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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沈婳抬眸,认真望着傅澄海。</p>
他分明是个投机分子,顶多算个商人,但沈婳此刻望着他,却觉得他身上有种睿智的气质。</p>
从傅澄海问夏芝心和她聊了什么起,他就猜到了夏芝心的动向。</p>
从沈婳口中得到答案,不过是应证他的猜测而已。</p>
这样一个混迹其他酒桌,却能观察到另一酒桌上人和事,并且精准把握事态走向的人,怎么可能不睿智。</p>
“我越发觉得,要和你学习的地方有很多。”沈婳说。</p>
“那就留在我身边,踏踏实实慢慢学。”</p>
又是话里有话。</p>
他这么说,似乎猜到了她一定会离开一样。</p>
这样的傅澄海或许已经不能用“睿智”来形容他,而是“可怕”。</p>
沈婳微微莞尔,轻轻应一声“嗯”。</p>
两人在小园林里走了一会儿,沈婳问:“姜羽那边——你有想好怎么帮我‘除掉’他?”</p>
傅澄海笑问:“非‘除掉’他不可是么?”</p>
沈婳睨他:“你心疼了?”</p>
傅澄海:“当然不是,随口问问而已。虽然对你夸下海口,把他弄走,但——我还需要想想如何顺理成章把他弄走。”</p>
沈婳:“如果我说,我电脑里做好的表格,极有可能是他删的,你还会这么犹豫?”</p>
傅澄海微微凝滞,“有证据?”</p>
沈婳:“没有。我只是用排除法排除了周围其他人的嫌弃,唯独他——既看到了我在做表格,还有机会潜入我办公室。”</p>
也是因为没证据,沈婳才不能拿姜羽怎么样,所以拜托傅澄海出手。</p>
傅澄海认真解释说:“弄走他一事,我并没有犹豫,只是……辞退他或者让他离职,是学校人事管的,属于学校内部管辖权,我没法干预,学校那边也害怕姜羽回头闹。只要他没犯大错误,学校基本不会开除或者辞退他,所以我需要一个完美的计划,让他主动离开。设计这个计划,需要时间。”</p>
沈婳抬眸,怔怔望着他,“我可以信你?”</p>
“你不是一直都在信我?”</p>
沈婳收回视线,提醒道:“你有过几次食言。”</p>
傅澄海笑了,“你说和他断联系和答应弄走他,却没兑现?”</p>
沈婳:“嗯。”</p>
傅澄海:“确实是我的错。我认领也认罚。我也希望你明白我的处境,我……做不到只手遮天,但答应你的,我会尽力做到。”</p>
沈婳思索片刻,略有歉疚:“是我的要求太苛刻了。”</p>
傅澄海本就只是个小老板,他能混到现在到处都吃得开的水平,已经实属不易,沈婳也觉得,自己是有点强人所难</p>
“你处理好就好,我只想安安心心上班。”</p>
“放心,会的,”傅澄海说:“给我几天时间,姜羽一定会离开你的单位。”</p>
“我是不是让你觉得困扰了?”沈婳问。</p>
“你说姜羽的事?”</p>
“嗯。”</p>
“傻不傻?怎么会?”傅澄海轻轻揉了揉沈婳的发顶,“你是我妻子,为你排忧解难,本身就是我的责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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