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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想法或许太过离奇,以至于一开始邱少鹄都无法确定。
但最终,他还是坚持了自己的想法。
只是,到底是什么人,居然在这里修建了规模如此恢弘的陵墓?
难道……
邱少鹄一边想着,一边走到了一侧的边缘,顺着修正好的岩壁走动。
此处的壁画无论是技巧、风格与之前的那些别无二致,可以想见是出自同一批工匠的手笔。
但这里的穹顶绘制的星宿,也如之前的一样,若隐若现,根本看不清晰,对他也毫无意义。
也不知道,之前的那个人,为何要在这里摘录星宿的图像,又能通过这些模糊的图画发现什么。
不知不觉,邱少鹄就绕到了整个洞窟内宫殿的后面,眼前的景象却出乎他的意料。
整个洞窟内,第一次出现了壁画之外的东西,却并不算什么吉利的事情。
眼前地面上,摆满了各种骸骨,所有的遗骸铺满了整个地面。骸骨千奇百怪的状态,有的被其他骸骨压在了最底下,就像是生前发生了推搡争抢。有的骸骨彼此抱在一起,像是死前还在相互安慰。更多的骸骨则都堵在一整面墙的前面,墙上出现了无数指甲的划痕,像是他们在生前挣扎着想要从这里逃出去。
这些骸骨的衣衫破碎,但大多保持完整,还有各种工具散落在四周。种种迹象都表明这些人是突然被关在这里,然后活活被堵死的。
“让知情的工匠,一并留在墓穴内殉葬,使之不会泄露出相关的消息。这种事,只有在一种情况下可能发生。”
邱少鹄走到尸骸当中,见到有几具尸体一起趴在了一个什么东西上,于是走了过去,将上面的尸骸推开,见到是一块石碑样的东西,上面镌刻着关于这里的一些消息。在外面,但凡是一些重要的建筑,都会留下类似的石碑,上面刻着包括工匠的姓名、修建的耗时以及经过等信息,作为事后验收的凭证。
而碑文的第一句话,就清楚雕刻着这几个字——“宏英三十年……”
“‘宏英’的年号,”邱少鹄想,“果然是昭国开国君主的年号,看来这里,也是他下令修建的。”
从之前黄跃说昭国的开国国君曾于昊山处祭天,邱少鹄就猜测这里和他的关系。
配合碑文上的内容,在结合昭国立国之后的一系列历史,邱少鹄渐渐明白了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初昭国开国,定都于南都康京,开国皇帝宏英大帝即在昊山祭天后,选择了这里作为历代皇陵所在,于是发动了众多工人一起,凿空山体,修建了一条条通道,沟通起了山内一座座预备修好的恢弘皇陵。
但还没等第一座陵墓修好,宏英大帝即去世,之后继位的皇子一方面派遣工匠仓促收尾修缮完毕后,就封闭了整个皇陵,使其不得走漏消息。而在之后,昭国即北上迁都到武都城,连带着宏英大帝的尸体也在北都令寻良帝安葬,至此康京内这处皇陵就此被废弃。一直到二十多年前昭国南渡,康京重新变为独一无二的都城。
但历经多年,其中的秘闻,也已经不为外人所知了。
“以万民之心,成就一己私欲,难道这就是‘天道’,这就是皇帝吗?”邱少鹄再次看到了这些事实,一时也有些感慨。
自圣皇帝鸿划分五道、并自居为天道之主,往后的天子,似乎并没有完按照这位上古圣皇的意愿,都能尽到自己的责任。
邱少鹄一边如此想,忽然发现,碑文到此为止,还没有完结束。
尸骸层层堆叠的下面,还藏着一行小字,毫不起眼,就像是随手刻上去的,与上面端正的楷体并不一致。
邱少鹄本来还以为,是这些被困死在此的工匠临死前的遗书,可仔细看完,才意识到并不是。
因为这洋洋洒洒的一段话,和生死毫不相关,而是“在此观星,甚幸。”
“这恐怕是以前来到这里的那个人所留,这间陵墓恐怕也是他打开的,不然工匠被封死在这里的陵墓,按理来说根本不会有出入的地方。”邱少鹄想着,这个人留在这里的记录,或许能告诉他穹顶上那些若隐若现的星辰到底画着什么。
可是继续看下去,才发现记录的内容要比他所预料的更惊奇。
“世间出于混沌,分清浊二气。清升空为天、浊气沉下为地。清中带浊,故天分日月星辰;浊中带清,故有山川走兽。故天地同根、浊清同源。则星宿走向,依照地脉变化之理,亦可彼此对应。”
“过往观星之人,常注视其星宿本身变化,而忽略其对应之地脉走向。吾深入昊山之中以观其地脉,无意中到此,倒也颇为意外。一则可在山内观测地脉,二则可借助壁画之星宿。两两对照,收获颇丰。”
“只是那开国之君顽固,壁画星宿依旧与帝鸿所留毫无区别,甚为遗憾。其不知周天星宿变化莫测,于今日已大不相同。曾经的星宿法则,也不复存在。但变化之详细,仅凭寻天监之观测,似乎也不得要领……”
余下的字迹再难以辨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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