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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就离开了这里。
不知为何,成赴先觉得,自己有些不敢和那双清醒明亮的眼睛对视,似乎害怕从那样的眼睛中,看到自己所没有的东西。
郎邢看着这个年轻人匆匆离开的背影,笑了出来。
他干涸的喉咙,已经发不出正常的声音,只有“嗤嗤”像破旧的风箱漏气的声音。
“笑什么!”留下的属下恐吓他,但又想到了成赴先的嘱托,还是没为难他,也直接离开留下郎邢一个人在这里。
郎邢被锁在冰冷的地面上,吃力摊开手心。
看到手心里的东西,他的眼中露出了柔和的光彩。
那是一个小女孩的手链。
在他的追思中,出现了一个活泼的、小小的影子,绕着他不停蹦跳着。最后,这个影子跳入了一个未知的地方,永远消失不见,再也没法陪伴在他的身边。
他相信她就在那个地方,一个所有人都将踏入、都将在那里永恒安息的所在。所以他要找到那里,才能继续作为一个称职的父亲,陪伴在她的身边。
成庭栋的府邸,他还在悠闲地抽烟。
成赴先推开了门,一言不发走了进来。
“审得怎么样?”成庭栋放下了烟袋,问。
“我不想再干了。”成赴先说。
“不满我把你从之前调查的事情叫回来,还是接受不了眼下的事?”成庭栋问。
他的儿子不答。
“那就去查另一件事吧。”成庭栋将一件东西扔在了桌子上。
“这是什么?”成赴先问。
“昨天的官刊,有关罗氏商会的一案的。”
“这案子不是道台衙门管吗,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成赴先不解,拿起了刊报,第一眼就看到了醒目的标题——
“邪派作祟,东街户爆炸引哗然;
百姓洒泪,十余人惨死有何辜?”
副标题:“抚神督熟视无睹,有何作为?”
成赴先只觉得脑子“嗡”得一下,被震得说不出话来。
当时他没有在现场,不知道居然有这么多人被波及,也没想到反响会这么强烈。
“繁华街巷变为狼藉,喧哗之地家家哭丧,这就是那里现在的情况。”成庭栋说:“初步消息,和震康神宫有关。”
成赴先一言不发,就往外走。
“你要怎么查?”成庭栋依旧坐着,问。
“震康神宫的人如果来了,必然是通过一些路径进城的。”成赴先说:“我去把所有能入城的关口都查一遍,不信找不出马脚!”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态度不错,可惜,少了点经验和沉稳。”成庭栋一边说着,又从桌子下拿出了另一份东西。
一份已经烧焦的卷轴,记录着关于潮门历代以来的县志历史。它原本藏在罗氏商会地下室的最里面,差点就被那场大火烧毁。
这个本来是震康神宫想要拿走的,但却有人故意点燃了狞烈石,想要毁掉痕迹。
成庭栋可是一个原本在京做到正五品武节郎将的人,手段高超、谋略老辣,这等机密,只需稍加注意,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他不知道震康神宫要这些东西有什么用,但早有耳闻,近日来潮门城各处已经丢失了一系列莫名其妙的东西,都是志怪小说、历史文物、文人文集之类的。
成庭栋又一次拿起了烟袋,习惯性在桌子上磕了两下。
他的三心腹之一寻见绩走了进来,他本是成庭栋妻子的家族梁家当年收养的孤儿,和梁立、梁勉他们虽非骨肉但亲若手足。和他们两个不同的是,寻见绩一直替成庭栋处理一些内务,一直随叫随到。
“替我去找一些城内的乞丐,问他们,最近城里丢了哪些东西。”
成庭栋下达了一条有些古怪的指令。
……
隔着来来往往的人群,邱少鹄看到了“志乐斋”的匾额。
猜到了安息之地接下来的目标,恐怕就是海港下潜窟的遗迹,他就要知道志乐斋的那本海况图书上到底写了什么。
如果单纯是一本记录海潮周期规律的书,安息之地不可能这么大费周折,其中必然有更为隐秘的内容。
志乐斋是最为知名的一大书商,不仅潮门城,各地都有其分店经营。畅销书籍除了历年来士子的备考书,就是各类志怪故事。
邱少鹄走进大门,见一个女子坐在柜台后,好像是这里的账房,却只顾着看她自己手上的书,完全没注意到邱少鹄走进来。
女子穿着素色纱衣,看的是一本《引神纪》,作者是远人无名生,也是一个知名的志怪故事作者。
邱少鹄说:“请问……”
“哦,有客人啊!”女子方才放下了书,很兴奋地说:“想要买书吗?我推荐这本《封魔群侠传》,远人无名生的代表作。若是想买,不仅打八折,而且还赠送一本《仙遗》。要是这些都没兴趣,那还有最畅销的一本,就是——这个!”
女子将一本书塞在了邱少鹄面前,封面男子和女子正热烈缠绵,赫然是一本《银瓶梅》。
“咳——”邱少鹄将这本春宫书推开,对女子说:“我要找你们掌柜的。”
“哦,那就是我了。”女子理所应当地说,“我不仅是这家店的掌柜,还是天下所有志乐斋的唯一大老板——李异玄,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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