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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康京城墙上的守卫,见到天上的情景,先是诧异,旋即反映了过来,朝着巨鹰不断射箭。
成百上千的羽箭飞过,巨鹰中箭,嚎叫着跌落。但他们也被殃及池鱼,许多羽箭叮叮当当射在了外面,又是吓得里面乘客一阵躁动。
“不好了!”任川宁忽然在前面大呼小叫,“他……他中箭了!”
邱少鹄心中一惊,飞快赶到前面,眼看驾驶员正面一根羽箭刺穿了他整个前胸,虽然性命暂时无虞,但已经无法操纵机括。
失去了驾驭,整个神火鲲鹏立刻歪歪扭扭一头朝着地上撞去,失重的坠落让剩下的人无比惊慌。
“对准……那个连杆,能保持平稳……”驾驶员奄奄一息,但还在给他们想办法,“还有那个把手,把它……拉到最后面,能把翅膀收起来,减慢速度……这样……”
“连杆……哪里有连杆?”任川宁匆忙拿出镜片,想要看清要把哪几个连杆对准。
“我来找连杆,你直接拉住这个把手。”邱少鹄直接让视力不好的任川宁去控制速度。剩下的几个连杆机括虽然复杂,但他眼疾手快之下,还是纷纷对到了正确位置。
然而,他们下落的趋势没有丝毫减缓。
“这个把手根本拉不动!”任川宁几乎要哭了出来,“我知道了!是刚才射箭的时候,这后面的机括也被射坏了!整个翅膀重达数百今,没有那些机括辅助,除非你天生神力,否则根本别想把它收起来!”
“给我让开!”邱少鹄已经被一连串的事情搞得焦躁不安,把任川宁一把推开,直接拉住了那个把手,用尽力向后拉开。
气息沉稳,他的双脚就如铸在了山上不可撼动,血气沉浮,带着星辉,周身元气尽数汇聚到他的手上,带着“才思泉涌”的权能,不断汇聚着无尽气力。
没有省力机括作为辅助,他硬生生靠着自己的蛮力,讲整个机括拉起。所有人只听到舱顶发出一系列密集机括运转的声音,整个鲲鹏翅膀终于被拉动,趋势愈发平稳。
地面已经无比接近,任川宁此时就算眼睛再不好,也能看到下面无数水网密布,夹杂着绿油油的稻田充斥着视野。
“咚!”携带着缓慢而沉重的声势,神火鲲鹏终于落入地面,巨大的惯性在潮湿的平地上拖行出一条长长的沟壑,里面的乘客东倒西歪。
直到某一刻,它整个身躯终于停了下来,烟尘缭绕,无声诉说着刚刚经历了什么样的惊心动魄场面,然而一切还是尘埃落定。
“这就,结束了?”任川宁惊魂不定,气喘吁吁的邱少鹄最后也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道:“下次……记得做降落装置……还有,你这玩意,真是够结实的。”
按照邱少鹄一开始的想法,就算大家能平安落地,整个铁架子也得摔得四分五裂。
“不对啊,按理来说它应该摔坏了,我用的只是一般的钢材。”任川宁的话却出乎意料,邱少鹄眉头蹙起,这才看到整个舱内不知何时泛起了一层淡淡的光晕,清新的光滑,犹如梵光诵唱。
外面传来一阵惊呼声,好像有人目睹了这一切。邱少鹄感觉到了什么,立刻闪身到了外面。
眼看一老一少,两个脚夫推着一个大车,像是在运货途中撞见了这一幕。
而一看到车上的东西,邱少鹄的眼底立刻闪现出澄黄的色彩。
“你们,是从天上掉下来的?”那少年脚夫咽了口吐沫,问道。
“啊,是啊,是啊,不过没事了,二位受惊了。有劳两位指个路哪里有医馆,我们这边有人受伤了。”任川宁摸索着也跟了出来,道。
“真是福大命大啊,你们这样都没事,说不定,也有佛陀保佑呢。”年老的脚夫一边说着,看着自己车上运的东西,充满了崇敬。
在它的车上,装载着一尊完整的威严佛像,眉目低垂,眼角含光,看得出是出自名家工匠手下才能雕刻而出。最为奇特的,是整个佛像,虽然只有一张脸,但无论那个角度看过去,所能见到的都是佛的正脸,真可谓佛只以正身示人了。
邱少鹄从一开始就盯着他,就是因为发现了,这个佛像身上,带着类似的光。
“这佛像,真是神了……”任川宁也拿起了镜片赞叹道。
“这就是繁声寺订制的一批佛像之一,托我们送过去。这尊佛法号是‘莫道世间不留佛’,传闻它最为慈悲,乐于助人却从不留名,只是用实际行动完成宏愿,希望世人记得真佛仍存留于世,让人不忘教诲。”老脚夫本身似乎也是寺庙信徒,说起这些典故如数家珍。
“既然不留名,为何还会传颂法号。真佛助人,反而索取供奉,并非贪婪,而是让人明白万事皆有代价,不可不劳而获,让人珍惜来之不易的善缘。不问是非就助人以此传播信仰,反而是邪祀所为。”邱少鹄语气不善,因为他从这尊佛平静的眉目间,看到的不是慈眉善目,而是如同人一般深沉的城府,藏着不可捉摸的情绪。
以及佛像眼中,和之前那些鸟身上类似的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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