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再遇林文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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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大多数人认为——存在既欲望。

在他们眼中，失去欲望的人就如同一具行尸走肉，没有自己的思想，没有自己的情绪，没有自己的灵魂，生活越来越枯燥，越来越无聊。

他们觉得没人能忍受这样的生活，于是能忍受得了这种生活的人，并且从中发现真理的人，被人们称之为圣人。

得到她肯定的回答，梵音却没有想象中的开心，看着她站在江边，身子被大风吹得摇摇欲坠，衣袂翻飞，好似随时都会和这天地融为一体一般。

这种感觉并不陌生。

在每次她顿悟时，看自己的眼神都是空的。

他以为自己已经掌控了她的一切。

让她为了自己从云顶降落。

他太害怕失去她了，风声呼啸，心中的躁动让他再也压抑不住，伸手紧紧抱住了眼前的人：“你不会丢下我的对不对。”

回答他的是周围风声，江面的涛声，星群的蓦然无声。

“不要离开我，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灵玉却是一句话也回答不出来。

水面随风翻涌着。

他们在那个小镇呆了两天，并没有一个人回来，整个镇子变得越发荒凉，天地间似乎只存在他们两个人一般。

这种感觉让灵玉心慌。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该走了。”梵音声音在耳边响起。

所有线索都断了。

从他杀了那些人开始，一切都断了。

灵玉没有一点追查下去的余地，因为她现在甚至连走路都要依靠他，这种感觉让灵玉觉得糟透了。

她就像是一个被架空的傀儡一般，空有一个身子，想法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必须根据他给的指令走，并且没有反抗的余地。

“可……”

“这个小镇只是一个饵，再次停留我们并不会获得更多。”梵音耐心的安抚着她。

灵玉觉得他说的对，可她并不想就这样放弃，脑海中隐隐有个声音在告诉她，她遗漏了什么，关键就在这里，她不能走。

“蓉儿，我们不能一直在原地踏步，固步自封。”

他说的是对的，灵玉找不到理由反驳。

甚至灵玉知道，只要他们还在一起，她不会得到一点自己想要的东西。

就像那天，那个人还没说完，就……

灵玉妥协了，她跟着梵音去了外面的繁华地带，他带着她去挑选着婚礼当天要准备的东西，她开口的所有疑问，她的所有顾虑，都在他软绵绵的话语中变得无力。

出乎意料的，在选为婚服选布料的时候遇见了林文玉和莫东风，他们似乎总是形影不离。

林文玉依旧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看见她的时候并没有愤懑或者别的情绪，反而冷静的可怕。

灵玉不想和他们有过多的交集，她想快点离开这里。

“你就不想知道你昏迷之后发生了什么吗？”

灵玉本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准备绕过他们去找梵音，却在转身的时候听到了林文玉似是而非的话，让正准备踏出的脚步僵在了原地。

转头看向了林文玉，她的心情竟然有些复杂。

她的名字都是自己赋予的，和自己的真实的名字相近，某种程度上来说，她身上有自己曾经的影子。

“你就不想知道当时我们为什么会指认你们是元凶吗，因为和我莫师兄调查发现梵音……”她的话语戛然而止，灵玉身后好像出现了什么东西一般让她忌惮，不住的后退。

灵玉转头，就对上了一双温和的眼眸，他手中还拿着她想吃的糕点。

“我买到了。”

事情正在朝着诡异的方向发展，灵玉意识到了，但她就像是别裹挟在江流中的浮萍，只能随着风波前进。

灵玉再回头的时候，林文玉已经消失了。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是她的错觉一般。

“你选好了吗，这里定制工期我问过了，重工的话大概是七天左右，刚赶到那天。”梵音一边把糕点往她嘴边塞，一边陪她看着让人眼花缭乱的布料。

其实这些布料她并看不出什么区别，心底也没有一点对即将到来的婚礼赶到期待，甚至还隐隐有些恐惧。

灵玉不觉得自己是个恐婚的人，可在当下，种种迹象表明，她在害怕。

“这个吧。”灵玉随手指了一匹鲜红暗纹布料，实则她连碰都没碰，连梵音都感觉到了她的不耐烦。

梵音眸光暗了暗，脸上的笑意依然在，只是不达眼底，伸手擦了擦她嘴角的碎屑，看向了柜台旁的老板：“既然夫人说了，那就这匹好了，七天后，送到这里。”

梵音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条给了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