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世界真的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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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大家吃的都比较规矩，一瓶红酒喝完，孙墨涵拿起手包，站起来说：“吃好了吧，撤！”

钱凤儿翻了个白眼，撅着嘴说：“重色轻友！”

孙墨涵也不理她，把椅子推了一下往外走。

钱凤儿也只好站起身，跟在她身后。

出门上了孙墨涵的车，钱凤儿坐自己的车走了。

孙墨涵边开车扭头看了我一眼说：“你今天状态不对。”

我说：“是的，公司出了点事，打击挺大的。”

孙墨涵：“不开心干脆出来算了。”

我说：“你专心开车，等回房间我再跟你详细说。”

孙墨涵就没再说话，专注看着前方。

回到房间，孙墨涵让我先去洗漱，她从柜子里给我拿了一个干净内裤和睡衣递给我，说：“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放到洗漱间的框子里，明天会有人过来收走。”

等孙墨涵进入洗澡的时候，我泡了两杯柠檬水，放到小茶台上。

我坐在椅子上给表姐发了个信息，跟她请了假。

好多天没看到表姐和丽娜了，明天陪温虹应酬，后天说什么也得和她俩一起待会儿，可能的话叫上她俩出去吃一顿饭。

丽娜不是向往半岛的海鲜自助吗，以前是我连想都不敢想的存在，现在也不觉得有多贵了，我也做一次东，陪她们一起去吃一次。

卡上趴着几十万现金，我没敢跟表姐和家里姐姐说，我才来几天，突然有这么大一笔钱，怕说不清楚，让她们瞎想。

我想等我拿到第一个月的工资，再往家里打钱。

孙墨涵从浴室出来，在洗手台那里吹头发。

吹风机停了，她穿着睡袍过来坐我旁边。

她说：“说吧，什么情况。”

我说：“你知道有一家新成立的互联网公司吗？叫华莱维。”

她说：“华莱维，这个名字好熟悉，让我想想。奥，对了，他们老总是不是姓韩？”

我惊讶的问：“你认识韩总？”

“是啊，论起来，他还是我远房亲戚，我得叫他表舅。”

我问：“他是上海本地人？”

孙墨涵：“不是，他家是浙江嘉善的，很早就去了美丽国留学，拿了绿卡，华莱维应该有美丽国的注资，他是代表资方的。怎么，你说的事情跟他有关系？”

我说：“他们的业务跟我们几乎重合，现在大肆从我们公司挖人，开出了极具诱惑力的高薪加补贴，把我们公司搞的人心惶惶的。”

孙墨涵：“也找了你？”

我说：“是的，我下午去华莱维见了他。”

孙墨涵：“开出的什么条件？我看看你在他那里值多少钱。”

我苦笑的说：“我倒是挺值钱的，不过我回绝了。”

孙墨涵：“回绝是另外一码事，我想知道他怎么跟你谈的，你都是经理了，按照惯例，他不能原职务挖你，至少得给你个省级总监之类的吧，待遇嘛，不能低于100万每年。”

我说：“你猜的差不多，不过给的是华东大区总监，年薪也超过了你说的那个数。”

这次轮到孙墨涵惊讶了：“什么？他也真敢给，你推了就对了，等到你进来，给你签一个霸王协议，再挑你的毛病，到时候把你贬到一个小部门，你哭都没有泪。”

我说：“我也是感觉到他们离谱，连犹豫都没有，直接推了。不过我们公司还是有人抵不住诱惑，已经过去了。”

孙墨涵：“他们就是套路，先甩点小钱，再许诺高管职位，其目的就是先搞垮你们公司，等把你们拿下，再让你们编到一个部门，有合同牵制着，只好给他们卖命。”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后背的冷汗流下来。

他们不光是下一盘大棋，大棋背后用心险恶。

第一搞挖到有用的人，第二搞垮对手公司。

我说：“你对你这个表舅了解吗？”

孙墨涵迟疑了一下说：“不太了解，我只是知道有这个人，没见过面。”

她不细说，我也没接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