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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秦上元自打生下澹台彧树后,变得颇为感性,但见福祥公主深陷囹圄却又如此纯真,便难过地留下了眼泪。
福祥公主被秦上元的眼泪吓了一跳,连忙拽着秦上元沾了膏药的手指,按在自己脖颈上的於痕上。
“你莫哭,我好好上药就是了。”福祥公主匆忙地比划着。
秦上元长叹一声,将福祥公主裸露在外的於痕涂了药后,便照往常一般,为她诊脉,施针。
她的身体确实如她所说,暂时转危为安了。
可埋伏在她身体里的忘忧蛊就如同一个可以随时燃烧起来的火苗,将来会遇到什么样的情况,却也未知。
秦上元心想,定要找个时候去金娥楼,问一问鸑鷟,看着忘忧蛊可有解法,如果无解,便也要知道其制蛊的过程,她才能尝试地为福祥公主解蛊,且对症下药。
“虽然不痛不痒,但你的心还在,莫要辜负自己的心才是。”秦上元于拾掇药箱时,开口叹了一声。
她知道福祥公主听不到,便说这一句随口的慨叹。可福祥公主近些日子尝试学习唇语,这也知晓了秦上元方才说的话。
“我心里是感激他的,所以无论那些前尘往事,是真是假,我都愿意相信,我身无外物,无以为报,便只剩下这残躯,他若不弃,我陪着他就是了。”她当秦上元时知心之人,毫不吝啬将自己内心剖开。
这些话,本是想安慰秦上元宽心的,却不知,在秦上元明白之后,心里更加难过。
曾经的福祥公主,如玉无瑕般耀眼的她,现在仅剩下的这副残躯,又是受累于谁呢?明明所有一切的始作俑者是昭明太子,偏生她却想不起来了,反而信了他的鬼话,要将余生奉献给迫害自己的人。
秦上元陪着福祥公坐了一会儿,便离开了东宫。
昭明太子是于傍晚时分回到了东宫,由于同蒋奉常商讨明日册封礼忘了时辰,便错过了晚膳。走入正殿时,福祥公主已然用完饭食,正跪坐于案前作画。昭明太子悄然行至她身旁,见她正专心致志地勾勒着他的画像。
他嘴角上扬,心中颇为愉悦。
猛地跪坐在她的身后,牢牢地将她抱住,嘴唇贴在她暖香袭人的脖颈之间。
福祥公主吓了一跳,待看清面前的人时,松了一口气,放下笔墨,也回身抱住了他。
“我以前是否善画?”她推开少公子,用手比划着问话。
昭明太子点点头。
福祥公主双眸水灵清透,她望着少公子的眼中荡开一波春水。昭明太子揽着她腰身,将她柔软的身体向自己贴近。
须臾,福祥公主的眼睛瞥见昭明太子侧脸的一道疤痕,她抬起手摩挲着那道疤痕,眼中隐约见泪光。
昭明太子低下头亲吻她的嘴角,顺便将她眼中的泪吻干。
那道疤痕本是翠缥大战时,福祥公主手执白虹剑,给予他温柔的一刺,可他却又骗了她,说自己脸上的那道疤痕,是前往楚国为她寻药时,所受的伤。
她对此深信不疑,且心怀感激。
如不是担忧明日一早册封礼,她会吃不消,昭明太子大抵是会顺势将她扑倒在卧榻之间贪食。二人温存了一会儿,昭明太子便觉得腹中空当,可眼前的娇人又吃不得,便只能喊来净伊去膳房拿些吃食填肚子。
三月二十,句芒春至,吉日吉时,安阳册封太子元妃大典。福祥公主身着华服,自王宫朱门乘坐鸾车而至。
丹朱华服,金翠华冠,环佩玎珰。
于万众瞩目下,她缓缓走下车辇,举手投足,曜如秋菊,茂正春松。
昭明太子迫不及待地行下万千阶台,疾步向她奔去。
他大抵是古往今来,亲自走下阶台去迎妻的第一位。
通往卓政殿册封礼的路,不过短短几百步,他执手与她缓缓前行,走在万人中央,却又像走在广褒无垠的大荒。
无论前方荆棘还是火海刀山,他绝不会再放开她的手。
如山川日月,万古不朽。
册封礼结束后,便是五祚山明堂祭拜宗庙,昭明太子担忧福祥公主过度劳累会引起身体不适,便特令祭拜延后了三日。
三日后,天朗气清,春日灿灿。
正值山花烂漫,五祚山的春日艳艳。祭拜宗庙结束后,福祥公主三步一回头,依依不舍地望着山间花色的百紫千红,昭明太子便当机立断,携她往山南而去了。
五祚山南边,风景最胜,除却春杏枝头,芳菲斗艳,还有那一条蜿蜒九转的碧色溪涧。这里亦是昭明太子首次见周穆王的地方。
山石未变,亭台未变,变的只是前来赏风之人。
福祥公主望着一湾翠碧鸿壑,神色雀跃,她沿着山石随着溪流奔走,风盈满袖。昭明太子紧跟在她身后,细心呵护,生怕她跌倒。
沿着溪涧往下走,生着一片野杏林,正逢山风,乱红飞舞,飘散于洁白的砂石上。
福祥公主迎着飞扬的落花,旋转身体,身上彩衣的轻绡流动,如流云翻涌,拂散杏花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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