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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确定?”占堆单增将信将疑地问道。
甲央顿珠大声叫道:“将军,撞木大门都可以撞开,八仙桌当然更能够撞开。”
“那好,你先试试,成功我就封你为百夫长。”占堆单增将信将疑,一边许愿一边收回手里宝刀。
甲央顿珠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将军,我的手脚快折断了,头部也晕头转向。”
“郎中,郎中。”占堆单增对着一个叫做曜日朗嘎吐蕃老郎中叫喊,“给甲央治疗一下,尽量用好药。”
他们这个千夫就只有这么一个郎中,如果不是占堆单增看到他还有用的情况下,根本就不用安排他来治疗。
吐蕃虽然富裕,但是郎中却是稀缺之物。
曜日朗嘎提着药箱过来,打量他一眼,觉得有些奇怪。
此人既没有刀伤,也没有箭伤,怎么也要治疗?
甲央顿珠抱着头部晃了几下,苦涩的脸部说道:“郎中,我从城墙一路摔下,现在头晕目眩,手臂已经骨裂。”
“这城墙有三丈多高,摔下来肯定伤势不轻。”曜日朗嘎打量云梯,点点头,“你的头部肯定受伤不轻,手脚肯定有伤。”
说完,他就掏出珍贵的民间版本白仙药,小心翼翼给他伤口抹上。
他一边用瓶子倒出白仙药,一边心里摇摇头:“你一边与赵家庄打仗,一边还要购物赵家庄的药物,这个仗怎么打?”
他心里这样想,但是嘴巴偏偏不能说出。
曜日朗嘎不但不能说出,还把白仙药倒出一些给甲央顿珠口服。
甲央顿珠说他头晕目眩,显然出现脑振荡。
白仙药就是好,不但可以外敷治伤外伤,还可以内服除去淤血,更可以补脑子。
这个白仙药虽然好,但是有一些不好,就是价格太昂贵了,可以说与黄金等价。
占堆单增看着如此珍贵的药物给了这个伤势不太严重的什长,心痛得要死。
这个白仙药可不是普通药物,与黄金等价。
如果他不能打破保安团桌子阵,他绝对会把甲央顿珠的脑袋割下来当夜壶。
想到这里,占堆单增狠狠地盯着甲央顿珠,眼露凶光。
看到千夫长的眼里凶光,甲央顿珠眼里惊恐万分。
这个千夫长不好分支侍候,搞不好就要丢掉性命。
医治之后,甲央顿珠向占堆单增要了几十个叛军及十个工匠。
他虽然有底,但是不敢肯定。
但是这个必须成功,不能失败。
他知道这一点,只要他出现失败征兆,就是他掉头的时间。
他心里不停念道:“菩萨保佑,菩萨保佑,一定要成功,一定要成功。”
为了证明,甲央顿珠让工匠带着叛军,利用山上的石头,马上修建一个微型城墙。
微型城墙与真正城墙几乎想像,有垛墙。
不过高度就没有真正的差了许多,只有三尺,仅仅青塘城城墙的十分之一。
不过没有法子,时间紧急,如果要修建真正的城墙,已经是猴年马月才能成功。
甲央顿珠让四个叛军拿着八仙桌,站在垛墙后面。
又让四个叛军抗着擂木,对着微型城墙上面的八仙桌进行猛烈撞击。
防守与进攻双方用尽全力,一盏茶时间之后,八仙桌果然被擂木撞开。
甲央顿珠松了口气,没有料到在一旁亲兵队的队长的嘉措洛桑摇摇头。
占堆单增要指挥战场,没有时间过问这些,就派出他的亲兵队长过来监督。
嘉措洛桑叹了口气,口气极冷:“甲央,我感觉这个效果不太好。即使在平地擂木撞击,也要花一盏茶时间,云梯哪里有这么多人,而且又是斜坡向上进攻,如何使力?”
“禀告百夫长,不但可以从云梯进攻,而且还可以从吕公车进攻。吕公车与城墙在一个位置,不存在斜坡的问题。”甲央顿珠把早已考虑好说法说了出来。
嘉措洛桑冷冷一笑,“云梯虽然平坦,但是也在空中,同样晃荡不停。”
他说完,用力握了握腰间的大刀。
对于甲央顿珠,千夫长赋予他生杀予夺大权的。
看到嘉措洛桑举动,甲央顿珠脸色苍白,冷汗不禁流出。
他眼睛乱转,看到不远一个撞车,眼睛顿时一亮。
“百夫长,有了法子,可以改进。”甲央顿珠急忙躬身一礼,口里有些兴奋地说道。
嘉措洛桑根本就不相信,口气依然冰冷:“有法子,什么法子?”“百夫长,撞车厉害,就是有了一个尖锥。”甲央顿珠又是躬身一礼,指着旁边的撞车,急切说道,“可以如撞车一样,在擂木前面加一个锥形的铁皮。”
“可以试试看。”嘉措洛桑打量撞车一眼,想了想,还是把按在腰间的大刀的手放下。
甲央顿珠终于松了口气,拍了拍脑袋,立即对着工匠喊道,“把擂木改成锥形,包上铁皮。”
工匠本来不在睡梦之中,被如狼似虎的叛军拉起来,个个打着呵欠来做活。
他们以为做好之后就可以回去睡一个回笼觉,万万没有料到又要把擂木削成锥形。
“军爷,我们是石匠,这个是木匠的活计,得另外找人。”工匠头子商性拱手一礼主,摇摇头说道。
甲央顿珠大怒,就是训斥一番。
可是他想到商性头部高高抬起,忽然想到商性乃是汉人,不是那些吐蕃工匠。
以前这些汉人工匠虽然不是朗生,但是比朗生也好不了多少,与堆穷差不多。
但是自从汉人来到青塘城之后,这些汉人不但不会向堆穷那样卑微,而且个个鼻孔朝天。
甲央顿珠现在对赵家庄气愤到了极点,如果不是赵家庄来到青塘,这些汉人那里敢如此大胆。
他摸了摸腰间刀剑,恨不得抽出把这些工匠杀死。
但是他只是这样想,如果把这些工匠杀死,他的小命也没有了。
“商工头,听说子实(商务)乃是你的兄长,他会木工,难道你不会?”为了讨好商情,他不敢直接称呼商务姓名,而是称其字。
商情摇摇头,表情淡然:“军爷,子实乃是堂兄,所以学的是木匠,老夫与他不一样,学的是石匠。”
商情与商务两个年齿相仿,都是五十左右岁的人。
商务已经年过半百,商情比他小两岁。
“商工头,我们寅时打仗。黑暗之中我拼命上了城墙,没有料到同伴死的死,重伤的重伤,我也差点死掉。我如果不做出这个锥形擂木出来,也只有死路一条。”甲央顿珠见到硬的不行,只好来一个软的,大打悲情牌。
商情点点头,同情地说道:“军爷,老夫知道你活下来不容易,看来是菩萨保佑了你。”
“商工头,既然你的堂兄既然是木匠,你应该多多少少懂得木匠技术。商工头,求求你老人家了,看在菩萨的份上,能否帮助我一次。”见到商情有些松口,甲央顿珠苦苦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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