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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宋姨娘一脸茫然地坐在桌边看着屋里的人走来走去。
“秋菱,你扶姨娘回屋歇息吧。旻月,你先回去睡,早上再来替月影。”
二姑娘瞥眼看见月影给她打眼色,知道有事情,立即先打发了这屋里的几位。
看着丫鬟们扶着叹气的宋姨娘离开,她快步走过来,疑惑地问:“又出什么事了?”这话让月影深深地看了眼自己。
二姑娘陈梦今年才十三岁。长在官宦之家吃喝不愁,生得高挑圆润,个子比同龄人高出几乎一头。
乌黑的双眸在长睫毛下灵性闪烁,蒜鼻小口、双颊略丰。
家里虽然突遭变故,但她却没有惊慌失措,反而大胆地走出来接待县主簿并安置了公差,又指使下人们各司其职不致慌乱。
可她毕竟年纪还小,这一问便露出了本心的不安。
“姑娘宽心,不是出事。”月影说完低低地告诉她遇到李家三郎的事情。
陈梦脸上微红。
李、陈两家父辈是同年进士,因此订下儿女婚约。
李丹府试之后父亲去世,被嫡母以主持家务为由抑留家中,反而让弟弟五郎李硕去考取了秀才,之后回乡订聘了自己的姐姐陈慧。
对这段陈梦是清楚的。她不在意姐姐与李家弟弟成婚,只是这么一来……,自己与三郎的事如何说?
三郎中意的是自己,这点陈梦早已心里有数。正在这遭逢变故的关节上,要不要见呢?
她回身瞧瞧,犹豫片刻点点头:“就请他到东厢房内说话罢。”
陈梦自来东厢房。须臾,李丹闪进门来,月影在后边随即合上屋门。
“妹妹,伯母还好吧?”两人见过,李丹先关心地问及陈尉氏情况。
“还好,大夫来看过,只说是急火攻心晕厥之症,倒无大碍。”陈梦苦笑。
李丹点点头,轻声说:“大姐儿在我家甚好,请伯母勿念。她很惦记你们,还有五郎。”
陈梦冷笑:“你莫提五郎,岳家出这样大事他没有来,倒把你搬出做救兵!”
“按理他是该过来,怎奈我家里下令封门,特别把他看得牢牢地,他那小身子骨你还不知道?读书的种子,哪有我这么皮实?”李丹咧开嘴笑。
“还有这样自夸的?”陈梦白了他一眼,哭笑不得地伸出根玉葱似的手指在他脑门上一戳:“你呀,太实在!就算你比他大两岁,也没替人卖命的理!”
“没办法,谁让我是长兄?”
“哼,只怕人家人家心里边并没拿你当长兄……。”
“梦儿……!”
“好啦,时间紧迫我们不说他。”陈梦赶紧挥挥手,抬眼来认真道:“周都头临走时倒是好一顿安慰,叫家里别慌张。
不过他也说了,缇骑校尉说,我姐姐若是没过门,少不了要陪着母亲走趟应天府的。若是过了门……。”
“怎么样?”李丹赶紧问。
“那,姐姐就是你家的人,虽然不必跟着受罪,可如今天子震怒,你家五郎的功名怕要受连累了。”陈梦说完,抬眼不安地看向李丹。
“嘶!”李丹倒吸口冷气,他显然没想到这事会牵连到五弟,真是吃了一惊。
想想李硕起五更、睡半夜,好容易得这个秀才,若因为这事……他可如何能够承受?
而且他是本朝建国以来饶州府年纪最小的秀才,这名声都已经在外了,想躲也躲不掉!这可如何是好?
“对不起,因为父亲的缘故,我家连累你们了。”陈梦说着敛衣行礼致歉。
李丹忙伸手拦住:“妹妹何至于此?伯父新官上任受此无妄之灾,实在也是冤枉!
只可惜如今国丧期间皇帝的怒气正盛,想来满朝无人敢仗义直言。你们莫急,实在不行为兄替你们去趟京师求告陛下。
听说当今比我略长,确实英明有为。为兄相信陛下气消了一定能赦免你家的罪名,甚至让伯父官复原职的。”
“唉,这怎么可能?”陈梦苦笑:“漫说陛下你见得到、见不到,就说京师迢迢万里,哪有那么容易去的?
三郎你意思我领受了,但万万不可任性,切不可做那知不可为而强为之的事。不然,小妹心里何以为安呢?”
“这,总不能就算了?周都头怎么说,应天府那边会如何发落你们?”李丹问。
“这事我说了能算么?”
二人听声音吃一惊,只听门帘响处,一条大汉低头迈进屋来,
还未站稳李丹的拳头已经到了,身后陈梦忙叫声:“三郎,是周都头!”李丹这才卸了力。
那汉子右手掌挡在胸前接了这拳,虽然李丹未出力,还是让他倒退半步,伸手拉住门框才没倒下。
李丹看到他身边站着捂嘴吃惊的小丫头月影,急忙躬身抱拳:“小子唐突,请都头见谅!”
“见谅个鬼!”周都头骂了句,先闪身进屋,然后招手让月影也进来,看她关好门,这才气呼呼地在椅子上坐了,
指着李丹说:“我见月影在外头杵着,就知道里面有怪,倒没想到是你!你下午闹过天香楼,揍了赵三,这会子居然还有力气来打我?”
李丹知道肯定是卫雄和他报告的,不好意思地抓抓头皮:“我、我以为是哪个来听墙角,不知道是你周都头呵!都头你大人大量,别和我小孩子见识。”
“哼!我也笨,听出来是你小元霸还往里硬闯,差点撞到你拳头上……。”
周都头气哼哼地受了陈梦端上来的茶,在她面前也就不好再乱骂。
呷了口放下茶杯说:“我去而复返,就是得到消息,特地来告诉陈家的。”
“什么消息?”李丹和陈梦都围拢过来。
“缇骑天黑时入城了。我打听过,其中有个校尉说,陈老爷性命是无忧的,以往这种情形最多就是申斥或夺职,不过这次逢国丧情形不同,也许还要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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