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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武阳殿的一切琐碎事务都由夏惜晴和众位留在武阳殿的弟子们接手了,罗逸与芸娘夫妻二人每日在武阳山上四处闲逛,有时也会指点一下山间在练剑的小弟子们,武阳山外虽乱,但罗逸夫妻二人的日子过得却是宁静而恬淡的。

罗逸半辈子的时间都花在了武阳山上,年轻时的闯荡江湖更像是一场遥远的梦,现在的罗逸,似乎肉眼可见的余生也要花在这座山上了。

最近的罗逸,心头总是有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愁绪,看着这座从小看到大,甚至还要看下去的武阳山,忽然有了一种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的冲动。即便是身边有芸娘陪伴,罗逸也总是心不在焉的。

这样的想法连罗逸自己都觉得荒谬,自己已经老得头发和胡子都白了,年纪一大把了还想要下山闯荡世界,做那些年轻人才会去做的事情,怎么想都觉得不现实。

尤其是在如今这样的混乱时分,暗殇阁在外面虎视眈眈,名门正派的处境岌岌可危,武阳殿是江湖上名门正派的领袖,而罗逸是武阳殿的领袖,这并不是他能放心离开的时候。

罗逸的情绪一天比一天低落,总是跑到没有人的地方唉声叹气。芸娘也发现了罗逸的不对劲,但却也有些束手无策。她知道罗逸情绪低落的原因,但那又怎么样?她并不能做武阳殿的主,武阳殿需要罗逸,她不能因为心疼罗逸而弃武阳殿于不顾。

这一天,罗逸坐在武阳山山后的一处悬崖边,吹着山风,看着夕阳。太阳渐渐朝着山后落去,散射出金红色的光芒,整个天幕都染上了金红色的光,天空上的那些阶梯状的云被夕阳的光辉染成了渐变的颜色。罗逸的脸上也染上了金红色的光,白多黑少的胡子在夕阳之中极为显眼,根根分明。

一阵风迎面吹来,把罗逸的胡子吹得随风飘摆,罗逸的脖子被长胡子摩挲着,有些痒。

不知为何,罗逸的心中忽然烦躁起来,他从崖顶跳了起来,脚下迅捷地跑回了他的住所。一直在他身后默默陪伴着的芸娘都差点没有跟上。

只见罗逸从屋中翻箱倒柜地找出了一把剪刀,三下五除二便把脸上的胡子剪成了极短的胡茬,剪完后,罗逸坐在椅子上,开始发起了呆。

罗逸愣愣地盯着窗口,他也不知道这样烦躁的情绪从何而来,也许,他也只是厌倦了这样一成不变的生活,想要寻找一些不一样的感觉吧。

芸娘从屋外走了进来,她轻轻地来到罗逸的身边,抱住了他的头,轻声道:“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罗逸靠在芸娘的身上,深吸一口气,稍微平复了一下烦躁的心情,道:“我还好,我还好,不必担心。”

芸娘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你想要什么我还会不知道吗?你累了,我知道,你想要出去看看,我也知道。”

罗逸紧紧地抱着芸娘,话语中有深深的惋惜与无奈:“可是我不能,我不能啊!”

芸娘心中一疼,脱口而出:“你怎么不能?”

话刚一说出口,芸娘便有些后悔,现在一冲动,武阳殿可怎么办?

罗逸抬起头,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芸娘:“我能出去?现在?”

芸娘轻叹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她轻轻地抚摸着罗逸头上的发丝,道:“能!一定能!”

罗逸看着芸娘的眼睛,半晌,他又低下了头,道:“谢谢你安慰我,但是,我自己知道,我出不去的。”

芸娘道:“别担心,我去安排,总之武阳殿的事情也有人接手,你出去走走也无不可。”

听到芸娘的话,罗逸的眼中像燃起了一团火,他点点头,眼中满是闪着光的希望:“谢谢。”

芸娘笑笑,道:“你我之间,何必言谢?只要你好就好了。”

两个人相视而笑,片刻,芸娘转身离去了。

罗逸看着芸娘的背影渐渐远去,心中忽然升起一抹苦涩,芸娘跟着他,福没享过几天,罪倒是受了不少,而且自己还动不动就情绪不好,总是要芸娘哄着他。

罗逸暗暗下定决心,这次从外面回来,一定要好好补偿芸娘,好好地陪着她。

武阳山的大殿之上,夏惜晴正坐在里面处理武阳殿的各项事务。芸娘走进来,道:“惜晴还在忙着呢?”

夏惜晴放下手中的纸笔,道:“是您啊!今天还好,不是很忙,很快就能处理完了。”

芸娘点点头,认真道:“我今天来,是有事与你商量的。”

夏惜晴有些好奇,问道:“是什么事?”

芸娘道:“掌门想要出去走走,他在山中待了半辈子,很少出山,要知道,在他年轻的时候,在江湖上的名头可不弱于苏珽那小子啊!”

说到这里,芸娘的嘴角不由得带上了一丝笑意:“如今,武阳殿的事务也交给你们了,他也闲下来了,总不能一直待在山上,让他下山去看看吧!”

夏惜晴笑了:“如果掌门想要下山看看,那就随心所欲地去吧,掌门不欠武阳殿什么,反而是武阳殿应该感谢掌门,掌门应该有随心所欲的自由。”

芸娘点点头,道:“还是你这丫头好,总是能替别人想。”

……

武阳山下,风卷起地上的枯叶,发出沙沙的响声,一个看起来很老的中年人从山中的小路上走了下来,他的身上挎着一把剑,那剑的剑鞘看起来极其简单,却又有着一种极威严的气势,那是武阳殿的掌门佩剑——扪心剑。

走下山来的人正是罗逸,他看着四周的景物,心中有些感慨,山下的一切都没有怎么变,但当初的那个热血少年却变成了一个被无数杂务压弯了腰的中年人,罗逸颇有些物是人非之感。

罗逸的身后是他生活了半辈子的武阳山,他的面前是精彩纷呈的大千世界,他从未这样渴望出去看看,即使人到中年,即使身背着武阳殿的安危,他也一样要去。

只要有梦想,什么时候追都不算晚。

罗逸向着路的尽头走去,一步一步,一直都没有回头。

如今的彭城,瘟疫差不多快要过去了,城中的街道上已经有了稀稀落落的行人,村子里面则已经恢复了原来的生活,之前的萧瑟一去不复返,一切都是正在复苏的样子。

许久不下山的罗逸,每到一个地方都会找一个最热闹的地方喝上一杯,身边有时是庄稼汉,有时是江湖人,有时是小商小贩,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

出了武阳殿的罗逸,身上除了剑,还配了一个酒葫芦,里面装着满满的酒,走几步便会喝一口,逍遥世间,仗剑天涯,快意人生。

下了山的罗逸仿佛是放飞了自我,几乎每天都喝的醉醺醺的,但人却又是清醒的。这是一种奇异的状态,既有酒醉的感觉,又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周围的一切,能够想明白许多从前不懂的事情。

有时候,醉了会比醒着更清醒。

罗逸现在是真正的放松下来了。

最近在彭城的市井中,多了一个诨号叫做‘醉酒剑’的人,每天喝醉了酒便躺在大街的边上,有时睡觉,有时盯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看到某些欺男霸女的小混混,便出手教训他们,一些江湖人在城中闹事,往往也是他刚刚一亮剑,还没有看清他如何动作,便被收拾了。所以,他在附近的名声还是极为不错的。

但没过多久,这‘醉酒剑’便从城中消失了,从那以后,城中再也没有人见过他。

这‘醉酒剑’自然就是罗逸,一座城待腻了,他就会换下一座城,几乎彭城的每一个城中都留下了‘醉酒剑’的传奇。

不仅仅是在城中,一些时候,罗逸也会在丛林之中留些时候。彭城的城池附近的山林,总是会有江湖人争锋打斗,一些时候是因为江湖恩怨,一些时候是因为门派追杀,整个彭城的每一处山林,几乎都染上了江湖人的血,每一棵树下都埋葬着一个江湖人的尸骨。

罗逸隐藏在林中的一棵树上,没有人路过的时候就在睡觉,有人路过甚至打斗的时候就会在树上面全程围观,以他的身手和轻功,如果他刻意隐藏的话,在当今的江湖之上,已经很少有人能够发现他了。

罗逸在林中待了三天,就在他想要离开的时候,忽然发现远处有两个人追着一个人,远远地向着罗逸所藏身的树这边跑过来。

被追的那个男人身着一身青衣,似乎轻功不错,虽然看起来已经跑了好久,但却没有什么疲惫的神色,依然跑得飞快。

后面追着的两个人虽然速度也不错,但还是比不上前面的人,被甩了一段距离。要不是这两个人一直在发着暗器来延缓前面这人的速度,恐怕早就被前面这人逃了。

罗逸饶有兴趣地看着那三个人,他有些欣赏逃跑那人的轻功,这样的轻功不说冠绝当世,那也绝对不容小觑,到底是因为什么,能让一个门派如此追杀一个如此有用的人才呢?

三人跑到罗逸栖身的树下,前面逃的那人停了下来,看样子是虽有余力,但也累得不轻。

那人转头对后面追着的两个人道:“停!两位兄弟,你们别追了!”

那两个人依言停了下来,气喘吁吁地道:“怎么?你要束手就擒?”

那青衣男子道:“你们追我也没有什么好处,又这么费力,为什么还要追呢?”

那两人对视一眼,道:“这是我们的任务,也是我们两人自己的事情,你管得着吗?”

那青衣男子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看起来极为看不起眼前这两个人,道:“你们动脑子想一想,那老头儿让你们来抓我,也许许下了天大的好处,但他有给你们吗?我猜一定没有吧?”

青衣男子顿了顿,又道:“那你们凭什么相信他一定会把他所承诺的东西给你们呢?”

身后的两人眼神一碰,同时点了点头,道:“说的也是。”

青衣男子的脸上浮现出些许喜色,道:“那你们来抓我还有什么意义吗?想要的都没拿到,人财两空啊!”

身后的两人微微一笑,道:“那老头儿肯花大价钱雇佣我们两人,那就说明你对他还是很重要的,我们也可以先抓了你再与他讲条件,不怕他不给!”

青衣男子一怔,没想到这两个人还想得如此通透,这下可麻烦了。

那两人步步紧逼,看着青衣男子的眼神已经露出了凶光。青衣男子的脸上也露出一抹狠绝的神色,抽出腰间的长剑,打算与那两人硬拼。

树上的罗逸脸上感兴趣的神色越来越浓了,轻功如此好,手中的武器又是剑,罗逸甚至有些恍惚,感觉这是个武阳弟子。

但罗逸还是没有轻举妄动,只是在树上静静地看着,看事态如何发展。

下方,那两人抽出匕首,一左一右地向青衣男子扑了过去。

青衣男子趁着对面的两人还未出招,先一剑扫出,斩向其中一人的腰部,剑光犀利而迅捷,很快便来到了那人的腰间。

那人的反应也不慢,匕首横在腰间,挡住了青衣男子的剑,另一人与他配合默契,趁着青衣男子的剑被挡住,手持匕首向着青衣男子刺去。

青衣男子的余光扫到了另一人向他刺来的匕首,立刻格开腰间的匕首,持剑挡住了另一人的匕首。

那两人配合默契,一个人拖住了青衣男子的剑,另一人便立刻欺身而上,几乎毫无缝隙,打得青衣男子疲于招架。

罗逸在树上一边看着,一边摇了摇头,这青衣男子的身法是不错,但这剑法简直是不堪入目,也看不出他练的是什么剑法,抵挡别人的攻击时也毫无章法,就像是刚入武阳殿的那些小孩子的剑法,幼稚得紧。

唯一还值得夸赞的就是那剑的速度与力量,罗逸在树上看着,这青衣男子每一次挡住其中一人的攻击,便会把那人震出半丈远,之后的收剑和格挡也十分迅捷,如若不然,这青衣男子早已在这两人的围攻之下败下阵来了。

这青衣男子虽然还能坚持,但显然是越来越吃力,罗逸估计,只要不到一刻钟,这青衣男子必败。

那青衣男子似乎也知道自己的处境不妙,发挥着自己轻功的优势,格开两人的匕首,急忙朝后退去。

在战斗中向后退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两柄匕首翻飞,一个在前,一个在后,直接断了那青衣男子想要逃跑的念想。

既然逃不了,那便只能继续与这两人缠斗下去,那青衣男子持剑一个横扫,挡开两柄匕首,随后,出人意料地把剑当做标枪一般扔了出去,正中向他冲过来的其中一人。

剑插进那人的胸膛,那人的表情瞬间凝固下来,有些惊愕地看着胸前露出的煎饼,似乎是难以相信自己就这样死了。但是,身体上的无力感不会骗人,他还是不甘地倒下了。

另一人见此情景,也大惊失色,畏惧地向后退了两步,喊着死去的那人:“喂!还活着没有?活着就醒醒!”

那柄飞剑早已摧毁了那人的所有生机,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还在树上默默看着的罗逸也有些惊讶,他没有想到,手里的剑竟然还可以这么用。也惊讶于这两个用匕首的人的愚蠢,那青衣男子的剑已经扔了出来,他手上暂时没有任何武器,为何不趁着这个好机会进攻呢?反而浪费时间去喊一个死人。

那青衣男子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血丝,他向着剩下那人的面前缓缓走去,用气势压迫着剩下的那人。

那人的眼中带上了一丝惶恐,脚下不自觉地向后退去,只顾着害怕,却没有看到那青衣男子慢慢地走到死去那人的尸体边,手握着剑柄把剑从那具尸体的胸前拔了出来。

一缕鲜血从他的胸膛激射而出,喷到了青衣男子的脸上,让他身上的气势更危险了一分。

那活着的人见到青衣男子拔剑的动作,瞬间脸色铁青,这青衣男子的目的是拿回剑,而不是要用什么神秘手段击杀他,而自己却直接被那虚无缥缈的气势镇住了,真是奇耻大辱。

而且,那青衣男子已经又拿到了剑,他可没有信心能接下刚刚那如标枪一般迅猛的一剑。

还活着的那人权衡了一会儿,转身便跑,青衣男子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持剑在手,臂膀一用力,又是一发飞剑抛了出去。

这飞剑力道又大,速度又快,再加上准头又好,只一剑,便穿过了那人的胸膛,把他直接钉在了地上。

青衣男子走到那人的尸体边,拔出了插在尸体背上的剑。

青衣男子长长地舒了口气,走到罗逸栖身的树下,坐下休息了起来。罗逸眼中的好奇只增不减,这样奇异的剑招他可从来没有领教过,很是手痒。但罗逸也没有轻举妄动,他连这青衣男子的身份来历都不知道,怎么会冒暴露身份的风险与他切磋呢?

那青衣男子警惕地看着四周,那样子像是时刻都在担心周围有人跳出来要杀他。

在树上的罗逸忽然神情一滞,脸色苦了下来,在心中抱怨道:“这回可被害苦了!”

在罗逸抱怨的同时,那树下的青衣男子也警惕地抬起了头,从刚刚开始,他就感觉到周围安静得可怕,连虫鸣和鸟叫的声音都没有了。

青衣男子的手已经放在了剑柄之上,眼睛扫视着周围的树林,满是戒备之色,由于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青衣男子的鼻尖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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