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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出斥候,立刻去沉沙营传本都尉命令,全军推进至中庭腹地。」梁封侯环视左右,「待通传命令后,立刻沿途通报临近驻扎各部营地,全军开拔至大漠中庭。再,沙暴过去后,立刻放出飞鹰快信传报,令满红关所有斥候搜寻大漠各地,凡发现迦拿人踪迹,立刻传报至尉史大人!」
黑子当即抬头,急声说:「大人三思,仅凭一句推断就叫各营整军开拔,那左庭怎么办?失去警戒防线,边塞附近的县城都将遭受洗劫,那可是几十万人的性命呀。」
「临近夏季,大漠天气炎热,外寇鲜少南下洗劫。他们的食物尚且充足,无须担忧。」刘台镜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捣鼓着,「但以防万一,都尉大人可派斥候假扮商贾在左庭散播迦拿人进攻中庭的消息。引起的骚乱,应该足够左庭担心一阵了。毕竟,两大王庭彼此依附,定然知晓唇亡齿寒之理。」
「善,依你所言。」梁封侯颔首,「除传信者,余下的人,都随我走。」
黑子诧异地问:「大人要去哪?」
「我们现在居于沉沙营与陷阵营之间,且位置距离右庭最为接近。」梁封侯的自信里显露出几分疯狂,「他们若是能躲在沙暴里行军,我就能从沙暴中发现他们。」
鹰扑腾地着羽翼扇动,令沙地扬起沙尘,也令梁封侯那一眨不眨的丹凤眼愈发炯炯有神。
「如若大漠已到此等境地。」刘台镜将药丸喂进斥候口中,「下官当立刻返回崇都,上禀太尉大人,将战事一应说个明白。」
「你与回关的斥候一道走。」梁封侯在噼啪的火花里转眸,盯住那病重的斥候,「你叫什么名字?」
病重的斥候撑着身,正要说话。
「他叫江百川。」刘台镜笑意浓郁地斜视他,「烟州牧江子墨之子。」
江百川平复了呼吸,定神与之对视。
「事情从急,江百川病重我等无暇照顾,他便与你一道回关。」梁封侯的目光停留在江百川身上片刻,随即转身掀起帐帘,「其余人,走。」
「喏!」
斥候们齐齐跟着他出了帐篷,旋即在狂乱的大风中朝着黑夜中的沙暴,齐齐迈进。
江百川被人托上马背,他抱着马脖粗重喘息,侧头看向刘台镜问:「刘左丞怎知在下身份?」
「烟州牧受审之时,刘某就在烟州。」风沙太大,刘台镜只得跟着斥候牵马步行,「刘某有幸,在烟州的烟花巷得见过公子一面。」
江百川眉头蹙紧,重复说:「烟花巷。」
刘台镜用步捂着口鼻,唯独露出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眸,他似好奇地说:「对,江公子莫不是忘了?当日与公子把酒言欢的,正是廷尉左监,陈平冈。」
江百川闻言眸子一凝,半晌,他轻咳一声,淡笑着说:「哦,我想起来了,确有其事。」
刘台镜拉着战马,说:「今夜听江公子一言,刘某倒是觉得甚是奇怪。」
风沙吹的江百川有些发颤,他有些想吐,随口问:「刘左丞奇怪什么?」
刘台镜靠近他,战马的身躯阻挡了侵袭的风沙,也令他的声音清晰了许多:「烟州谣传,都说江公子生性放荡不羁,只对那酒色痴迷不已。而今依刘某看,此言多有纰漏,不属实。」
江百川将头顷下,凑近问:「那依刘左丞看,小的该像什么人?」
「聪明人。」刘台镜双眼凑的很近,「洞察细微,预测先机。我还有一奇,你为什么肯见陈平冈?如若你不见他,就没有共谋烟州之嫌,也没有杀人之嫌。」
「刘左丞瞧着也是聪明人。」江百川喘了口气,「你尽可猜猜。」
「我猜。」飘零的沙雨打的刘台镜的盔甲啪
嗒作响,「你不是为了谋烟州,你是为了救烟州。」
江百川似觉得有趣,可却装作不懂地提高嗓音:「哦?何以见得?」
「世人都说江百川是个放荡浪子,而陈平冈的生性暴躁且直爽。他找上你,一是对胃口,二是为了等江子墨被判后,希望你来接管烟州。」刘台镜察言观色,「烟州是江氏祖地,只有江氏才能服众,你是唯一的人选。」
江百川点头,说:「不错。可我如今不是烟州牧,只不过是一介小小斥候。」
「这正是你的聪明之处。」风沙渐小,刘台镜摘下布巾,「做世人看不出之人,行看不出之事。聪明人不叫人看出聪明,刘某对公子甚是钦佩。」
江百川咳嗽了几声,说:「你何不把猜测大胆说出来?畏畏缩缩可不是君子所为。」
「我揭开你的秘密,你便会揭开我的。」刘台镜有意无意的看向前头牵马的斥候,「人都得有点自己的秘密,你我心知肚明,都能活的长久一些。」
风沙停歇了,沙暴还在他们后方远处的沙地呼啸席卷。
「你是聪明人。」江百川望着身后的沙暴,「那你我便猜猜,那迦拿人要的是什么?」
刘台镜没有遮遮掩掩,大方地说:「我不知道。江公子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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