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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id="tet_c">看到丹巴平措着急的样子,阳康微微一笑。
两人一个是急性子,一个是慢性子,倒也非常搭配。
阳康依然平静:“急什么,他们已经困死这里,等着友军到来。”
“可是,可是,如果现在进攻,功劳就是我们的。”丹巴平措心里着急,冲口而出。
阳康眯眼看了看小山谷,又看了看身边的兵马,最后叹了口气。
“功劳?”阳康摇摇头,“男儿战功马上取,如果把叛军逼急了,我们伤亡多大,你算过没有?”
“这个,这个。”丹巴平措挠了挠脑袋,想了想才说道,才不好意思地说道,“可能是四五百吧。”
“这个伤亡太大了,有可能更高。”阳康有些担忧,“兔子逼急了还要咬人。”
“伤亡更高?”丹巴平措觉得不可思议,“我们不是还有弩骑吗?”
“弩骑当然有,不过数量不多。这里是死山谷,地势由低到高,我们是仰攻,敌人又是俯冲,当然伤亡更大。”阳康用手里的皮鞭指着小山谷,耐心说道。
丹巴平措抬头望了望百丈高山,眼睛突然一闪,对着阳康提醒说道:“主簿,万一法王翻过高大逃跑呢?”
“翻过高山,确实也有可能。”阳康点点头,“这个我早已考虑,我已经给朗嘎顿珠千夫长通报,他们正在巡逻。”
徐特派出拦截兵马一共两千,不过捷径路确实难走,只有一千勉强到达谷口。
这两千兵马,暂时接受阳康节制,阳康干脆安排他们四处巡山。
丹巴平措也眯着眼睛看了看,果然远处地势由低到高,沉重了叹了口气。
他仿佛狼看到一块肥肉,偏偏不能吃,心里难受之极。
看到丹巴平措一脸不爽的样子:“战功自然有,但是保安团从来不拿将士性命为代价来获得战功。”
“受教。”丹巴平措听到此话,肃然起敬,接着有些不甘心地问道,“主簿,如何进攻敌人呢?”
“这个,最好是不战而胜。”阳康想了想,给出一个让丹巴平措意料不到的答案。
“不战而胜,不战而胜。”丹巴平措望着小山谷,一阵念着,一边陷入沉思,摇摇头,“这个何其艰难。”
阳康微微一笑:“说不难也难,说难也不难。保安团已经成功了一次。”
阳康参加过铜鼓山攻打土匪之战,那一战最后就是不战而胜。
“文殊菩萨果然厉害,不战而胜都有。”听到此话,丹巴平措信心大增,从战马下面,对着成都方向顶礼膜拜。
看到千夫长对着文殊菩萨顶礼膜拜,其它吐蕃骑兵不敢怠慢,个个马上下来,跟着丹巴平措顶礼膜拜。
一盏茶之后,看到叛军全部骑兵进入小山谷,法王松了口气。
他仔细打量这个小山谷,虽然没有外面山谷大,不过也有三丈宽。
贡堆司如看到这个小山谷深不可测,不禁大喜,口里大喊:“天无绝人之路。”
踏踏,踏踏,踏踏,声音不多,显然不是大队骑兵。
“怎么样?”江白赤烈一看是探马回来,不禁大喜,盯着这十个探马问道。
十个探马互相看了看,犹豫几下。
那个什长吞了吞口水,舔了舔开裂的嘴唇,终于说道:“禀告队长,这是里十里山谷。”
“十里山谷,原来还是捷径,竟然这么短暂就可以出去。那太好了。”伽罗本来萎靡不振,听到此话不禁大喜,顾不得吃牛肉干,抬头望了望前面山谷,眼里放光。
那个什长低头下去,摇摇头,说话后来甚至有些口吃:“禀告法王,这个山谷只有十里,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说话干脆一些。”法王双目一瞪,厉声训斥。
什长犹豫几下,不好意思地说道:“禀告法王,十里之后就是尽头,尽头是大山。”
说到后来,他声音越来越小,头越来越低。
“什么,竟然没有出路?”伽罗感觉眼冒金星,浑身顿时失去力气,急忙把战马抱住,才勉强没有从战马跌落下来。
一个亲兵马上过来,急忙扶住伽罗。
江白赤烈与贡堆司如两人脸色铁青,阴沉得仿佛要滴水,万万没有料到这里竟然是一个死山谷。
江白赤烈想了想,又看了看远处山谷,对着探马什长巴桑边巴说道:“天无绝人之路,既然有上山之路,也有下山之路,你们去探一下。”
“诺。”巴桑边巴躬身一礼,带着十个手下,掉转马头去探路了。
贡堆司如望着远去探马,摇摇头叹了口气。
突然他眉头一皱,对着江白赤烈说道:“队长,现在我们怎么办?”
“还好,这里是上坡之路,他们进攻必须仰攻,你带领一百兵马去寻找石头与擂木,我们在这里修一个简单的工事。”江白赤烈打量一眼地形,眼睛一亮,立即安排。
贡堆司如扫视四周,有些为难:“队长,现在大雪漫山,不好找这些石头与檑木。”
“不好找,不好找也要找来,难道你在这里等死不成?”江白赤烈瞪了他一眼,脖然大怒训斥。
贡堆司如虽然有些恼怒,知道这是实情,只好躬身一礼:“诺。”
“德吉索朗,你带领三十个手下,去打猎。”江白赤烈突然发现一个问题,急忙安排。
德吉索朗是一个副百夫长,听到之后答应一声,不敢有半点不满,马上带领三十个叛军去打猎了。
江白赤烈扫视其它叛军,指着一个比较陡峭的山谷说道:“我们跑到那里,立即修建一个简单工事,做好防守准备。”
“诺。”这些叛军点点头,马上行动。
距离他们半里路的地方,丹巴平措拿着千里眼,一看大吃一惊,手里的千里眼突然掉下。
“主簿,叛军已经修建工事了,现在如何是好?”还好他反应极快,脖子又有绳子,才没有让这个无价之宝摔碎。
阳康淡淡一眼,轻蔑地说道:“他们修的是什么,难道是城墙不成。”
“虽然不是城墙,但是骑兵难以攻打。我们全部都是骑兵,不是步兵。”听到阳康如此说,丹巴平措心里大急,恨不得马上进攻。
阳康依然云淡风轻:“着急什么。想以前,我们攻打铜鼓山时候,比这里坚固十倍,险峻十倍,进攻人数不到五百人,还不是攻打下来。”
“什么,比这个坚固十倍,险峻十倍竟然被铜鼓铜鼓山攻下下来了?”丹巴平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阳康点点头,平静地说道:“因为那个山如铜鼓一样险峻,故名铜鼓山,还有几道山门及城墙,结果我们没有一人死亡就攻打下来。”
“我的老天,没有一人死亡,竟然把一个如铜鼓的山攻下下来。”听到阳康再次回答,他相信阳康不会欺骗他,顿时口呆目瞪,一张大嘴忘记合拢。
在他看来,打仗要死人的,只要能够取得胜利,就是再大的死亡也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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