随便拉了一个路人,给了他五十块钱,对他说了几句话,只见那路人收了钱,频频点头,然后就往出租车这边走去,然后上了车,说道:
“司机,去火车站。”
出租车司机虽然收了我三叔三十块钱,可是面对这种情况,他别无选择,只能搭载客人去火车站,因为他是空车,若是拒绝载客,被乘客投诉的话,那他可能会把这份工作丢掉。
于是就说:“好。”
那两个年轻的男子见路人上车,知道计谋得逞,便倒回面包车里面。
不一会儿,三辆面包车陆陆续续开动,一同往前行进,出了路口,就往右拐。
而那辆载了个路人的出租车,出了前面路口,只能调头回火车站。
三叔坐在另外一辆出租车上,将这些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见到赵蒹葭的面包车启动,他并没有立即让出租车司机追上去,而是耐心等候着,等看到赵蒹葭的面包车在前方路口,往右拐,他这才让出租车司机直行,去到前面一个路口,再左拐追上。
赵蒹葭派人弄走了那出租车司机,回头看身后没有可疑的车辆跟上来,很明显就放松了许多。
此时她坐在第一辆面包车的副驾驶座上,抽着一根香烟。
到前面一个路口,就停了下来,然后让最后面那辆面包车上的人来她车上汇报消息。
来汇报消息的,赫然是吴长春。
吴长春上车之后,然后面包车继续前行。
吴长春就说:“蒹葭姐,那出租车上只有司机一个人,是陌生面孔。”
赵蒹葭听了这话,夹着烟的手凝固在半空中,柳眉微微一皱,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只有一个人?”
吴长春“嗯”了一声,然后提醒:“这光天化日之下,要搞到一辆出租车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赵蒹葭呵呵一笑,“你的意思是,这出租车司机不可能是朱玉袁他们假扮的?”
吴长春就说:“不太可能。”
“但是这出租车司机有没有被朱玉袁收买,那就得两说了。”
赵蒹葭却陷入沉思,喃喃自语:“呵呵,味德餐馆女送餐员被他收买,这出租车司机也被他收买,那他得花多少钱?”
“别忘了,他们的钱包和行李,都被我们给拿走了。”
“自己温饱都成问题,还能请动这么多人吗?”
吴长春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赵蒹葭的看法,说道:
“所以我觉得,味德餐馆的老板透露的消息很可能是真的,蒹葭姐,我们很有可能真的被条子盯上了。”
赵蒹葭却不愿承认,说道:“我们刚从广安来到南充,屁股都还没坐热,而且一直龟缩不出,没犯什么事儿,这条子怎么会盯上我们?”
吴长春呵呵苦笑:“若是朱玉袁那畜生在背后捅我们刀子呢?比如说他去给条子提供证据。”
此话一出,赵蒹葭心中立即咯噔一声。
很明显,吴长春的猜测,并非无中生有。
她就想:就朱玉袁那德性,还就真有可能干出这样的事情。
这畜生被逼急了就是一条疯狗,就算是死,也要拉人垫背。
又想到在广安的时候,这畜生为了逃脱追踪,竟然敢只身闯入派出所,呵呵,这畜生疯起来,真的是不要命。
吴长春见赵蒹葭陷入沉思不再说话,便神情凝重,说道:
“蒹葭姐,若我们真是被条子盯上了,那可就麻烦大了。”
“更麻烦的是,朱光庆这只被我们捆绑住的蚂蚱,现在处理起来,会变得棘手无比。”
“留着吧,碍手碍脚,而且还可能被条子抓住马脚。”
“不留吧,花费了这么多心思才把他搞来,就这么放了,谁也咽不下那一口气。”
赵蒹葭眉头皱得更深,她何尝不知道现在的局势,对她渐渐不利?
这种时候,当断不断,最为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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