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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学友看了一下小护士手里拿着的血压和体温等的检测记录,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的情况,随后吩咐了小护士几句,也走出了病房,紧走了几步跟上东方思义:“我以为只有我们这些医生是救人的,你这个法官干的也是一样的事啊。”
东方思义调侃中又带着几分认真地说:“救死扶伤是你们医生的天职,是你们医生享有的职业荣耀,我是没有办法和你李主任比的。我能做的就是千方百计地想办法找到对应的钥匙,我是一个找钥匙和配钥匙的人。”
李学友不解地望着东方思义:“不能理解,你这话说的有些绕,我听不大明白。不过,你这个大法官也太谦虚了吧,我对法官的感觉还是很威严的。能想象得到,你坐在那个高高的审判台上,拿着法槌那么一敲,底下就肃静了,有一种任凭你裁决的霸气。这怎么能和配钥匙的开锁匠相比呢?”
东方思义摆摆手笑着说:“李主任是看电视剧入了迷吧?哪有你说的这么轻松和高大上啊,我觉得自己整天就做些婆婆妈妈的事。与其说我们搞民事审判的是法官,还不如说是法爸法妈法哥法姐,那样要更加形象一些。特别是审理婚姻家庭类案件的法官,在很多时候,就是一个大家长的角色,带个法字就是一种象征性的符号。这个法字就如你们医院分内科外科一样,内科有内科的治法,外科有外科的治法,我们的方法就是依法办案,为了有更好的社会效果,还必须在依法办案的过程中,对当事人要尽量做到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从这个方面来说,又好像一个全科医生,什么都要懂,什么都要做。”
李学友也笑了:“听你这么说,还真是像那么回事,不过这与你说的找钥匙和配钥匙又有什么关系啊?我还是不明白,你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东方思义解释道:“常言不是说哀莫大于心死吗?其实很多纠纷都是可以归结为因心生事,因事而争,因争生隙,因隙而裂,最后闹得不可开交。尤其是涉及婚姻家庭这方面的纠纷,实际上也就是那么几种状态,大部分人起诉都是听得耳朵起了茧子的那个套路一般的理由:因家庭琐事发生争吵,导致夫妻感情破裂。你说说看,谁家没有家庭琐事?按你们医生的话来说,哪个没有头痛脑热的时候?不能一头痛脑热就说是得了绝症吧?说来说去就是那么几种症状,关键是如何对症下药的问题。”
李学友赞同地说:“你说的也是,平时遇到的疑难杂症毕竟还是少数,大多数都是常见病。只要对症下药,立马见效。就看病人是什么态度了,有的是愿意治,还有的是不愿意治;有的是相信和配合医生的,也有的是不相信也不配合医生的,甚至于还有自己放弃治疗的。因此,医生也不能决定一切。”
东方思义回想起自己的办案经历说道:“我办了几十年的离婚案件,感觉到离婚案件的一个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当事人之间心理沟通的渠道被堵了,拒绝与身边的人沟通,拒绝与自己最密切的人交流,你说说看,这样的一种情况下,矛盾自然就来了就多了。矛盾多到一定的程度,就必然会发生各种争执,争执多了,感情就淡了,就没了。然后呢,各自就把自己心里的那道门紧紧地锁起来了,有人就老死也不相往来了,有人就为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争的头破血流了。这个就像你们医学中说的血栓一样,堵在那儿了,那肯定就要出问题了。我这个看起来高大上的法官,其实就是和你们对症去下药一样,我要从中找到一把钥匙,把他们各自把守锁死了的那道心里的门打开来,让他们面对面地解决问题,不然的话,心堵得久了,就堵死了。所谓哀莫大于心死,心一死,那道门不仅加了锁,还生了铁锈,再想要打开,就难上加难了。”
李学友感慨地说:“是啊,你说的对,沟通太重要了。很多医患纠纷也都是这样形成的,医生说医生有理,患者说患者有理,两者之间心里头一堵,谁也说服不了谁,就悲剧了。如果医生能多点医道仁心,患者能多点理解和尊重,那就是另外一种和谐的画面了。总而言之,还是一个沟通与理解的问题。”
东方思义看着李学友说:“和你们医生一样,我们也会经常遇到一些不可理喻的事,但我们却要把那些不可理喻的事变成可以理解和沟通的事。我和你说一个最近审理的一件离婚案件,你一定会更加理解我们这个职业,你这个医生也一定会找到和我这个法官一样的感受的。”
原告汪家兰因为丈夫刘万山经常无端怀疑自己有外遇,遭受丈夫的家暴,忍无可忍之下,拿着一纸诉状起诉到法院,横下一条心,坚决要求与被告刘万山离婚。
在法庭上,身心交瘁的原告汪家兰声泪俱下地痛诉:“他根本就不能算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我只要和别的男人多说一句话,他就会像审问犯人一样地问我,你们在一起说了什么?是你勾搭人家,还是人家勾搭你啊?你是不是想和他睡觉啊?你们在一起睡过吗?人家就是我的一个客户,我是个手艺人,做裁缝的手艺人能不和别的男人接触吗?我给人家量衣服,他说我犯贱看上了人家,我做衣服难道还要分男女吗?你想让我只做女人的衣服?不做男人的衣服吗?我就没有见过哪个男人吃醋会吃到这样没有底线的程度,会这样毫无理由无缘无故地怀疑自己的女人?”
原告汪家兰在小镇上开了一家缝纫店,因为手艺精湛,可以自己挑选时尚的式样,也可以自己挑选传统的式样,顾客可以满足自己的喜好,因此有很多回头客,都喜欢在她的店里做衣服,汪家兰的生意也越做越红火。
汪家兰只带了一个徒弟,生意多的时候,忙不过来,为了赶工,她经常会加班到深更半夜才回家。回到家里后,被告刘万山从来没有一句体谅的话,反而经常辱骂她:“你这个贱货,又和哪个男人浪到现在啊?”
汪家兰实在无法忍受刘万山的无理取闹,就回骂说:“你空有一个男人的身子,却没有一个男人的心胸,嫁了你这样的男人真是造了孽!”刘万山便更心生怨恨责骂她:“你说我空有一个男人的身子?我不能满足你?哪个男人能满足你?我没有男人的心胸?哪个男人的心胸让你舒服?你告诉我,是哪个男人?你不告诉我,我就打死你!”
汪家兰说到这里忍不住痛哭起来:“他不但无缘无故地打骂我,还无缘无故地打骂孩子,说孩子不是他的,不知道是哪来的野种。没有办法和他讲道理,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我坚持让他和孩子去做了亲子鉴定,拿到了亲子鉴定的报告,他才终于闭了嘴没话说了。我现在已无法和这样一个男人在一起生活,只能选择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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