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九章 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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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馨儿和冷月依旧在和田村僵持，在此期间，两人也曾尝试过逃跑或者进攻，但每当她们要采取行动是，田村总能看穿她们的心思提前一步做出反应。

再加上田村能够灵活掌握原力，可以控制周围的水元素，只要他是站在水面上，两人根本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这让两人感到十分的头疼。

为了防止馨儿和冷月再次乱跑，田村将她们关进了水牢里，让她们无法随意离开。

馨儿透过水牢，看着面前的田村，忍不住道：“喂，你为什么不杀我们？”

田村撇了馨儿一眼，道：“我是一名老师，我的教育原则是从不体罚学生，只会开导学生，在我眼里，你们几个不过是误入歧途的孩子罢了，不应该被杀，而应该被教化。”

“你身为一名老师，却加入淫艳宗，走向邪恶面，口口声声说着教化他人，可你有好好教化过你自己吗？”馨儿直视田村道。

“你怎么知道淫艳宗就是邪恶的？”田村反问道。

“因为他们杀人，他们不分青红皂白的杀人，同时还不断给人洗脑，通过这种方式，让越来越多的人成为淫艳宗的人，成为淫艳宗的走狗。而且他们还在不断破坏大陆的平衡，企图将整个大陆毁灭，如果这样还不算邪恶，那你告诉我什么才叫邪恶？”馨儿淡淡道。

田村叹息一口气，像看傻子一般看着馨儿，缓缓道：“我教书多年，致力为我的学生传道授业解惑，引导我的学生走向所谓的正轨，但是后来我发现，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正轨可言。”

“我见过太多太多天赋异顶的学生却因为太过本分守己，遵守所谓的规则，一步一步走在正轨上，但是却永远也无法走向终点，只能碌碌无为的度过一生。”

“而有的学生明明没什么修炼天赋，但是却靠着一些所谓的‘不当’手段，不断获取更高的地位，获得更多的修炼资源，从而改变了自己的命运，成为了一方强者。”

“这样的差异让我开始不断反思，我所传授的东西究竟是不是正确的，我所引导的路究竟是不是对的，后来经过不断地实验与总结，我终于发现，我所做的一切都是错的，人们根本就不需要被引导，根本就并不需要被教化。”

“所有人心中都有一杆秤，都会不断衡量自己，审视自己，任何人都无权在他人的秤上加砝码，所有人都应该有自由选择的权力，我做为一个老师，唯一要做的就是传授知识，不应该去引导我的学生，而应该让他们自由选择适合自己的路，无论这条路究竟是好是坏，是善是恶，我都不应该去干涉，因为这是他们做出的最好的选择。”

“在我看来，这个世界本就该是人人自由的，所谓的规则，所谓的制度，不过是限制人的自由罢了，而淫艳宗所要作的，无非就是推翻这些所谓的规则和制度，让所有人都能够获得真正的自由。”

“正因如此，我才选择了加入淫艳宗，因为淫艳宗，是自由的，它赋予了所有宗门弟子绝对的自由，只不过大多数人拿这种自由来满足，而我更愿意用这份自由来享受生活。”

“不过你们放心，我是不会强迫你们加入淫艳宗的，因为这，也是你们的自由。”

馨儿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田村，在她看来，田村的话没有一句是对的，但是不知为何，馨儿却找不出反驳的话来反驳田村的观点。

“你口口声声说着自由自由，但是你现在真的自由吗？”说话的不是馨儿，而是冷月。

当听到冷月说出这番话后，馨儿和田村同时一愣。

“你在说什么傻话，我现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当然是自由的了。”田村面带微笑道。

“我承认你的身是自由的，但你的心自由了吗？”

“我的心……”

田村下意识把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却并没有感受自己的心跳，“我的心，我的心在哪？我的心自由了吗？”

“心之自由，需有他人相伴，需有挚友相随，需有亲人相依，没有这些东西，你的心，注定是不自由的；你的灵魂，注定是空虚的。”

“亲人，挚友……”

田村默默的低下了头，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个模糊而又熟悉的身影，他早已忘了这些身影的名字，更不记得他们和自己的关系，只知道自己曾经和他们一起哭过，笑过。

其中一道曼妙的倩影不断在田春脑海中闪烁，但田春却始终想不起来她究竟是谁，只知道自己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十分的幸福和满足。

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心灵上的自由吧。

“啊啊啊……”

田村捂着头痛苦的惨叫着，声波居然穿透水面，将水底的鱼群都给震晕，原本平静的水面泛起汹涌的浪花，随着田村的情绪不断起伏。

冷月虽然没有窥探人心的能力，但她这番真情实感的话语，却将村田隐藏在灵魂深处的记忆唤醒，但那份记忆实在是太过久远，太过模糊，田村一时间竟无法分辨出何为真实，何为虚假，何为自由，所以才会进入一种十分狂躁的状态。

原本禁锢两人的水牢突然消失，两人瞬间掉入漆黑的溪流中，声波夹杂在水流中不断震荡着两人的耳朵，两人只好一边捂着耳朵，一边朝着岸上游去。

刚一上岸，两条巨大的水龙便朝着她们扑了过来。

“不好！”

两人惊呼一声刚忙双手交叉挡在身前，那两头巨大的水龙却牢牢地咬住了两人的手臂，将两人推向远方。

馨儿赶忙召唤出辣妹，凝聚出一柄光剑，将两头水龙斩断两人这才得以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