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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id="tet_c">太师大人居然亲自坐镇,即便大家早有耳闻这次主考还是太师亲自担任,但一到此时,还是纷纷从房间中重新出来,想要亲自一窥太师大人的真容。
安瑾也有些意外,按照常理,段后兴贵为正一品大员,即便身为主考,也不应随意露面。要知道朝廷法度,实权官职顶多三品到顶,自三品之上则都是荣誉虚职,皇帝极少赏赐与人,以此可显皇恩浩荡。
而当今昭国,唯二的正一品大员,除了段后兴的“太师”职位,就是夏侯策墉“太傅”之职,这二人还分别兼任了内阁首辅与吏部尚书,权势之大,足以平分朝野,甚至连太子储君都要避其锋芒。
如此一个人,居然亲身来到了考场之中,坐镇学子之间,又怎能不让安瑾诧异。
“大胆士子,既然见了诸位大人,又为何不行礼叩拜?”沉思之中,一个突兀的公鸭嗓子在自己耳边炸开,安瑾才回过神来,眼看那原本的传声太监面色不善地望着自己。
再看四周,以段后兴为首的那些朝廷命官已经走到自己眼前,四下里出来的士子都是纷纷行礼,纳头便拜。唯独自己孤零零地杵在原地,跟个棍子那般笔直显眼。
其他的士子,包括蓝启卓在内,看着自己面色各异,有的诧异、有的恐惧、有的无奈、有的甚至在偷笑,显然是幸灾乐祸。
安瑾倒是毫不惊慌,立刻也是思索出了对策,当下双手作揖,略一行礼,也并不叩拜,只是对着众官员道:“这里是朝堂、还是考场?若是朝堂,在下为一草民之身,见诸位大人,自然叩拜;但既是考场,诸位是考官,职责在公平公正、选贤任能,我为士子,理应思学守礼、以身护道。考场之中,天地为本、人心为鉴、学问为大。学生若要拜,也只能拜学识真理。否则以官场之道对待诸位考官,岂不成了阿谀奉承之徒?”
一番话下来,不卑不亢又合乎情理,倒是让诸多官员都刮目相看。
唯独其他士子听了他最后一句话,一个个差点脸都气青了,面色极为难看。
心说就你非要显摆,显摆就显摆呗,最后还要非要拉上我们。话里夹枪带棒这么一说,倒显得你清高,完了我们成了谄媚小人了。
诸人的不满自然可想而知。
“有些才学,但还是傲气了一些。”作揖的安瑾没有抬头,就感觉一道目光看着自己,如旭日当空,虽然也让人觉得温暖,却不敢抬头直视。
段后兴走到安瑾面前,语气平稳,“刚刚听你所说,考试本为个人能力验证,也无关排名,故而无需与人争夺一二。这么说,倒是有失偏颇了。朝廷每月花费众多来供养你们,每次给你们提供考试的场地和机会,同样要调配大量人手、耗费海量资源。之所以为你们做这么多,唯一的希望,就是想看你们倾尽全力,去把自己最好一面尽力发挥出来。朝廷既然对你们有如此期望,你们自然也不能辜负。”
段后兴言下之意,倒是批评安瑾的态度是安于现状、得过且过了。
“太师悉心教导,学生莫不敢忘。”蓝启卓当下抢道:“稍后,学生必以全部才学写出一篇旷古名篇,必然不辜负太师曾经的教导,也不会辜负您那篇曾震铄南北的《节孝论》的文采。”
“我等……也必尽全力。”安瑾也不喜与人争执,对方既然觉得自己说得对,那就由他去了,当下也是如此道。
“时辰已到,供应各位大人入馆,请诸多学子各自回到房间,等待考试!”
传令的太监看到日晷的时间到了,又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却在下一刻,所有人都看到,阴影自天穹而出,遮住了所有的光芒。日晷被阴影所挡,从此无法使用。
九天之上,整个太阳先是如同被咬掉了一口,黑色的缺损触目惊心,继而阴影还在不断扩大,不消片刻,整个太阳在天空只剩下了一个浅浅的圆环,还在隐约透漏着微光。
“时逢日蚀,其岁大凶,这……”蓝启卓面色苍白,日食往往都是不好的预兆,却正好和科举会试这一天撞上了,这……
“无需惊慌,各回考场,考试照常。”段后兴举手投足间,带着极大的魄力,也对于在场的人心是个安稳。
他一身书卷的浩然正气,以及代表着朝廷最高权势的言语,每一字说出,都如律令一般无可撼动,无形之中,笼罩了整个考场,万法莫侵,让这里如同狂风巨浪之中的避难港口般,保持着绝对的安宁,没有任何邪祟敢于靠近。
安瑾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为什么这次太师大人要亲自前来。
他就是代表朝廷,特意来镇住此次考试的气运,避免发生任何不测。
安心下来的学子,也就陆续到了各自的单间中。
不多时,试卷就从门外的小窗里放了进来,安瑾随之拿起,却第一时间,先闻到了纸张上那如荷花一般的芬芳。
……
“……阳斋寒客曾经和神工门定制了一类特殊的纸张,之后神工门在钻研之中,给他造出了这种软荷绢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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