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告别与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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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二天清晨，「夙愿得偿」的艾格隆，终于从沉睡当中醒了过来。</p>

此时的他，躺在杜伊勒里宫内皇帝的卧室当中，正如往常一样。</p>

然而，和往常不同的是，睡在他身边的，并非是他的皇后，而是另外一位身份尊贵的公主殿下。</p>

昨晚艾格隆先是在皇后的梳妆间「大发神威」，然后为了掩人耳目，将玛丽亚带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里休息。</p>

昨晚，因为「初为新妇」的缘故，玛丽亚一改往昔的傲慢和尖刻，居然展现出了绝无仅有的羞怯和柔顺，这让艾格隆大为震撼，同时也心中暗自得意。</p>

这种「征服」带来的兴奋感，激发出了他更强烈的欲望，如果不是顾忌玛丽亚身体难以承受的话，只怕他昨晚还要再好好发泄一次才行。</p>

不过，最终他还是忍住了这种多余的冲动，只是拥抱着玛丽亚沉沉睡去。</p>

这并不是杜伊勒里宫第一次有这种风流韵事。</p>

当年帝国初创的时候，拿破仑皇帝和约瑟芬皇后就住在这里时，也许是觉得成了皇帝不需要再掩饰自己，也许是为了报复约瑟芬当年的出轨，总之皇帝玩得非常「嗨」，甚至公开和宫廷当中的命妇和侍女偷情，而约瑟芬为了保住自己皇后的尊荣和体面，只能选择视而不见（她当时也没有和皇帝吵架的资本了）。</p>

后来，皇帝和约瑟芬离婚，娶了比自己年纪小了二十多岁的路易莎皇后，这时候他倒是收敛了不少，再也没有过公开的偷情，至少没有在王宫当中这么做过。</p>

而今天，尘封20多年的记录，终于被艾格隆打破了，游荡于此的皇帝英灵，大概也会为自己的「遗风」后继有人而感到欣慰自豪吧……</p>

此时，玛丽亚还在酣睡，她安静的睡相柔和甜美，就像是她那位孪生姐姐一样。在当初，苏菲和艾格隆在每次「尽兴」之后，她也会如此心满意足地躺在最心爱的小心肝儿身边——仿佛已经得到了整个世界。</p>

彼时的美好回忆，和此刻的温馨画面重合到了一起，让艾格隆开心得几乎难以自制。</p>

可惜，美好的时光注定是短暂的，他现在需要带着安博汀一起回到枫丹白露去了。</p>

他睁着眼睛，静静地看着玛丽亚，直到对方也悠悠醒转。</p>

而没有多久，玛丽亚也重新醒了过来，接着，她第一时间就注视到了正在面前注视着自己的艾格隆。</p>

「早上好。」艾格隆笑着打了个招呼，然后直接凑上去，贴着她的嘴唇来了一个热吻。</p>

尽管已经「初尝人事」，但是玛丽亚显然还没有习惯和男人如此近距离的亲密接触，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很快她又心甘情愿地闭上了眼睛，享受着甜蜜的此刻。</p>

为了让玛丽亚死心塌地，艾格隆自然非常注重「用户体验」，无论事前事中事后，他都使出了浑身解数，务必要让玛丽亚心满意足——而从实际效果来看，没有经验的玛丽亚，尽管嘲讽和吵架的「物抗」很高，但面对着这些「精神冲击」，却相当没有抵抗力。</p>

她沦陷了，而且是心甘情愿——或者说，她早在好几年前，就已经对此梦寐以求了。</p>

当然，这绝不是说她会就此「升华」，大彻大悟放弃人间的一切执念，恰恰相反，越是沉迷于此刻的甜蜜和美好，她就越是贪恋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光，因而也就越是憎恨抢走了自己一切的特蕾莎。</p>

「你要走了吗？」她恋恋不舍地问。</p>

这也是明知故问而已，她当然知道艾格隆的日程计划，也知道，为了避免让特蕾莎知道这一切，他在试图用各种方法瞒天过海。</p>

她当然不在乎特蕾莎怎么想，她甚至巴不得特蕾</p>

莎知道并且大发雷霆然后和艾格隆彻底闹崩，如果能够活活气死那就最好了。</p>

只是她也知道，如果自己违背之前的承诺，主动把这一切告诉特蕾莎的话，那代价就是两个人关系直接闹崩，她也绝对没有任何好果子吃。</p>

所以这一次她也只能满怀遗憾地帮着艾格隆瞒过特蕾莎。</p>

但是，如果她通过其他方式得知了此事，那我可管不着，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一直瞒住吧……玛丽亚心想。</p>

在早晨的热情招呼结束了之后，艾格隆起床穿好了衣服，然后匆匆洗漱，然后他向玛丽亚做出了最后的告别。</p>

「很抱歉，殿下，我得走了。您先在这里好好休息下，等下午再出去也无妨，安德烈会安排好一切的，您只需要按他说的做就行了——」</p>

「等等。」在他要走的时候，玛丽亚突然叫走了他，然后小声招呼他，「过来。」</p>

艾格隆不明所以，但还是走到了玛丽亚的面前，而玛丽亚这下也挣扎着从床上走了下来，她顾不得浑身依旧残留的酸痛，帮助艾格隆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p>

接着，她才恋恋不舍地看着艾格隆离开。</p>

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天结束了，那种飘飘欲仙的幸福，那种让人无法自拔的快乐，都已经成为了过去，现在，她又从二人世界当中回到了冰冷现实世界。</p>

这太让人不满了。</p>

不过，凡事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既然理智的提防已经彻底溃坝，那么以后他们两个肯定还会找机会暗中来往，在玛丽亚离开法国前往奥地利之前，他们会好好尽兴玩个够，也算是为玛丽亚的冒险做出「补偿」。</p>

在艾格隆走后，玛丽亚又从卧室当中的衣柜里挑了一件裙子穿了上去。</p>

相比于皇后的梳妆室里那些贵重的礼服，这里的衣物简单朴素了许多，显然是特蕾莎平常所用的。</p>

她又打量了一下这间宽阔的卧室。</p>

自从路易十六之后，杜伊勒里宫就时常成为了法国君主的寝宫，这个房间，路易十六和他的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睡过（大革命之后他们被革命群众从凡尔赛押到巴黎之后就被安置在这里），拿破仑和他的皇后路易莎睡过，罗马王和他的皇后特蕾莎睡过……</p>

明明是法国君主的居所，却好像变成了哈布斯堡家族的专属闺房。</p>

而特蕾莎看上去还是不肯放弃这种「专属权」，她几次流露过希望让自己儿子继续和哈布斯堡家族联姻的想法。</p>

哼……真是讨厌。</p>

明明这里时常会被熏香缭绕，但是对玛丽亚来说，这里却充斥着难以忍受的恶毒气息，始终被特蕾莎，被哈布斯堡家族压上一头的事实，让她不爽至极。</p>

要是有机会，我绝不会让你如愿！她暗暗发誓。</p>

在心里愤愤不平了许久之后，她总算是收拾好了一切，然后，她走到了卧室的门口，按照艾格隆之前说过的暗号，悄悄地在门上轻轻地敲了三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