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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的还是演的?”孟伸用胳膊肘戳戳危不连,“说是真的吧,他没那么敬业,那些广告单从没给我们几个发过,说是假的吧,那么投入不像演的。”
“假的。”危不连小声说,“他第一次见到我在钱塘江边放咒的时候也是用这个方法,他是想让对方降低的戒心,注意力转到钱上就会露出一些马脚。”
“这小子是在玩人设?”孟伸咂咂嘴觉得不靠谱的小鬼还挺有趣的,既不像世家孩子那么死板,又不像外行人那么嚣张。
“他不穷,说不上富,不可能穷。”危不连因为谈论首饰和表的事情特地去查了他的信息,揭城在银行做理财产品的主业每年算上奖金大约有四五十万的税前收入,接两界的任务吃苦耐劳的话每年现金入账近三十万,外加还能收一些估价不定的古物或买卖。他的父亲是电力工程师,母亲是公务员,收入稳定还有不错的福利和全面的保障,不需要他寄钱回家。之前他一直说家里没钱,父母在南京只有一套房,其实爷爷辈在东北至少给他家留下了两套房产,他父母留了一套打算退休以后偶尔过去避暑住,还有一套早几年前开始收租了。他说攒老婆本买房不算说谎,要在杭州买个地段好的婚房,靠自己怎么也得紧衣缩食攒个几年。说穷是拿自己跟危不恒和陶辞对比,不过看他并不是钻进钱眼的风格,起码在搭关系方面花钱,真的舍得下血本。
交流会后参加了宴席,一直吃喝到将近11点才结束,揭城在酒桌上才意识到为什么这次行程一个女人都没,来的都是能喝的,包括还在备考的张迟。揭城借口要送他们回去推掉了不少,可那几人从头喝到尾没一个真醉的,只有孟伸装醉倒在一边睡,坐进回酒店的车里马上活蹦乱跳复活了。
“灺家那几个逼真的能喝。”孟伸抻了抻懒腰,“一杯杯干得不要命啊。”
曼绝喝了两口水,禁不住咳嗽了几声,“寇家只来了两个小弟,老爷子和女主子都没来,啥意思?”
“寇湘弦在广东谈生意,明天飞回南京,寇老爷子不在国内,去斯堪的纳维亚半岛钓鱼去了。”危不连轻描淡写地陈述,张迟起哄地拉长音哦了一声,“哦?寇老爷子不想见你跑到北欧去了啊。”
“明天我们几个正式会一会秦淮界的三大家,除了灺、寇两家外,吴家主事人早上从无锡赶过来。”危不连把明天三家特别会议的安排发到群里,“与会人员具体名单看一下,有没有需要注意的。”
“这会只让你和曼绝参加,到时候我们干什么去?”孟伸看了一眼自己的行程,没有指定的事情,“我们去跟小喽啰聊聊天?”
“揭城,明天灺家肯定有人在外面等着的,你去跟他们聊聊。”曼绝说完指了指张迟,“会议定在明故宫附近,你一早去夫子庙那边逛逛,不够逛再去雨花台,如果时间还多去科技馆或将军山,一直向西南晚上六点以后回来。孟伸你随便,不过以今天的情况,肯定有人跟你打听卢得的事情,到时候你自己看情况,稍微造造点谣卢得不会介意。”
第二天早上九点半,三家对一界的会议开始,揭城在会议室门外等着,不敢趴门听也不敢走远,傻愣愣笔笔直坐在门外的椅子上,像个在等面试的应届生。这么个反常状态是因为他早上酒没醒,满脑子嗡嗡响,强行集中精神,实在没余力主动招呼人。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左右,三家跟班小弟们来了五六个人一拥而上围着他问东问西。
“你们接到信了没?寇女王什么时候到?很久没见了,还挺想的。”揭城故意凑近乎,顺便站个队,“听说这阵还来了新人?”
小弟们七嘴八舌说起来,还拿出来最近拍的聚会照片,跟揭城预料的没错,其中果然有个新人对的上洗衣店监控的照片,至于用来切入话题的寇湘弦却被小弟们说得相当不堪,据说她老爷子在寇家失势,现在她的女家主地位被架空,这次三家会特地避开她在南京的时间,由她的堂弟代为出席。
“寇详弥?他不是去年才大学毕业吗?能行吗?是没找到工作来接家族生意了?”揭城语气中嘲讽拉满,他不是瞧不起寇详弥,而是故意激出点对抗情绪,让小弟们多说点内情。
“不行也得行,灺家抬他。”有个嘴快的小子正中下怀,“上头都说寇女王再有能力不久以后也是钱塘界的人,留不住不如快点培养新的。”
“哎?连你们都知道?”揭城再次侧面确认危不连跟寇湘弦的关系,“他们说的不久是多久?”
“听说就这两年。”八卦马上热了这堆人的场子,七嘴八舌讨论起没谱的两界联姻,秦淮界看好危不连,本以为他是危家老三有能力没地位,想招来做上门女婿,谁知道钱塘界却放出消息说要培养他成为界主接班人,意味着把寇女王赔进去。
“等等,这么说我是送去探路的?”揭城意识到个问题,“我算是个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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