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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修,也算是道修的分支之一。
法修与刀修剑修不同,法修大部分都是依靠自身灵力聚现作为主要攻击手段,这种攻击手法还是在各自学习到的功法中能体现出明显的差距。
所以,对于法修来说,练习一本低阶功法到精通,不如去学习一门品阶更高的功法。
“啊嘁!……嗯,哼。”
荒原大陆上,临近陨仙门山宗附近,上官元潜伏着静候,等待那个人的踪迹,但几日没有踪影,守着守着,不自觉打了个喷嚏。
一般情况下,上官元连感冒都不会有,更别说是喷嚏了。
肯定是阙老儿那厮回去了。
‘嗯……’
上官元如是想着,但现在还不是回去的时候,话说,张公子是早就来过这里了?怎么蹲了两天还没有蹲到人?
上官元有些事情想问问陨仙门,但又不能直接去陨仙门里面问,也不能去问陨仙门的那些弟子。
这荒原大陆上的大宗门和丘晋大陆上的宗门不一样,光从表面上的布置来说,在丘晋大陆上的宗门,哪怕是一流的阙胜庭,也只是占地面积比较大而已。
比较大,而已。
相较于荒原大陆上的宗门,这荒原大陆上大小宗门众多,阙胜庭的门面放在这里,甚至比不上一些鸡头野户。
蹲了两天没有等到人,上官元不可能一直守株待兔,他打算去其他地方逛逛,隐蔽自己的气息,免得惹得那些不必要的麻烦。
去看看其他地方有没有张公子的踪迹。
……
此时此刻,还是三更半夜。
黑河之中,陆盛挣扎着、努力扑腾着,但没有得到援手,没有人来救他。
梅超一行人都死在这条黑河之中,现在,陆盛也是得此一结果。
恐慌感、窒息感……
占据心头的不是绝望,是闷着我的心……我的不甘!
我不甘啊!!
“啊!”
惊叫一声,但只是猛然的睁眼,张口之后并没有发出声音。
自觉发现目光中模糊的景象渐渐清晰,自己的嗓子里像是蒙上一层厚重的灰尘,沙哑、干燥。
身无力,四肢瘫软。
在一间密室里醒来?这里是……哪里?
我记得自己的名字叫陆盛,但……好像又不太对。好像不是我,是我?不、不是,我不叫陆盛……
我该叫李长源才对……
‘看来,我做了个噩梦啊。’
一个挺长久的噩梦。
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李长源隐约还记得,自己之前在演武场上与星道宗的那些弟子们切磋。在切磋的途中,想要冲击瓶颈突破境界,然后就……就……
‘你醒了。’
脑海中,想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是罗莎。
李长源问起:
‘现在是什么时候,我睡了多久?’
罗莎回答道:
‘你自上次沉眠,现在已经过去二十年的时间了。’
好久……
现在的幻天剑宗怎么样了?李长源想起身下床去看看,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发生了什么变化,不知道自己……
嘶……
身体动弹不得,李长源还需要缓缓。
醒来之后又在床上躺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李长源的身体才渐渐恢复知觉,但还是能明显的感觉到,现在的自己已经没有修为了。完感觉不到气海的存在,想要展开神识的时候,连自己身体里的灵力都感应不到。
‘我这是……’
罗莎解释道:
‘你现在修为尽失,能醒来就已经很不错了,现在的你,和普通人没有差别。’
艰难的起身下床,一身白色的睡衣,李长源坐起身,坐在床边缓了好久,好久,感觉自己气力短缺,有些头晕目眩,好很饿、很渴。
喉咙沙哑,发不出声音。
哒哒哒哒哒……
听闻外面有一阵脚步声渐渐走来,李长源好奇着那是谁。等候片刻,房门被打开,进来的是一个老太婆,那老太婆的面容满是皱纹,因为忧愁度日,脸颊和嘴角旁的下撇而去的皱纹颇为明显。
但在她进屋看见床上的人醒来时,手上浸湿的白布啪嗒落地,老妇顿时错愕得热泪盈眶:
“老爷……您、您醒啦?您醒啦,您终于醒啦!”
李长源感觉自己的记忆有些混乱,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梦,凭空多出来的二十年的记忆,在占据着自己的大脑,面见眼前的这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李长源盯着她琢磨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确认道:
“你是……方芊?”
“是,是我,我是方芊啊老爷,您终于醒来了,小女等了您好久……”
老妇人满目的泪眼朦胧,一把上前扑通跪倒在李长源身前,哭得停不下来。
李长源抬眼巡视四周,看着这间房里的环境,周围都挺干净的,自己赤裸着脚踏在清凉的木质地板上,感觉也没有什么灰尘。再看房间里那些桌面、衣架、壁柜等等,也都一尘不染。
房间里所有的东西也都布置得整整齐齐。
脚跟前跪在地上的老妇人,如今也是一身干干净净的衣服,只是那岁月如梭,曾经的身段已经成了记忆中的影子,再不见当年的方芊。
一转念,二十年的光阴,非我道上之人,尽是年岁印斑驳……
老了,都老了,李长源心中感叹,又不自觉的想着自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有皱纹?
这二十年,我没有衰老,该感谢方芊照顾的好,这些年也是辛苦她了。
“起来吧。”
方芊抹了把老泪,巍巍起身,给李长源穿好鞋子、上前接住李长源的胳膊,搀扶着李长源孱弱的身子,缓缓走出了房间。
这间屋子,好生熟悉。
等到李长源走出房间之后,从长廊上步入到宗门大殿时,才发觉到,原来自己沉眠二十年的那间房,是自己那便宜老爹闭关的地方。
若是自己一睡不醒……
或许那床上的下一具尸骨,就是自己。
“宗主?”
才走出到宗门大殿正堂之中,侧面传来一声疑惑的试探。李长源侧过头看去,正是良平在主座之上批着文书。
在李长源沉眠的这些年,多亏了星道宗那位冷自宽的帮助,冷自宽二十年前带弟子离开幻天剑宗时,顺带也留下了冷自宽随身的那块令牌。
……
当年,良平甚是不解:
“大能,这是何故?”
“拿着。”
“但我家宗主并没有赢下这场比赛啊。”
冷自宽晦涩的笑了笑:
“呵呵,你看,我宗弟子们都被李长源震飞出场外,这比赛,还不算我输?”
良平就事论事:
“但我家宗主也是在这之前失去了意识,按理来说……”
“日后如何?”
冷自宽说起了以后的打算:
“日后若是有其他宗派来打你们幻天剑宗的主意,你又该如何?”
“我……”
“一大宗门,没有太上长老,没有强力的客卿,没有宗主,没有领头人,你的压力很大,这块牌子,就当是我聊表的心意,从一开始的时候,就算没有那个赌注,我的身份,也会留在这里。”
冷自宽自说自话的把他的身份腰牌留在了幻天剑宗。
也正是因为有冷自宽的腰牌,之前曾有阙胜庭的人上门来试探,看见星道宗的牌子之后,他们也懂得后果,自觉的畏首退去。
至今……
至今都不敢相信,一个破镜的人儿,一个没了修为的人儿,一个没了生命迹象的人儿,竟然还能在二十年后醒来?
良平此时再看到李长源,那份不以言表的激动,几分让鼻腔酸涩、红了眼眶:
“宗主!”
李长源惨白的面孔,倒也胜不过良平那为了幻天剑宗日夜操劳而添上的道道皱纹。
看着良平激动的模样,李长源苦涩的笑着,嗓子干涸,李长源只是意会的微微点头,良平放下手中的忙碌,赶忙起身,随同方芊一起陪着李长源身边。
三人走到正堂台下的客座,小心翼翼的扶着李长源入座。
看出李长源身子骨淡薄,如若俗人这般,定是缺水缺食,良平没有吩咐方芊,而是自己跑出了大殿,跑去食堂那里取餐回来。
出大殿前往食堂的路上,一路飞奔,甚是在空旷之处直接腾空冲刺。
一个内门长老看见良平这般鲁莽,好奇的问道:
“大长老,发生何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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