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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架飞机和航母的航行方向一致,渐渐消失在了视线中。
与此同时,九架SB2U和三架B-17正在云层高度飞行。
他们先绕向东南边,打算到时候从背阳面突袭明军舰队。
<div class="contentadv"> 现在停泊于塔拉瓦环礁外海的是明军战列舰编队,但航母编队具体在哪儿还不得而知。
霍尔少校让海军陆战队航空队的十一架SB2U分出四架,向四个方向搜索,其余五架则和B-17结伴飞行。
他们的目标原本是第二编队,但8:33的时候其中一架SB2U却汇报称发现一支航母分遣舰队正在从西南方向驶向塔拉瓦,目测有2艘航母和5艘驱逐舰。
霍尔当机立断改变初始计划,决定就近攻击这支舰队——屏卫舰数量少,更容易突防。
为了能够成功攻击明军航母,一众飞行员精心商讨了整整半宿,最后做了尽可能多的准备。
SB2U辩护者为确保航程只在左右机翼下挂载100磅轻型航弹,机腹则是副油箱,他们负责从正面吸引明军注意力,100磅航弹对于战舰来说就像是挠痒痒。
B-17挂载3枚1000磅半穿甲航弹,实际上完全可以带4枚,但是大家认为那样会让操控性减弱,不利于低空突防,马金基地油库中仅剩的少量100号高辛烷值汽油也加注给了这3架B-17。
2月18日9:26,太微右垣号的防空观察哨发现十一点钟方向有敌机接近。
战斗警报随即响彻全舰,几架停在甲板后段的直掩机迅速升空,迎向了这个小小的机群。
三分钟后,128㎜高平两用炮开始轰鸣。
“这些飞机从哪冒出来的?!”
“怪哦,敌舰队不是昨晚就溜了么。”
“怕是从北边那个岛礁飞来的。”
拖着黑烟的俯冲轰炸机一边崩解一边坠落,撞在海面上四分五裂。
明军水兵们对此感到十分诧异,机群规模小也就罢了,关键是连战斗机的护航都没有,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谁也没有注意到致命的威胁正从舰队右侧快速逼近。
霍尔少校驾驶的B-17引领其余两架,在大约四百米的高度快速飞来。
他们的背后就是光芒万丈的朝阳,将呈品字形排列的B-17掩盖在了日升的辉耀之中。
首个发现B-17从背阳面来袭的人甚至不是瞭望哨,而是一名清江号驱逐舰的高射炮装填手。
“飞机!!!”
他一边高声喊着一边指向太阳的方向,满脸惊奇的旁人纷纷侧目,抬手眯着眼睛望向太阳升起的方向。
这时候已经晚了,以400㎞/h极速逼近的重型轰炸机没有给舰队上下留出太多的反应时间。
清江号驱逐舰的双联装38.4㎜高射炮最先开火,紧接着是邻近的汾河号轻型巡洋舰。
事实证明博福斯高射炮的性能确实优越,左边那架B-17被多发38.4㎜曳光杀伤弹击中,紧接着又有一发炮弹击中机翼油箱引发爆燃。
【配图】
大团烈焰瞬间迸发,剧烈的爆燃撕碎了整只机翼,这架30.12万美元的重型轰炸机就像陨石似的重重砸向大海。
霍尔少校将飞行高度下降到距离海平面不足百米,飞机被击中的震颤已经算不了什么了,他的目光死死盯着越来越大的太微右垣号。
十几秒后,两架遍体鳞伤的B-17一前一后从太微右垣号右侧飞掠而过。
重磅炸弹掀起的水柱远超舰桥高度,几乎把航母飞行甲板从前到后都淋湿了。
“轰!轰!”
六枚1000磅航弹的落点偏差都不大,低空掠袭轰炸的精度的确要高许多。
第三枚连续砸穿了飞行甲板和机库甲板以后爆炸;第五枚斜着飞进了机库,在机库甲板上滑溜了二十几米才爆炸;第六枚斜着撞上舷侧主装甲带,没有击穿,但却炸开了几道破口。
其余三枚均未命中,落点偏差从几米到几十米不等。
肆意猎杀那些诱饵的明军飞行员大为惊怒,几架三七式舰驱旋即加速追赶。
这两架B-17本就被舰队防空火力打得千疮百孔,然而7.36㎜和12.8㎜航空机枪在对付它们的时候还是太过于孱弱。
追杀了足足一个小时,四架三七式舰驱打光了弹药,总算是将之击落。
当罪魁祸首陨落时,遇袭的太微右垣号已经徘徊于生死边缘。
机库中爆炸的航弹引发了大火,但在喷淋和二氧化碳灭火系统的作用下成功遏止。
致命的威胁来自于那枚贯穿了机库甲板以后在下边爆炸1000磅半穿甲航弹,它炸毁了航空汽油输油管,由此导致了绵延多个舱室的猛烈大火。
下方锅炉舱中的官兵可以感觉到危机迫近——本就炎热的锅炉舱更热了。
“乖乖!看、看头顶……”
水兵们发现锅炉舱顶部的油漆在渐渐变黑,一小片一小片的油漆陆续脱落,纷纷掉下来。
排风系统似乎还在正常运转,但可以嗅到淡淡的焦糊味和烟味。
获悉太微右垣号遇袭,海军将领们顿时炸开了锅。
孰能料到败局已定的美国人进行了这样一次奇袭?
周长风对此的评价就是乐极生悲,濒死的敌人开枪射出的子弹一样致命。
欧阳章华扫视了他们一眼,平静道:“肃静。”
“太右应该还没完,就看火灾能不能止住。”有人小声嘀咕道。
目光复杂的欧阳章华欲言又止,过了几秒才开口道:
“不管你们承不承认,骄纵的风气已经蔓延开了。”
“我在杭州武学的时候,教授战史的先生在开学时讲过一段话,不知道你们听没听说过。”
“胜利不仅是史书中的只言片语,而是成千上万次操演和无数牺牲的成果之一。何谓‘之一’?因为即便如此也可能打不赢。”
“为何?因为我是这般,敌亦是这般,敌人甚至可能做得更好,而且已经这样做了几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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