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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明若有所思，但并没有表现出来，他努了努嘴，宁恩便瞬间明了，于是继而开口。
“不知道明哥你知不知道在各种组织间流传的一个理论。”
“什么理论？”
“调查员理论。”
成熟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传入在场所有人耳里。
和之前在地下空穴里不同，现在被信徒们围绕在中间的人衣着很干净，笔挺的西装，宛如一位成功人士。
这些人里，自然有着王帅。
听到引领者的话，他不免升起一丝疑惑。
而感受着周围信徒们的眼神，引领者也没有故作玄虚，直接解释道。
“当我们看到一个调查员的时候，就要做好面对一堆调查员的准备。”
引领者摊开双手，带动在场人的情绪。
“但我们不能让这些该死的家伙们扰乱我们的计划。”
“是的，没错！”
信徒们振臂高呼。
“污秽之卵成熟在即，我们绝不允许这等时刻节外生枝！”
“是的，没错！”
信徒们血丝布满眼球，整个房间开始滋生出癫狂。
狂热正在逐渐占据信徒们的大脑，为了未时会，为了达克威尔大人，他们什么都愿意做。
这也是引领者想要看到的局面。
于是他大手一挥，笃定道。
“我们得加强实力！”
“我们需要更多的被选中者！”
“你们，做好准备了吗？”
“时刻准备着！”
信徒们的呼声仿佛冲破云霄。
王帅也被气氛感染着，振臂呼喊。
我能被选上吗？
我会是下一个被选中者吗？
王帅眼里浮现渴望，期待的看向引领者阁下。
【风雨欲来风满楼。】
引领者露出难以言明的微笑，宛如魔鬼般低语的声音带着蛊惑，再度响起。
“那就聆听达克威尔大人的教诲吧，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坚信自己能成为下一位被选中者吧，诸君。”
“是的，没错！”
黑雾滔天。
晦涩难懂的呢喃将整个房间淹没。
昏暗中，在引领者嘴角咧开的注视下，信徒们的身姿，正在逐渐异化，扭曲成怪物的模样。
但光靠这些普通人转化而来的劣质伪物还不够。
引领者从怀里掏出一条泡在绿色溶液里的肠子，自言自语道。
“你们在犹豫什么呢？”
“我怀疑阵纹外那条肠子通道可能就是未时会批量制造怪物的仪器。”
“你的意思是未时会想把我们改造成怪物？”
“嗯。”
宁恩点了点头。
他觉得这样做才能解释未时会为什么费大劲把他和高明给困在地下空穴里。
高明沉默。
宁恩分析得不错。
但这只会让高明更为焦虑。
神色不变之下，是逐渐波涛汹涌起来的内心。
脑海里浮现王帅那面朝演讲之人狂热的神色；
紧接着又出现王帅家中他父母相拥而眠的景象；
最后定格在镜子里与自己四目相对的外神。
祂张开嘴；
高明也不由得和祂统一嘴型，低声轻诉。
“下限与情绪。”
——百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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