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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见左右无人,低头一看,才看到台阶下,一个唇红齿白的士子正站在那里。
“我就这么不容易发现?”安瑾言下之意有些不满。
“宣镇司重地,会试期间士子也不得靠近。若无紧要之事,还请离开。”侍卫无心和这个矮小的学士有什么交流,只是按照本职照常所说。
“我有要紧之事。”安瑾道。
“你?”侍卫真不相信,此时一个寻常士子,又有何要紧之事要通报。
“会试结束后,士子除被获准在乘辇塔留诗外,登科后的士子皆被恩准在之后与皇上共同在夜里泛舟同游,以讨论学文和朝中局势。游舟之时,士子的护卫皆有一直以来保护皇家安危的宣镇司负责,所有士子都需去前往宣镇司登记造册,以此方便管理,这都是往年间的惯例,”安瑾慢条斯理,“我就是来登记的。”
“有趣,”听安瑾的话,侍卫来了点兴趣,“可按照规矩,就算登记,那也得等会试结束之后。眼下距离会试还有几天,你怎么就这么认定,自己就能在那金榜之上?况且你当这宣镇司的门,这么容易进。”
“若无把握,何放大言。来此若无敲门砖,又怎能铺金路。”安瑾说着,随手拿过一个小包,扔给了对方。
侍卫接过一捏,心里就有了计较。朝廷对士子格外优待,凡秀才贡生,一月皆有纹银二两。眼下安瑾给他的银子虽然不多,但也必然是积攒了很久才有的,相当于侍卫自己快一年的俸禄了,这份礼着实也不算小。
“也罢,我可以带你提前登记,你也跟我来。”侍卫想过这些,对着安瑾一笑,于是主动在前面带路。
对于安瑾身上的傲气,他还真有些欣赏,况且这士子既有此才学,日后必然非富即贵,入金榜也肯定名列前茅。像是这类优秀的新科士子,也都要茫山学院先挑选的,那都属于当朝太师的势力,谁也不想得罪他们。反而若是早日交好,以后的回报,又何止白银千两?
宣镇司内部的格局极为复杂,小路直通后院,中间连通数个门通往不同的房间,晚上还在这里执勤的宣镇司官吏在各处忙碌。侍卫带着安瑾到了外围院落的一个房间中,这里堆满了各种文书,其中很多都是历年来士子登记的造册记录。
“今年的士子,就写在这里吧。”侍卫给安瑾拿了一份新的名单,对他道:“你是第一个登记的人,也在此祝你能……”
“呀——”他的话还没说完,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莫名的躁动,一阵尖叫中,侍卫本能地警惕起来,随后直接冲到了外面动荡的源头。
毕竟宣镇司之内,也不都是武官,日常的事务很多都要一些文官来打理,他们相比较之下就脆弱得多。
眼看对方离去,安瑾马上起身,去查找自己要找的资料。
他所找的,是前一年登记的造册记录,因为往年所有的记录都按照年份分类摆放在附近,找起来倒是丝毫不难。
一开始就是他计划好的,他提前写了一封恐吓信,先寄送到了宣镇司专管联络的部门,为了让那封恐吓信更有冲击力,他还用红色的墨汁来代替“鲜血”。并且为了计划稳妥,他还提前调查了清楚,知道宣镇司当差的人之中,负责信件的人最为胆小、一定会尖叫引来其他人,而门口站岗的侍卫则最为贪财,一定会答应自己的要求。
很快,安瑾就查到了自己想要的,翻出前一年会试后士子留下的记录,他很快就找到了“时忆”的名字。
然而只有名字,在详细的登记信息处,上面整篇都是空荡荡的,似乎从一开始就不存在这个人。
……
“最后还得来这里,不过你这里真是不适合住病人啊。”
公墓旁的茅草屋内,邱少鹄一边给躺在床上的风万骤熬药,一边感慨道。
不好意思再继续麻烦安瑾,邱少鹄只能带着风万骤回到了对方自己的住所。而让邱少鹄怀疑的,是平日里风万骤到底是怎么才能在这里生活下来的。整个茅屋里,锅碗瓢盆等必需品一样都没有,邱少鹄都是现从街市上买回的瓦罐,才能继续给这个老疯子熬药。
风万骤似乎一点也不介意,此时依然躺在床上沉睡不醒,呼吸也极为平稳,看上去十分安静,似乎之前那个癫狂的样子,完也都是假的。
“‘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你也不像是这种书中所写的超然物外的圣人吧。”药煎好了,邱少鹄倒在碗中走到风万骤面前,沉声说:“但你能忍受这些,证明你觉得相比较你想要的,这些痛苦也就不值一提。”
风万骤还是在沉睡中,没有回答。
或许即便他醒过来,也不会回答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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